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为什么对这幅油画这么感兴趣,这幅画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过就是一幅普通的油画罢了,言言怎么会看的这么认真,从进来到现在,少说也有十五分钟了,这么长的时间,她除了跟那个佣人说过话之外,她的视线就没有从那幅画上面移开过。【首发】
上面不过就是西亚跟雷尼,还有两个小孩子,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两个孩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还在襁褓中,能够看出来什么。
“嗯?你刚刚说什么了?”莫唯一看得聚精会神,完全就没有听见伏哲瀚在说什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尤其是这栋白色别墅里面的佣人,她们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她做什么了吗?不过就是看看这幅画,难道看不得?
“先生小姐,这边定吧,客厅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是王后特地交代的。”
走的时候莫唯一还不忘回头看看那幅画,伏哲瀚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他只是在看莫唯一到底在看什么,那幅画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栋别墅并不像白宫那样金碧辉煌,而是很清新的田园风,十分的适合度假休闲。
外人都向往皇家的生活,却不知道,皇家的人其实都是向往自由的,如果他们可以选择,一定会选择生在普通人家。皇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们很多时候都生不由己,对于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们是不会那么自由的。
房子以浅色系为主,窗帘桌布都是小碎花,很清新很贴近大自然,餐桌上摆放的不是什么名贵的花朵,而是一朵一朵的小花,看上去像是野花。
刚刚开车过来的时候,她有看到路边有很多小花,就是桌上摆放的这种。
桌上是长长的椭圆形,她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跟哲瀚一个坐在这头,一个坐在那一头,于是她就让佣人将椅子搬到了哲瀚的身边,两个人坐近一些,这样更有在一起吃饭的气氛。
虽然吃饭的时候说话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不过她还是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说话,一直都觉得这样吃饭会比较热闹。
她也注意到了,哲瀚在吃饭的时候是不说话的。果然是教养不错,看伏有蓝那样,想来是对礼仪这些东西很在乎的。
她曾经利用蓝羡教她的东西分析过伏有蓝,各方面都显示伏有蓝应该是从小家庭条件就十分的优渥的,这一点从她的谈吐举止就能够看出来了,一个人的气质是不容易被改变的,她说话做事都流露出一份优越感。
蓝思燕跟伏有蓝应该属于同一类人,大概都是家庭条件十分的不错,说不定还是什么大家族的千金,想来都是不顾家里的反对,为了跟一个男人走。
蓝思燕比伏有蓝幸运,即便不是正牌的夫人,她也得到了席添全部的爱。伏有蓝呢?她得到了一个名分,可那个男人却辜负了她,她的全部希望就是他的儿子。
“瀚,如果我跟你的母亲一直不能够好好地相处,你预备怎么办?”莫唯一问的很突然很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伏哲瀚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缓缓地抬头,定定的看了莫唯一几秒,然后说道:“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我妈,再说了,你莫唯一还会在乎这些?你不是只在乎自己的感受的吗?我母亲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你不用特别的而去改变什么,我说过的,我喜欢的就是原本的真真实实的你,你如果改变了就不是我的言言了。”
听完哲瀚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感动的同时却开始患得患失。
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之前她以为自己是没有弱点的,可现在不一样,有了他之后,她总是会时不时的想到会不会失去他,伏哲瀚就是她的弱点。
她会害怕了,不再无所顾忌,她担心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会对她失望,会不爱她。
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脆弱的,他说过不希望有欺骗,她有不能说的苦衷。
“言言?怎么了?从刚刚开始你一直都是怪怪的,时不时的发呆。”
“没什么,只是太累了,瀚,我想先回房间休息了,你慢慢用。”莫唯一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伏哲瀚瞥了一眼她面前几乎没动的食物,英眉微蹙,二话不说就拉住了莫唯一的手,阻止了她的前行,“言言,吃完再去休息,乖一点,不要让我担心。”
莫唯一静静地站立了片刻,目光幽深的看着他道:“瀚,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事没有说实话,可我真的是有不能说的理由,你能原谅我吗?”眼看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要因为这件事出现危机,她变得的茫然,找不到方向。
伏哲瀚的脸色阴沉了起来,对着旁边站着的佣人道:“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佣人们齐齐弯腰,然后十分有秩序的退出了大厅。
“瀚,回答我的问题,我要知道答案。”莫唯一虽不曾流泪,可她的眼睛却通红一片,就像是已经哭过一样。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生疼。
她的表情也是十分的伤感,眼中带着一份不舍,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失去了一样。
她的眼神与表情揪着伏哲瀚的心,一阵一阵的疼着,他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中也开始变得不安。
“言言,你的意思是你有事情对我撒谎了?”他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从来不会做这样没有意义的假设的。她这么问一定是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了。
莫唯一不自然的笑了笑,只是笑容看上去有些苦涩,简直比哭还要难看,“瞎想什么呢,我不过就是做一个假设而已,我是太在乎你了才会这样问的,没什么的。哎呀,好饿啊,我要吃饭了。”
说完之后,像是逃避伏哲瀚的眼神一般立刻低头,看着自己盘子的食物,拿起刀叉,猛地往自己嘴巴里塞,仿佛饿死鬼投胎一般。
不会一会儿,她的腮帮子就被塞得满满的。
伏哲瀚冷着一张脸,沉默的看着,盛了一碗汤放在莫唯一的满前,“慢点吃!即便是要掩饰,也不用这样。”
莫唯一闻言,差点将满嘴的食物喷了出来……(江苏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