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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苍穹剑出(1 / 1)

上先宫的聚仙堂,横七竖八的倒着四十八具尸体。寂老上先第一个赶到聚仙堂,看到所有人证被诛杀,那脸上自眉心到下巴中线,宛如蜈蚣一般的黑色的触目惊心的剑伤,还在兀自散发出魑魅的黑烟。寂老上先的脚步就再也迈不动了。

随后感到的三大神王四大神帝都相继驻足,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诧异。甚至,还有无穷无尽的恐惧。

元尊神王结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魑魅剑伤吗?”

所有人心里可能都是这么揣测的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揣测是正确的。而元尊神王一语道破,令所有人的心存侥幸都化为泡影。

寂老上先终于慢吞吞的向里面走去,他走得很慢,一边察看每个人的伤情。他脸上的疑惑,愈来愈重了。

赛狂人走在最后,看到所有人凝重的神情,她有点诧异。更加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穿过若千寒的身子,经过无忧神王绡梦公子,掠过无缺身边,然后终于凭她的肉眼看到了聚仙堂发生的一切。

魑魅!诡谲!无处不充满着魔障。

狂人觉得心里没来由生出一丝恐惧感,这些人死的太面无全非了。不但脸被毁成两半,而且那伤口冒出的黑烟不断在销毁他们的尸骸。

寂老上先背着手,踱步了两圈,然后终于在长长的沉默后发言了。“他们,似乎是受了两种剑伤才导致绝命的。”

其他人纷纷吃惊不已,夜冥神王上前一步,问道:“上先此话何解?我们,都只看到一道剑伤啊。”

寂老上先虚了口气,目光望向远处,显得沧桑,悲戚。然后用低沉的嘶哑的声音娓娓道来,“你们有所不知,在很久很久以前,剑林里存在着一把魔剑魑魅剑,此剑杀人,死者必然是丑陋无比,形同魑魅。魑魅剑位尊剑神之位,从古自今无人能驾驭它所以它一直被封印在剑林里。我听说,能驾驭魑魅剑的人,他的身体里流的血液,他呼吸的气息……都是充满巨大的魔性,这个人,没有还好,一旦产生,他便是三界内最大的魔头。连魔道妈祖都望尘莫及。可我万万没有想到,魑魅剑出世了,他的主人应运而生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个人。不能让他为祸三界。”

若千寒冷嗤,脸上倨傲无比,出口语气轻佻之极,“把魔祖拿来和魑魅剑的主人想比,一个是柔情似水的女子,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上先,你这么比不合适吧?你是想浮夸魔祖的魔性,还是想弱化魑魅剑主的魔性呢?”

至尊神王出言调和道,“玄冥,魔祖是你的母亲,可是她创立魔道,以杀伐为目的,可谓魔性深重,无人能及。魑魅剑主是魔剑剑神,他们相比,有何不妥?”

赛狂人偷偷的瞄着若千寒,心里暗自打鼓,“不会他就是魑魅剑主吧?”

若千寒余光瞥到赛狂人,大胆的回她一个光明磊落的眼神,出口训斥道:“赛狂人,别怀疑我。一把魑魅剑,我何曾看在眼里。”

赛狂人扁扁嘴,这个人真的傲慢得不行。再瞥一眼他提在手上的青峰剑,鄙夷道:“也没见你的青峰剑有多厉害。”

若千寒对狂人的嗤之以鼻一笑置之。这时无缺的脸色却从惊诧转为狐疑,最后意味深长的瞟了若千寒一眼,却又装得漫不经心道:“玄冥不将魑魅剑放在眼里,想必是魑魅剑的黑烟折实难看了些,玄冥这样的美男子怎么会利用这么丑陋的杀人工具。”

若千寒似笑非笑的望着无缺,“无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不就是想提醒大家,这黑烟可不是魑魅剑使出来的。是不是啊?”

无缺笑得特别妖娆,娇嗔道,“玄冥。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聪明啊!”

若千寒性感唇角噙着一抹笑意,“聪明的就不像一个废材神帝了。”

赛狂人看看若千寒,又望望无缺,这两个人打着哑迷说话累不累啊!不过,他们这段看似互为调侃的玩笑话,却被其他人捉到端倪。至尊神王蹙眉道:“莫非这蜈蚣剑伤和这黑烟真的不是一把剑施展出来的?”

寂老上先陷入了沉思,所有人都抬头望着他,这里就属他资历最高,他比他们更应该见多识广。寂老上先在漫长的沉默只后,终于启齿道:“或许,还有一把剑,与魑魅剑一起杀死了他们。这把剑,便是失传已久的剑道至尊苍穹剑。”

所有人都明显一愣,“苍穹剑?”绡梦公子嚷起来,“那是什么剑?很厉害吗?”

寂老解释道:“莫说你辈没有听说过苍穹剑,就是我们这一辈听说过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无缺兴趣盎然,“上先爷爷,快说来听听。这苍穹剑究竟是何方宝剑?难道比魔剑魑魅剑,比玄冥手中的青峰剑还厉害吗?”

赛狂人嘟哝着嘴。下意识的捏紧拳头,小声道:“我的归宗剑也不是盖的。”丫的,谁知道她说的什么鸟语,所以根本没人理睬她。

上先道:“你们看到这些死者身上的黑烟,其实是苍穹剑的剑气传闻苍穹剑乃天地酝酿的第一把神剑,它的剑气,可以残存很久的时间,带来很大的杀伤力。,所以苍穹剑出鞘,必然会引起一场刀光剑影的大劫难。可是我十分奇怪,苍穹剑自古以来无人能够驾驭,天洲第一预言师曾经预言,无论是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有人能驾驭得了苍穹剑,所以苍穹剑从来不出现在世人的眼中,没人知道它长什么模样。如果这黑烟真的是苍穹剑滞留的剑气,它的魔力和传说中的比起来显得弱小,所以,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苍穹剑出世的证据。”

上先刚说完,至尊神王就十分确定的口吻道:“既然预言师早已预言了,苍穹剑是一把永恒不被人驾驭的神剑,而且上先也说了,这黑烟摧毁力弱,不似苍穹剑。那我想这其中可能是有误会,也许这是我们多想了,这黑烟并不是什么滞留的剑气。”

夜冥神王附和道:“至尊分析得有道理,反正我是不相信苍穹剑出世了。我也不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说,说不定,苍穹剑压根就不存在呢?要不然为什么没人见过它。”

若千寒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道:“我才不管是魑魅剑还是苍穹剑,我只关心这些证人都死了,谁能告诉我,赛狂人倒地是不是诛杀多情的真凶?”

赛狂人焦急的嚷起来,“若千寒,我愿意死是我的事,可是别在我头上扣污水帽子。多情并非我所杀,我的归宗剑可没有那么阴暗的剑气。我答应你把自己交出来随你发落,是因为你答应我救梅香的,我们这个是交易,和多情的死无关……无关……”

若千寒无缺都呆怔的望着反应强烈的赛狂人,心里都在琢磨一件事:“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多情明明是她所杀,如今见证人没了,立马见风使舵,果然是痞子无敌。”

赛狂人被他们盯得毛骨悚然,终于停止了抗议。有点自觉的羞愧的垂下头。

这时上先将目光转向元尊神王,“可还有其它证据能够证实赛狂人杀了你的侄子!”

元尊神王恶狠狠瞪着赛狂人,“不是她还能有谁?”

赛狂人据理力争,“如果是我杀了多情,那这些人是被谁杀的?你家侄儿得罪了魑魅剑和苍穹剑的主人,被人仇杀,你奈何不了他们。只好找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出气。你这叫欺软怕硬。”

元尊神王气结。若千寒暗暗笑,赛狂人这耍赖和撒谎的功夫,可是一流。

上先捋了他长长的雪花一般洁白的飘逸的胡须,道:“按理说,多情请了我的莲花座去,赛狂人一阶凡女,怎能奈何得了多情?”

赛狂人得瑟的挺直肩膀,若千寒瞪她一眼,这丫头给她颜料就开起染房来了。众神王闻言,都为之一震,“什么,多情手上有上先宫的莲花座?”

至尊神王鄙夷的蔑了眼赛狂人,冷声嘲讽道:“这丫头能有什么本事对付得了莲花座。哼,就算她曾经是陆洲天师,不过就是战胜了神族的一些小将领罢了。多情可是我神族王裔,手里有莲花座,她何德何能诛杀得了多情?”

若千寒笑道:“至尊神王分析得头头是道,”瞥一眼赛狂人,学着至尊神王的口气嘲讽道,“别说诛杀多情的原婴,就是打败多情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赛狂人恶狠狠的瞪着若千寒,两只瞳孔都快喷出火来。敢藐视她?要不是事关生死,赛狂人真想现场演绎一遍她诛神的华丽丽妙招。哼。不就是神仙吗,还不是轻而易举被她杀死了,有什么了不起。

绡梦公子却疑惑不已“若不是赛狂人诛杀了我的表哥,那会是谁呢?”

无缺道:“以目前情形来看,魑魅剑主和苍穹剑主嫌疑最大。”

绡梦公子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那谁才是魑魅剑主和苍穹剑主呢?”

上先环视众人一眼,提高声音,道:“要想知道这个秘密,就得先找出这两把剑来。各位都是天洲最有法力的人,你们手中的剑都来自于离恨天剑林,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我相信你们中有人就是魑魅剑和苍穹剑的主人。”

无缺天真无邪道:“那如果这里没人使用这两把剑,那是不是说明神族王裔外有两个法力比我们高强的人。如果是这样我们的地位岂不是很受到威胁?”

上先淡笑道,目光锁在若千寒的俊彦上,慢条斯理道:“不,直觉告诉我,这两把剑就在我们中。”

若千寒直勾勾的盯着上先,四目相对,各自的瞳子里都含着复杂的情愫。

其他人面面相觑,元尊神王道:“如果上先都这么说了,那肯定错不了。我们不妨把自己的剑拿出来供大家瞻仰一番,便知道事实的真假了。”语毕哐铛一身将自己的剑抽出来。

那是一把通身透明的泛着银白色的神剑,元尊神王自己十分得意的自我介绍道,“我的剑,是创世纪初从剑林里召唤来的如意剑,可通主人心灵,是正义之剑。封正义剑神。”

上先含笑看着元尊神王,很满意他的无私分享。接着无忧公子也展示了他的伏魔剑,也是正义之剑,剑身上浮着巨大的莲花,煞是高洁的模样。

夜冥神王的宝剑是正义之剑的剑圣诛仙剑。此剑可诛失道的神者。

……

最后剩下无缺和若千寒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炯炯有神起来,不过脸色也更加凝重起来。如果上先预言属实,那这最后两把剑便是魑魅剑和苍穹剑。而无缺和若千寒,便是这两把剑的主人。

夜冥神王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儿子无缺公子会是这两把神剑的主人,所以大声催促起来,“无缺,把你那把见不得人的破剑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免得被人误会。”

无缺却十分的为难,吐吐啦啦半天,红着脸道:“各位的剑,都是天洲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宝剑,可是我的,拿出来怕你们笑话,我在剑林里召唤不出一把剑来,这是各位都知道的事……”无缺说到这儿,脸儿红到了脖子根。

众人都纷纷大笑起来,绡梦公子道:“无缺,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拿出来展示展示吧!”

若千寒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懒洋洋道:“无缺从打铁铺里要来的破剑,有什么看头。我看你们是想看我的吧?”

元尊神王道:“玄冥,我们都展示过自己的剑了,该你了?”

若千寒盯着众人,“你们真要看?”

至尊神王道:“传闻玄冥的青峰剑从来不出鞘,不知今日我等有无这个眼福一览青峰剑的光华?”

元尊神王抢过话去道:“依我看不是不出鞘,是不敢出鞘吧?”

若千寒忽然将将青峰剑扔在地上,漫不经意道:“有兴趣的话打开看看,我的剑,恐怕比无缺的更没有看头。”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青峰剑就在脚下,只要谁胆子大一点,拔出青峰剑便知道玄冥这些年来故弄玄虚的真章。

世界上有什么剑不能出鞘的?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若千寒见众人犹豫怔仲,自己大大方方的捡起了剑,自嘲道:“看来我的剑各位没兴趣。”

“我来。”若千寒语音未落,元尊神王就自告奋勇道。若千寒只得又直起腰来,任元尊神王抢走地上的青峰剑。

若千寒并无定点生气恐慌的表情,相反,他气定神闲的望着元尊神王,彬彬有礼道:“请吧!”

元尊神王再次瞄了他一眼,有别有深意的凝视了上先一眼,他的直觉告诉他,上先怀疑玄冥就是魑魅剑或者是苍穹剑的主人。元尊神王缓缓的弯下腰,慢吞吞的捡起青峰剑,在众目睽睽之下,霍地拉开剑鞘……

所有人都惊愕得张大嘴,传说中充满神秘色彩的青峰剑,玄冥神帝从未令它出鞘过,原来是这个原因。青峰剑……只有剑柄,没有剑身。

赛狂人也是惊愕万分,最后是忍俊不禁,噗嗤笑道:“若千寒,原来你的剑不是不能出鞘,是见不得光啊!原来是一把破剑。”

若千寒瞪着笑得肆无忌惮的赛狂人,这丫头有什么资格笑她,也不问问她的归宗剑的来历。

赛狂人接到若千寒森寒的目光才止了笑,可是其他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怎么会这样?”上先的脸色更是充满狐疑,道:“玄冥,这是怎么回事?”

若千寒漫不经意道:“跟无缺一样,从剑林里召唤出来了一把破剑,所以无颜见人,就放出传言,青峰剑不能出鞘。”

赛狂人又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想到堂堂的两个帅才神帝也是这么虚荣要面子的人。”

无缺若千寒同时瞪她,赛狂人耸耸肩,手指扑在唇上,“我什么都没说。”

夜冥神王狐疑道:“玄冥的剑既然不是苍穹剑也不是魑魅剑,难道这两把剑的主人不在神族王裔中?”

至尊神王失落道:“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剑林至尊剑苍穹剑,至魔剑魑魅剑这两把剑竟然被神族王裔以外的人召唤去了。这可是我们神族王裔最大的耻辱。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只怕有心人会质疑是不是天洲宫城该改王朝了。唉,到时候人心惶惶……”

赛狂人假意咳嗽清了清嗓子,对于天洲的命脉,她可一点没兴趣。若是浪费时间在这儿听他们庸人自扰的揣测,还不如她离去了逍遥自在。遂找了合适契机,直言不讳道:“各位,我得提醒你们一下,在这里的人,除了我之外,当然你们都可以说是远亲近邻,都是一家人。我是外人,听多了你们的家事是不是不合适啊?不如你们先谈你们的王宫的命运,我先……”用手指着外面,其意思不言而喻。

元尊神王怒道:“给你听了也无妨,我们压根就没有想过让你活着走出去。”

赛狂人心有不甘的瞥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起来,死老头子,莫非想杀人灭口?哼,杀人灭口是假,是想诛杀她为那个流氓多情复仇吧?赛狂人面色不惊,却言之凿凿道:“如今证据全无,多情并非我所杀,你凭什么要我死?”

元尊神王愤然道:“一定是你杀人灭口,替自己脱罪。”

赛狂人一脸傲然道:“你太抬举我了。我若是手握苍穹剑和魑魅剑,定将乾坤扭转,把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族王裔拉下马,让你们也尝尝被人践踏的味道。”

然后扭头望着若千寒,依然是傲然的口吻,“若千寒,我答应任你处置可不是为了给这些人泄愤的,你答应我的帮我救梅香。今天我死在这儿,不是因为我杀人偿命,仅仅是想一命换一命,用我的救梅香的性命。”

元尊神王闷哼一声,不再说话。若千寒俊彦露出一抹讥笑,显然是针对狂人的,出口更是讥讽十足,“赛狂人,梅香的命我会救,但是你最好弄清楚,你的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语毕瞟了其他人一眼,神情倨傲,道:“没有人有处罚你的权利,除我之外。”

元尊神王更是气的七窍生烟。无缺似笑非笑的睨着元尊神王,嘴角撇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赛狂人却是灰头土脸,横竖是前狼后虎,她是躲不过了。若千寒环顾四周一眼,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如今证人都死光了,等你们有新证据证明赛狂人是诛杀多情的凶手再论吧。今天我就把赛狂人暂时带走了。各位告辞。”完全不顾身后的一张张不满的脸,若千寒执拗的带走了赛狂人。

无缺也抱拳浅笑,然后尾随其后离去。

出了上先宫大门,赛狂人就用力的挣脱了若千寒的手,然后十分傲慢道:“若千寒,我跟你的交易就此取消,梅香不用你救了,我的人身自由也请你还给我我了。告辞。”语毕大摇大摆的向前走。

若千寒简直傻眼了,赛狂人这过河拆桥的伪君子真小人作风令他咋舌。适才在上先宫,还一口一口的豁出性命是为了救梅香,不是为了偿命。如今出了上先宫就翻脸不认人?她竟敢利用他?

“赛狂人……”若千寒的声音真的好听的不得了,可是令赛狂人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她觉得这声音令她渗得慌。

赛狂人似乎被这靡靡魔音震慑了一般,驻足,回头。手心里全是汗。若千寒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她,然后冷着脸问,“你要去哪儿?”

“不用你管。”

“火雁也不要了?”

赛狂人顿时缩成鹌鹑,走回若千寒身边,道,“原来你故意把火雁留在玄冥宫就是为了要挟我啊?”

若千寒笑道,“你不算笨。”

“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去?我已经不是龙玉女了?”赛狂人有气无力道。

“因为除了玄冥宫,你去任何地方都是惹是生非。”

“可是我惹是生非关你什么事?”赛狂人耷拉着脑袋好奇又心有不甘的问。

“我带你来的天洲,你又曾经是我玄冥宫的玉女,你若是做出天地不容的事来,别人还不暗地里臭骂我,所谓伯乐识马,我却鼠寸目光,识别了一匹害群之马。你让我以后在天洲如何立足?”若千寒慢条斯理道。

赛狂人抡起拳头,她站在若千寒的背后,龇牙咧嘴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怨气。若千寒这只狐狸,讲起道理来一套是一套,可是全是荒诞不羁的瞎道理。

“龙玉女若是觉得玄冥宫无趣,我无缺宫倒十分欢迎。”无缺大提琴的富有磁性的暖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狂人若千寒同时调转身,赛狂人的目光充满着疑惑,若千寒的目光却充满着鄙夷。

无缺怀抱双肩笑盈盈走过来。若千寒瞥一眼赛狂人,冷声道:“那倒是个好地方。无缺宫最不缺的就是明艳风流的女子,赛狂人你应该很想去吧?”

赛狂人的脑子里不知为何就闪现出一幕幕美女出浴图,一瞬间血往上涌……还好她意志力强,很快恢复镇定,却有些闪烁道:“美女多关我何事?又不是帅哥多?我是女人呢,又不喜欢女人。”却明显底气不足。心里暗忖,若千寒怎么莫名其妙的说这样的话,好像就是专门讥讽她男转女的特殊事实似的。

若千寒故作认真的的恍悟,“噢,是啊,你是女孩子,怎么可能去那种不如流的烟花之地。”白一眼无缺,眼神里挑衅味十足。

无缺甘拜下风,道:“玄冥,我无缺宫什么时候成了烟花之地了。不过你如果每次来无缺宫都是带着逛窑子的心态来,我不介意无缺宫的烟花巷再深一些。”

赛狂人头痛不已,这两个人碰在一起,说话就是打哑迷。无聊!

若千寒笑得璨然,“你看赛狂人这姿容,成天披头散发的,她去了你的烟花巷,不知道会吓死多少客人。所以,我好人做到底,就委屈点把她收了,免得她出去祸害无缺宫。”

无缺笑得特别迷人。他宠溺的望着赛狂人,道:“龙玉女,有空来无缺宫坐坐。”

赛狂人刚要说话,若千寒却忽然走近她,在她背后轻轻一弹,狂人就全身如被电流击中,不能说话。若千寒回答无缺道:“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待无缺一走,若千寒松开赛狂人,赛狂人立时开口嚷起来,“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无缺宫?”

若千寒道:“无缺宫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扬长而去。

赛狂人撵上去,依然余愤难消,“可是我做梦都想去这个地方,都是因为你,让我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

若千寒不理睬她,脸色漆黑,这丫头看起来是认定无缺是她要找的人了。可是,她敢在他面前泄露自己对无缺的好感?

真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想起来不由得心酸不已。

一路闷闷的回到玄冥宫,赛狂人则是一路抱怨,扰得他多次想撵走她,叫她滚的远远的。可是,一想到她第一次离开玄冥宫,便诛杀了多情,惹下弥天大祸,要不是他干预得及时,而且还有人默默相助,只怕她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再加上她流浪在外吃不好睡不安,令他心痛。他实在没有办法置她不闻不顾,任她听天由命。

他就是太放纵她了。

回到玄冥宫,火雁第一时间迎出来,看到狂人,守在大门口的火雁热泪盈眶,欢呼道:“狂儿,你回来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火雁与狂人拥抱着,若千寒面无颜色,忽然调头走出宫殿大门。火雁松开狂人,小心翼翼的问:“玄冥帝看上去不是很开心,是不是你又惹他不开心了。”

狂人一个劲叫苦,“我惹他不开心?明明就是他惹我不开心。你知道吗,火雁,我差点有机会进入无缺宫了,可是被那家伙搅黄了,真气人。”

火雁似乎有些明白了,一边拉着狂人往里边偏僻的角落走去一边小小声的问:“怎么,你查到了什么吗?难道无缺神帝真的是你要找的人?”

狂人叹息道,“这苦肉计原本进展的非常顺利,可是我就是万万没有想到,若千寒怎么会半路杀出来救我呢?他这一搭救,我的苦肉计全泡汤了。”

火雁听罢安慰失落之至的狂人道:“狂儿,你也别太沮丧了。玄冥帝救你,是你我的福气。若不是他,指不定我们现在在哪儿流浪呢?说不定,已经被元尊神王诛杀了。这样的结局,虽不圆满,但是不算太坏。”

狂人只能怏怏作罢。

无缺宫,无缺径直走进寝宫,寒玉女为他泡了一杯玫瑰花茶,无缺押了一小口,似乎心不在焉,茶水上飘浮的花瓣也没有吹散开,便一起喝进嘴里。寒玉女嘟嘟樱桃小嘴,好心提醒道:“公子,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呢?”

无缺回过神来,一口吐出花瓣,一只手却拉着寒的玉手,十分认真的问:“寒,如果我想收留一只流浪狗,可以吗?”

寒一惊,忽然摇摇头,极力否决,“不可以,公子是神帝,冰清玉洁之驱,公子若是收留了又脏又臭的一只流浪狗,神王会十分生气的,公子,你忘记了吗,神王不允许你和底层人士来往,就担心你自降了身份。更别说流浪狗了,你若是收进来,我敢保证不出三天,神王一定会取了它的性命的。”

无缺的眼色殊地黯然,突然神伤起来,无力道:“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收留她。”

寒看着公子十分可怜的样子,也十分不忍,道:“公子若是喜欢宠物兽,何不去兽厩领养一只?”

无缺有气无力道,“寒,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寒一步三回头,慢吞吞向门外移去。今日的公子,可是十分的与往日不同,他今天很悲伤,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汪汪汪……”小狗的吠声令无缺一个冰激凌警醒起来。抬起头寻声望去,却见一道墨绿光芒从天而降,无缺痛苦得直揪头发,无力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不才见了面,怎么又想我了?你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若千寒浅笑着,手心里一只迷你小狗,径直走上前,戏谑道:“这只流浪狗,送给你,以慰你相思之苦。如何?”一边将小狗放在无缺面前的桌上。

无缺做出嫌恶状,“快拿走,谁知道你用什么脏东西变出来的。”拂袖,流浪狗变成一玫瑰花瓣。无缺认出来了,那是他喝茶吐出的污秽之物。

无缺嚷起来,“玄冥,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

若千寒不羁笑道,“来得时候看你对流浪狗发春的样子,好心帮你排解相思之苦,怎么,不领情噢?”

无缺十足无奈,“你来做什么?”

若千寒兀自坐下来,定定的望着无缺,若有深意的问,“今日在先宫,我替你解了围,怎么,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

无缺故作疑惑,“素鄙人资质愚钝,此话怎讲?”

若千寒魅惑无疆的俊彦上浮出一抹嗤笑,“无缺,跟聪明人说话,何必打哑迷呢?上先断定,诛杀四十八名人证的魑魅剑苍穹剑乃神王神帝所属,这个结论我可深信不疑。”

无缺无邪笑道,“那我就好奇了,除我之外你们手中的剑都亮相了,可是里面没有苍穹剑没有魑魅剑,你不会嫉妒我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同时拥有两把至尊剑吧?”

若千寒定定的望着无缺,宠辱不惊,气定神闲,“我能看看你的剑吗?”

无缺微怔,只窘迫的淡笑着。若千寒语气轻柔,却自带不可抗拒的威慑,无缺无奈叹口气,道:“看起来你是非看不可了。”

若千寒道:“我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我空空而归吧,这难道是你的待客之道?”

无缺客气非凡,“玄冥兄说哪里去了,如果你执意要看我的剑,不是不可。不过,我可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能对决你的青峰剑吗?”

若千寒一愣,有丝震惊。自他召唤出青峰剑后,三界内还从来没有人主动挑衅他的宝剑。无缺是第一人。若千寒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伪废材神帝不简单。”

无缺谦虚之至,“玄冥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好玩罢了。”

若千寒道:“既然你如此有雅兴,那我奉陪。”语毕玉手在空中一探,一把碧绿的绝世宝剑灼灼生辉的跃然与白皙的手上。

无缺满意的看着若千寒配合的样子,走到墙壁,取下那把纯黑乌金打造的宝剑。若千寒十分认真的打量着无缺手中的宝剑,眉际宝石忽然幽灵般被激活,无缺手中的剑,忽然不安分起来,光华的剑身渐渐的浮出黯淡的印花,细看下,竟然是一条张狂的巨大无比的蜈蚣龙。

无缺剩雪的纱衣忽然如被漂墨般染黑,澄澈的眼底殊地充盈着冲天的戾气,他盯着若千寒的目光,也由原先的儒雅淡定转为跋扈冷狠。

无缺的手握着剑柄,拇指按着剑身,微微用力,剑开始悠悠的拔出。

若千寒虚眯着凤眸,眼神里有丝诧异,还有丝微微的遗憾。“没有想到,天洲最单纯无邪的人却是最毒辣的蝎子。无缺,你把天洲人都骗了。”

无缺冷笑,出口,声音里带着陌生的清冷,“可是骗不了你。”

若千寒道:“魑魅剑,三界最毒的剑,魑魅剑出鞘,对方若是没有胜算,那便会死的及其难看。连投胎转世也消泯不了那丑陋的伤疤。”

无缺望着若千寒手中的剑,虽然没有出鞘,但是无缺却笃定的揣测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手中的剑,不是什么青峰剑,而是亦正亦邪的苍穹剑。正,可胜诛仙伏魔剑,邪,可抵魑魅魔尊剑。玄冥你的母后是魔祖,你的父王是善初神王,你是亦正亦邪的人。我们,可是敌人,却也可以,是最好的朋友。”

若千寒了然一笑,“我的剑,永远都不会是苍穹剑。”

无缺瞳子一缩,笃定道:“不,你的剑,迟早会变成苍穹剑。”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若千寒忽然不耐起来,道:“还打吗?”

无缺丢了手中的剑,道,“魑魅剑被迫现形,输赢已分,再打不益。况且,我还要给自己留一个念想,或许,我也能打败你。”

若千寒收了青峰剑,脸色忽然严肃,道,“无缺,我不知道你为何屡屡出手救狂人,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不许你接近她。”

“凭什么?”

“魑魅剑从来只会带给人黑暗。你生活在黑暗里,那种滋味不好受吧。我不想狂人接近魑魅剑,被魑魅剑感染。”

无缺忽然陷入了沉思,若千寒望着他,一字一句,铿然有力道:“魑魅剑并非纯粹的魔剑,你可以利用世间最纯净的女子用鲜血来炼化它,届时,它便可以变成一把正义之剑。无缺,如果你打的是狂人的主意,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若千寒说完大踏步离去。消失前他的声音萦绕在大殿内,“记得放了梅香。”

无缺忽然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玄冥说得对,要摆脱魑魅剑带给他的黑暗,他只能用心爱的女人炼化它。可是,他绝不会这么做。这便注定了他一生的悲剧。

无缺容颜憔悴,却极快又回过神来,玄冥走之前还说了一句什么来着?让他放了梅香?可是他怎么知道梅香在他这儿?

该不是……无缺又羞又脑,玄冥竟敢如闯无人之境般侵犯他的无缺宫?这时寒慌张跑来,人还没有跑近无缺身边却声音先道:“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无缺闭目,寒玉女要汇报的坏消息他已经知道了,果然寒玉女禀道:“公子,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了无缺宫的地牢……”蓦地看到无缺神色憔悴,一转话题,“公子,你怎么了?”

无缺无力的爬起来,自嘲道:“撤了守卫,以后他要来便来吧。横竖是拦不住他的。”

寒玉女好奇道:“公子知道是谁?”

无缺道,“不知道。”

寒就迷糊了。这时无缺又道,“重打梅香五十大板,给她喝下*散,让她忘记所有和无缺宫有关的记忆。然后放她出去。”

寒玉女惊呼道:“公子不想为龙玉女出口气了吗?”

无缺有气无力道,“我为什么要为她打抱不平?她现在还不是我无缺宫的玉女。”

寒玉女狐疑的瞪着无缺,“公子今儿是怎么了?”忽然又阴转晴笑嘻嘻道,“不过公子能放弃龙玉女是好事,公子喜欢追求窈窕美女本来是风流韵事,不算坏事。可是那龙玉女毕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子,自她进了玄冥宫,不知道为玄冥帝添了多少麻烦,公子断了对她的心,是再好不过了。”

无缺十分不耐的朝寒玉女摆摆手,示意她出去。寒玉女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看样子是被逼迫的,不像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放弃的唉!”

寒玉女的办事效率倒十分迅速,很快按照公子的指示处理好了梅香,当梅香被打得奄奄一息,然后喝过*散后,被人遣送回了天洲与人界的离口出。

此刻没有官司缠身的赛狂人,一身轻松的呆在玄冥宫,整日吃吃喝喝,剩余时间全是惭悔,“我把小白紫言他们弄丢了,我还把梅香给害了,我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不可靠,更让人想不开的是,我最后连九师哥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次的苦肉计,就是对我的智商的一个质疑。”

火雁听着狂人走来走去的臭骂自己,不禁莞尔一笑,柔声安慰道,“狂儿,你也别自责了,要不我们出去找找小白他们吧?”

赛狂人脸上又挂不住,虽然心里后悔自责,但是表情却十分强硬,道:“找他们?找梅香是可以,但是让我去找那几个混蛋就免谈。我让他们走,全都溜得飞快,我出了事也不来搭救我,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快活呢?”

火雁却黯然道:“他们若是躲在哪里快活自在到由了他们去,只怕他们也遭遇不测。”

狂人一口香茶喷出来,再也意气风发不起来。忽然放下茶盅就拉起火雁的手,积极的往外走,一边道:“火雁。我们赶紧去找他们。”

火雁忍俊不禁,狂人无论嘴巴上说的多么绝情,可是她的心,还是慈悲心肠一颗。

两个人走到玄冥宫大门时,巧遇回归的若千寒,赛狂人见了若千寒就没有好脸色,冷冰冰道:“不讲信用的小人。”

若千寒盯着火雁,火雁好耐性的解释道,“狂儿担心小白他们,也担心梅香,她要出去找他们。”

若千寒蔑了赛狂人一眼,嘲讽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赛狂人,你的苦肉计怎么全自个儿咽了?”

狂人气的龇牙咧嘴,“你不帮我救梅香就算了,还说风凉。所以说,天下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若千寒顿时目瞪口呆。“赛狂人,你的智商要是能跟得上你的损人的功夫,你这苦肉计也不会一败涂地。”

赛狂人冷哼一声,最后小声的为自己辩驳,“起码,我知道苍穹剑和魑魅剑都是我的朋友。只要找到了他们,我一定找得到他。”

若千寒心里暗自蹦出一股酸涩的泉水,不论他面上多么贬低狂人的苦肉计,但是毋庸置疑,狂人这一招却是让魑魅剑出动了。而他,也顺藤摸瓜,确定了无缺是狂人在找的人。

若是他日魑魅剑与苍穹剑大白天下,狂人会了然一切事实。届时他想隐瞒也是不可能的。狂人这苦肉计,让他和无缺都不得不更加隐匿自己。这丫头逼得他们……

狂人大摇大摆的掠过若千寒的身体,扬长离去。火雁却十分恭敬的对若千寒施礼,若千寒看了眼火雁,小声道:“要找梅香,须得去一趟天洲离口。”

火雁微怔,随即甜蜜一笑,“多谢神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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