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是人还是鬼?”楚天狂手脚不断的颤抖;连忙问道。
“鬼!”
闻言,楚天狂霎时因过度惊吓,昏厥过去。
鬼神像突然冒出一阵青烟;渐渐凝聚成人形;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鬼咒。
鬼咒走到楚天狂近前;双眸泛起寒光,双手轻轻的按压在楚天狂眉心间;见楚天狂如此年幼鬼咒不禁生起怜悯之心。
鬼咒食指运输斗气缓缓注入楚天狂体内;终于有点动静。
“咳咳”楚天狂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老者感到莫名的温馨。
当即,恢复神识楚天狂连忙起身向鬼咒问道:“多谢老前辈相救,方才那鬼魂那去了?”
鬼咒轻轻抚须;眉头紧皱望着眼前娇小柔弱的楚天狂;早已不知沉睡了多少年矣。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夫便是寄居在鬼神像内跟你言谈的鬼魂!怎么不怕老夫了?”
“原来是老前辈您多有得罪!失礼失礼”
楚天狂惊疑未定单膝下跪;双手缉礼跪拜而下。
鬼咒连忙上前将楚天狂扶起;待到祭台旁坐下。
“不必如此客气,不知道沉睡多久才见到一个活人……”鬼咒说道。
几番闲言碎语;楚天狂便将来历告诉了鬼咒;心中的怒火也顿时释然。
听完楚天狂的来历后,鬼咒觉得此时机遇,自己被封印在此地沉睡少则数百年多则百万年鬼咒也不清楚。
如今借予楚天狂之手将鬼神像带出洞穴何曾不是明智之举。
“依你所言,尔等前来摘取七彩灵芝是为了提升境界;那么究竟是何原因?”鬼咒问道。
“回老前辈,天狂是为了参加坐落在此神秘组织‘流影’的位列之战才会前来摘取七彩灵芝……”楚天狂说道。
如此一来,鬼咒有了几分把握;若是为其提升境界让楚天狂在位列之战获胜。
这正是楚天狂所求之事;既然楚天狂要回到‘流影’;让其将鬼神像也带走何不妙哉。
两全其美,双方均有利益可图;如此便可行。
“若是我传授你一门斗技让你在位列之战中获胜是否可行;不过有一条件……”鬼咒说道。
“恩,如此甚好!什么条件?”楚天狂不禁狂喜问道。
“老夫被封印此地已久;你将这鬼神像带在身边离开这洞穴即可!”
如此易如反掌之事,楚天狂自当是答应都来不及。
辗转之间,楚天狂便被鬼咒莫名的带到祭坛中央盘膝打坐。
鬼咒则不语;从祭台上拿出了一柄匕首;抓过楚天狂的左手按压住。
“此法十分疼痛;乃是剥筋错骨之术你要忍住”鬼咒吩咐道。
然而正当楚天狂想言语之际;匕首却深深的扎入左臂;鲜血顺着匕首流落在地。
刺骨的疼痛令楚天狂惨叫不已;又一次昏厥过去。
鬼咒伸手点了楚天狂左臂的穴位止血,并未停下手中的匕首;趁着楚天狂昏厥之际也落个清净;缓缓的划开楚天狂右臂的骨肉,血液早已停止流动。
第一步:挑筋。
鬼咒娴熟的手法;右手轻轻挑去筋脉;左手则运用斗气重组。
楚天狂左臂千万经脉被鬼咒再次重组,分化为两支;一红一暗十分怪异。
第二步:剔肉。
此事对于鬼咒而言简直是轻车熟路;刀锋在血肉间不断闪现;犹如游龙戏凤般优美。
第三步:刻骨。
将楚天狂整支左臂血肉剔除后;鬼咒拿出一根黑色的金针—玄冥针。
此针尖锐无比;能轻而易举的透过甲胄;何况是人的白骨。
一番铭刻,楚天狂左臂骨架被铭刻得密密麻麻的咒文,不时泛着紫光诡异之致。
第四步:启咒。
铭刻后,鬼咒便盘膝打坐;双手合拢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哄嘛呢呗嗲唛咙”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楚天狂左臂的刻印也跟着异动;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随即完毕后,鬼咒右手食指指向楚天狂;一道绿色的光芒很快便将其包裹。
又过了一个时辰。
年幼的楚天狂这才从昏厥中清醒过来;却见鬼咒已化作一团烟雾注入鬼神像中。
历经痛苦的挑筋,剥肉,刻骨后;楚天狂明显感觉到左臂的不寻常。
一道阴阳分明的印记深深的烙在楚天狂的左臂;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的浮动。
“这是阴阳手印你要好好利用;不可告诉他人……否则会有灭顶之灾!”鬼神像再次传来鬼咒的声音。
楚天狂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随即便将鬼神像揣在包裹内;便离开了这个山洞。
穿过漆黑的洞壁,步行了半个时辰楚天狂再次见到了久违的光芒。
顺着藤蔓,楚天狂慢慢攀爬而上峰顶便带着鬼神像回到星月阁。
回到‘流影’,楚天狂自然是先换身衣裳,好好梳洗一番。
然而,一件事却引起他的注意;星月阁外人山人海,紧锣密鼓。
望内探去只见楚霸坐在正堂中央;堂下两名年轻的少年正在俯首跪拜;端茶递水。
此茶可并非普通的茶水,乃是认亲茶。
这一下子倒引起了楚天狂的猜疑,不过经过一番苦想倒也明白其中的缘由。
楚霸生怕以楚天狂的境界和本领在位列之战时无法夺下阁主之位必将动摇宗主的地位。
而今,如此一来又手下两名义子对于半年后的位列之战;楚霸心中便有些把握。
楚天狂明白,就算自己再不愿意也无法改变这事实;看眼前两名少年的年纪;不必多想定是自己的兄长……。
穿过人群,楚天狂回到了房内;便将鬼神像放在案桌上。
青烟飘过;鬼咒原形毕露。
望着一旁愁眉苦脸的楚天狂,鬼咒一眼便看出其有心事。
“小鬼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你如果好好运用阴阳手印一定能够在位列之战打出名堂的,还在担忧何事?”
年仅五岁的楚天狂心事匆匆;所要顾虑之事太多,鬼咒又怎会明白……。
随后,楚天狂便将正堂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鬼咒;心中仍旧十分压抑。
如今看来,楚天狂非但不被楚霸认可;而且有摒弃之意。
今日收取两名义子正是最好的结果;楚霸已经对楚天狂早就不抱以希望。
不过,在鬼咒的眼中。
楚天狂此时的遭遇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对于楚霸而言,你不过是枚棋子;今日他又收取两名义子不过是多了两枚棋子罢了;何必如此在意……”鬼咒安慰道。
“可,这……”楚天狂突然间似乎有话要说;然而却又吞咽下去。
看着楚天狂那模样;鬼咒抬头仰望天际一抹笑容挂在脸上。
随即鬼咒伸出手轻轻抚摸楚天狂的额门说道:“你何必在意这些,以后的路还很漫长……”
一语惊醒梦中人,楚天狂顿时明白鬼咒的用意。
哀怨化为欢喜;楚天狂稚嫩的脸颊露出灿烂的笑容。
三个时辰后……。
按理说楚天狂应该前去拜望两位兄长,然而两人却先来拜访楚天狂。
“噔噔”楚天狂房门被人不断敲击着。
二话不说,楚天狂打开房门迎来的确是两张陌生的面孔。
却令楚天狂感到异常的温馨;和痛快。
一名较为年长的少年先开口道:“想必你便是天狂吧,兄长天渊在此拜访。”
随即,另一位少年也开口道:“天狂,在下是天鸿是你的二哥。”
惊慌失措的楚天狂连忙盛情邀请二人进入房内;连忙斟茶倒水递给两人。
楚天渊当即道谢,便将这杯认亲茶也是要喝的,一饮而尽。
天鸿自然也是如此……
一番谈话过后,三人倒也处的十分融洽;至少躲在门外窥视的楚霸是如此看待。
见三人如此融洽,楚霸原本的担忧也全部瓦解。
楚霸徒步走入房间内,在出楚天狂等人身旁坐了下来;望着楚天狂心中有一丝愧疚。
“天狂昨日之时你别放在心上;义父迫于压力才会对你如此;如今有两名兄长你的负担也减少许多,能否夺得阁主之位也不重要了!唉!”楚霸感叹道。
霎时,楚天狂狠狠的拍击桌子,令身旁众人也是一阵惊诧。
“不,义父你错了;无论如何天狂必将在半年后夺取堂主之位给你看!”楚天狂说道。
随即,楚天狂气势冲冲的往外跑去;抛下楚霸等人……
望着楚天狂的身影,楚霸心中也是酸楚;对于他而言楚天狂是一枚棋子不错‘流影’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然而却是一枚倾尽心思,苦心竭力关心的棋子;多少有些难以言喻的情感在里面。
天鸿见状正想追寻而去;然而天渊则极力劝阻道:“由他去吧,未曾历经磨难是不会成长的……”
天鸿又将视线拋向楚霸;但却见到楚霸眼见泪光闪动;眼神凝滞。
“走吧,我们出去!好好商量如何应对位列之战”楚霸说道。
然而,天渊和天鸿相视对接一眼便不禁谄笑起来。
“此事不必义父操心,堂主之位我们俩是做定了!”天渊,天鸿二人异口同声道。
随后,二人便随着楚天狂的脚步相继离开此地……
独自留下丝毫不知所措的楚霸,在此深思。
一经回想,便想起今日在苍穹帝国南部游历之时,见这两名少年与人斗殴身手不凡;招招致命才会下定决心带回幽冥谷。
然而,二人所施展的武功和斗技;楚霸是闻所未闻;其中一定有端倪。
莫非这两人是有预谋潜入‘流影’不曾?
这个想法一经浮现在脑海,楚霸更是坐不住了一闪身便往星月阁内斗技阁走去。
而另一旁,离开房间的楚天狂来到了幽冥谷一处小山坳;静静的躺在那里。
四周青草幽绿,百花争艳,树枝头群鸟鸣叫悦人心耳。
很快,楚天狂又将烦恼忘得一干二净;就在这时内心传来一阵声音。
一阵来自鬼神像内鬼咒的声音……
“小子你在各处?”鬼咒通过心灵向楚天狂问道。
“我在幽冥谷内一处小山坳!”楚天狂在内心应道。
“如此甚好,你去摘一株异品草药;顶部是蓝色,中芯是白色,底部是绿色名唤婆罗迦难叶”鬼咒说道。
‘婆罗迦难叶’如此新奇的药名很快便引起了楚天狂的兴趣。
随即,楚天狂便起身想在这四处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