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诺医院院长亚岱尔,听到属下的汇报,他立即坐到电视面前,见到袁洪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快速向医皇第一副院长阿奇波的办公室走去。
亚岱尔看到阿奇波的眼紧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右手食指和中指塞在嘴里,血从他的嘴里一滴一滴的流到办公桌上。
就连亚岱尔进屋,阿奇波的眼睛一点儿也没分神,他用左手揉了揉望得发花的眼睛,又盯住屏幕。
亚岱尔见他如此聚精会神,没有打扰他,而是坐在他身后的椅子上,静静的观看着银幕。
亚岱尔曾不止一次的与阿奇波交流:袁洪会不会从植物状态恢复过来。亚岱尔的一次又一次的回答是,不可能!
在从昌诺医院出院时的袁洪,已经是全身性疾患,特别是肠炎,已经危及生命,而他那极其脆弱的身体又已经不适应手术。
然而,袁洪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而且除了昏迷之外,据听说还活得不错,每天是小屁声不断,比正常人还要放得勤快。
大夏的医术本来就神秘莫测,他们也听说过,袁洪身体状况一天天好转,与萧星辰爸爸配的草药有绝对的关系。
自从袁洪的肠炎被治好,作为心脑方面的世界性专家的阿奇波,心理上压力感到越来越大。
阿奇波发现,来到大夏这个神秘的国度,本来是想学习一下大夏人治疗的方法,使自己获得更多的经验,没想到,自己来这一年多,大夏人的经验没学到,却成天提心吊胆。
医皇这个名头,是千百次医疗成果的结晶。自己成绩每一页都闪耀着超越前人的光辉,然而,在大夏这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面前,自己的神话被无情的打破。
从袁洪睁了一下眼睛开始,他的神话已经被打破。说的更准确一点,从袁洪翻身的那一刻起。
当袁洪翻身到没有睁开眼睛之前,各大媒体舆论对萧星辰的批判和揭露也达到最高峰。
因为谁都看过,一个魔术大师能够使静止的石头翻滚。因而,萧星辰一个人在屋里,学这点雕虫小技,让植物状态的袁洪翻个身,那简直是小菜一碟。
有许许多多魔术大师都跃跃欲试,他们要求进入萧星辰的治疗室,让袁洪不止翻一个身,哪怕翻十个身都可以做到!
就在众口一致声讨萧星辰是个骗子的时候,袁洪眨了眨眼睛。
大家都沉默了:难道,袁洪的眨眼,又是萧星辰的魔术?他麻痹痹痹痹痹痹痹的,怎么可能能能能能能能呢???
阿奇波把右手食指和中指从嘴里拿了出来,这才发现两个手指头上尽是自己的牙印!沾有黑血的嘴、黑血的手指、黑血的桌面,眼前的一切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灰意冷。
阿奇波想:萧星辰用针灸治好了袁洪的病,自己要学习针灸吗?即使萧星辰愿意教自己,自己也决不怕丢人!但那要学到猴年马月?自己即使学到萧星辰那水平了,也永远是个二把手。
不过,能够学到萧星辰那水平吗?
“……亚岱尔先生,我……我想辞职!”阿奇波的感觉中,自己的身后有一个东西在动。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亚岱尔。因而,他惭愧的望着他那鲜红的鼻尖说道。
“你难道没有看得出来?那不过是萧星辰玩的小魔术?”亚岱尔一边说着,一边心虚的快速的走出门去。
“小魔术?”阿奇波望着亚岱尔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
……
痛则不通,通则不痛。袁洪正值年轻,身体经萧星辰针灸,全身血脉畅通!主要神经在一年前已经被医皇阿奇波接通,几根不起眼的关键神经又被萧星辰接上,十天之后,他便能起床,说话也越来越清晰。
只是宽大的嘴还略歪,低垂的右嘴角还流着口水。
萧星辰叫袁洪先拿着拐杖走路。
袁洪接过袁崇豹递过来的拐杖,一手拿着拐杖的反手,拐杖头支在地上。他斜放着拐杖,一脚踩在它的中心,咔嚓一声,拐杖断为两截。
袁洪随手将拐杖从窗户向下抛去,险些砸了人。
“袁洪,你要听话!还是暂时拄着拐杖吧!”张湘淇见袁洪不听他爸的话,便劝道。
“嗯,妈,我听你的!”袁洪歪着嘴流着口水说道。
袁洪虽然答应,但他还是不用拐杖。他走在走廊里,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样,又如螃蟹走路,东一头西一头,三米宽的东西走廊,他一会儿碰到南墙,一会儿又撞向北墙。
护士上来扶他,他像喝醉了一样的腿轻轻一伸,护士便倒在地上。后来,护士们再也不敢上前扶他了。
袁崇豹没法,只好雇壮得像牛一样的两个年轻人,站在他的左右护住他不让他跌倒。他却把左右两人当成沙袋,南打一拳北打一脚。
“哥,你别这样好吗?”冯瑶路过他的身边,见他这样打人,便劝道。
“嗯,小妹,我听你的!”袁洪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然而,他的心里,又怎么会听她的?她不在的时候,他照打不误。
接下来的治疗便是,华叶律像训练那些保安一样训练袁洪走路。
又过了一个月,到了年根。袁洪已经能像常人一样走路。嘴也不歪了,口水也不流了。光头上也长出了毛发。
出院了,袁崇豹心情忐忑不安的把儿子接回家中。
在医院里,袁崇豹没让袁洪与外界闲杂人员接触。袁洪几次询问自己为什么会晕过去,又为什么会成为植物人,袁崇豹都极力回避这个问题。
袁崇豹被追问不过,便说他是出了车祸,撞他的人已经死亡!
袁洪哪里肯相信?可是,自己又回忆不起来这些事情。在自己醒过来的个月里,爸爸像监管犯人那样监管自己,自己无法脱离他的视线,他就暂时把这件事放一放。
袁洪恢复了健康,被监禁了一年多的薛板桥,自然也以轻伤害定罪,也被放回了家中。
薛板桥的爷爷流下了苦难的眼泪!
薛板桥跪在爷爷面前发誓,决心不再比凶斗狠,规规矩矩做事,板板正正做人。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薛板桥的爷爷见他泪流满面,见他说的言之谆谆,略感心安。
春节前夕的一个中午,萧星辰的把兄把妹们要回家过春节,他在家中的餐厅内摆宴为除了穆芙蓉之外的人送行。
底楼东边相通的两间屋,东边是开放式厨房,西边是餐厅。
萧星辰连他自己在内,共有把兄妹六人,现在有五人在日月龙城医院。院长萧星辰、内科主任米若蘅、保卫科长华叶律、智能科长马槟榔、办公室副主任土党参。
穆芙蓉在歌唱界发展,得冯得祥的华美词曲,名声大震;春节期间,演出排满超过三个月。
穆芙蓉是后来者居上。现在是与高中时代的凤仙花,即现在的亚吉玛齐名。现在的舆论传得沸沸扬扬,穆芙蓉曾讲亚吉玛是超级丑女,引起亚吉玛的反击。
每个人总有那么不光彩的一面,穆芙蓉在十五岁时破了身体,成为亚吉玛反击的武器之一。
他们喝酒,你一杯我一杯;大杯喝酒大口吃肉。他们谈着谈着,便谈到高中时代,便谈到亚吉玛整形前的丑陋与穆芙蓉的早年失身。
马槟榔一大杯酒下肚,一大口肉还在嘴里咀嚼,便道:我们把兄妹几人要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要组成倒亚吉玛联盟,声援穆芙蓉。
土党参表示反对,认为都是高中同学,她们之间这样互相揭短,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有不对的地方。
屋里争吵声不断,外面的老天阴沉着脸,飘起了雪花。先是小雪彩,下到地上就化,后来,飘起了雪花,粒粒都有拇指甲般大小,再后来越下密集。
屋里的争论也达到了高潮!话题也开始转向米若蘅,马槟榔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穆芙蓉已经流到了外人的田里,覆水难收。米若蘅再不能让她流入外人田了。
米若蘅责问:“我给你,你敢要吗?”
马槟榔双手扶了扶眼镜,反问道:“我为什么不敢?”
“你不配!”土党参的脸红得像猪肝一样,他是狠命的在心中追求米若蘅这么多年,岂容别人染手?
“我怎么不配?我个子也不矮,我的脸也不像猪脸,我也不是‘团长’,我也不是考不上大学的劣等生,我为什么就不配?”马槟榔决定跟土党参决斗,哪怕像武士那样用剑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土党参一听他说的矮子、猪脸、‘团长’、劣等生,样样说的都是自己,他怒了,拽下他的眼镜两手一折,两个眼镜片合到了一起,放到地上一踏,镜片成了碎玻璃。
“你个矮子……”马槟榔没了眼镜,眼前顿时一片模糊,他一边骂着,一边伸出拳头模糊的向土党参打去。
土党参向后一躲,指着他骂道:“你个四眼狼,你这个专门吃下脚货的东西,你吃穆芙蓉还差不多,你还想吃米若蘅这样的头水货?”
“好啊,你个土罐子,你竟然说穆芙蓉是下脚货……”
“你放屁!”土党参见马槟榔钻自己的空子,担心这话传到穆芙蓉的耳朵里。他走过来抓住马槟榔的手就往外拖:“……走,不服气到外面较量去!”
“放手!都长本事了是不是?”萧星辰本认为平时时间虽然有,但把兄妹几个聚在一起不容易,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样的结果。“都给我坐下!”
“姓马的,你等着,我总有一天要找你算账!”土党参说完,回到座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