20.薇薇安（3）
尤比拿
我有点丧气和迷茫地站着，看着福尔莱拖着拉法尔希渐渐走远，看着他嘴边扬起的意味不明的笑容，心很乱。
福尔莱将拉法尔希初拥，准确说是为了将他当作开启黑魔法的钥匙，而一旦召唤出了恶灵，整个世界的历史都会变化——那时候，就根本不会存在什么法兰西，血族的所有也将改变。
那时候的血族，也许不会再像现在这般落魄，也许地球都被血族占领。以前我们想都没想过得都会变成现实。
而引子则是拉法尔希。
我不知道拉法尔希知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或许他和薇薇安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我不知道这样做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对于曾经是人类的他来说，拉法尔希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旦开启黑魔法，位于不同时空的血族也会相继自相残杀而打开地狱之门——若那魔法真的召唤出了恶灵，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为什么以前，没有血族像福尔莱这样做呢？
大脑很乱，一些血族已经从时空定格魔法中清醒过来。看着被拉法尔希摧毁的二楼走廊，窃窃私语。
我现在该怎么做呢?以魔忆者的角度说，我应该阻止这一切让历史步入正轨，并找到雪宁让她消失在阿尔格斯的第一世记忆中；而以血族的角度说，我应该协助福尔莱让他完成这一庄重的仪式，说不定回到现实我还可以继续族长之位——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拉法尔希的死，也就意味着莫拉的不存在，我仅有的亲人难道就要被我这么害死不成?
"你若阻止我，你便永远不得踏进血族一步！"
这是福尔莱对我说的。
我呆呆站在舞厅的正中央，搓搓手有点不想想下去。
按理说，雪宁现在都没有找到，我应该好好过完这六个月回去便是，依照阿尔格斯先生提供的情报——"在最低谷的时候她便出现在我眼前，就好像女神一般引领我找到光明"，如今雨果正是如此地步，时间是绝对不会错的。
那....我该怎么办？
"多尔琪！你...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等我在回过神时，薇薇安正冲开人群，愤怒看着我的眼睛，视线烁烁逼人，让人全身发毛"你...你把他带去了哪里！"
来不及解释这一切的发生，薇薇安已经快步走来抓住我的脖子狠狠掐住，她面目凶狠。
"唔...咳咳咳"我被她掐得咳嗽。因为不用呼吸，这点力度当然不会致命，但如果其中动用了魔法，血族的行动就会被完全控制住。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我依旧冷静没有慌乱，视线正好对上薇薇安投来的目光——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是种怎样的感情，包含着无奈、担忧、急切与怒火，"薇薇安...唔...拉法尔希...被人带走了...咳咳"
她目光一怔，手松了松，但很快反应过来再次夹住我的脖子。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活活把我悬了起来。我双脚离地。
"谁！被他带去哪里了！"我诧异发现薇薇安的语气里竟包含一种恳求和心虚，但很快被急促所取代。
"唔...是福尔莱...我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这一过程我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眼前这个中年女人已经没有了理智，她的心思全部在她的弟弟身上——当听完我的话时，她手送开了，整个人也颓废了下来目光缓缓下移地面，嘴唇微微颤动，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薇薇安?"我心有余悸地摸摸脖子，装作毫不知情黑魔法一事的样子抬头对丧气的薇薇安说"福尔莱长老应该只是把拉法尔希带走了不会有太大事的吧...我不知道，一瞬间只看到背影..."
其他围观的血族纷纷扰扰地在我的驱赶下散开，我扶起坐在地上心力憔悴的薇薇安。
"不...多尔琪...你不知道"她的话语近乎颤抖，欲言又止地犹豫了一番继续开口"起初...我也怀疑你是福尔莱的人虽然这件事除了拉法尔希，大多数血族都知道了...但想想还是好可怕...对不起，刚刚冒犯了..."说着说着，薇薇安小声抽泣起来，稍稍顿了一下。"你知道福尔莱要对拉法尔希做什么吗？..."
我摇摇头，目光注视，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滴血血祭...为开启地狱之门"她语气越发沉重起来，有气无力地叹息一声，抓着我的手隐隐有些畏惧的颤抖。"算我信任你...这件事除了他们两个，只有我们知道了..."
"滴血血祭?"我打断她，语气有些急迫焦急"意思是定期把鲜血滴在魔法卷轴上，让那卷轴后面所封印地狱之门里面的恶灵享受拉法尔希鲜血的滋补，而快速长大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当那些魔物苏醒之时，它们第一个将残食的就是拉法尔希——所谓血祭，就是如此。
"....嗯"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薇薇安还是勉强点了一下头，眼底一片昏暗"我也是上个月才偶然发现的..."
"在哪里！他们在哪里进行的血祭！"我很冲动来不及思考该站在哪一方，一想到拉法尔希的危险会牵扯到莫拉以及整个法兰西，我就没有办法继续等待下去。
薇薇安缓缓摇了摇头，轻轻咬了咬嘴唇"不，多尔琪，据我所知你是血族王族血脉。你救拉法尔希，对你与你们效忠的血族没多大好处...反而还会牵扯到你...我不希望..."
我注意到了薇薇安口中的"你们血族"，目光缓缓一顿。心中那个所有问题的结就更大了，我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甚至于是抱着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
"...薇薇安女士...如果你不怀疑我是内奸的话，可以告诉我这其中的秘密吗?我多尔琪...一定会帮助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