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东西!”
张兴带着李蹇来到一棵小叶树木底下,拿出刀子将树皮剥开,不一会一条乳白色的汁液顺着刀痕流了出来。
李蹇见到这美丽的汁液,顿时顾不得其他直接走上前去,伸手捻起一滴送进嘴里。
“将军,有毒!”
望着李蹇将橡胶树的汁液拿在手里,张兴急忙阻止,在作为奴隶的日子,张兴曾经见到一些小孩子因为饥饿吃了橡胶树的种子中毒的事情。
只是张兴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等到张兴伸手过来李蹇已经把橡胶送进了嘴里。
“就是这个味道!”
品尝着嘴里酸涩的味道李蹇眼睛里升起浓浓地笑意,接着把橡胶吐了出来。
接着转身命令张兴带人在附近的林子里继续寻找这种树木,并且将这些树周围的杂树全部砍掉。
张兴见到李蹇没事这才放心,赶忙带人照办。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众人就在百十亩地大小的地方发现了橡胶树上百棵,这让李蹇兴奋不已。
由于大雨还在持续,李蹇在众人的催促下只得赶回县衙,留张兴等人在树林里继续寻找,等到午夜的时候张兴等人这才返回,带回来的消息也让李蹇兴奋不已。
加上李蹇回来时发现的数目,再加上黄定国等人后来发现的,足足有三百棵橡胶树分布在新安周围。
“太好了,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能够冶炼橡胶了,有了橡胶我们能够制造雨鞋,雨衣,各种东西!部队在大雨中无法作战,有了橡胶我们将变成安南唯一一只全天候部队,我的无敌大军就要诞生了,哈哈!”
望着手里的信息李蹇一阵狂喜,眼睛里发出到这个世界最为狂热的光芒。
安南属于南方,一年中有半年的时光在下雨,下雨的日子部队无法作战,这也是为什么大戎人攻打安南几次不得手的原因。
自己若是能够成功炼成橡胶,那么将变成唯一一只不怕雨的部队。有了橡胶自己在安南将立于不败之地,退,山林是自己的家,进攻,安南多雨,别人雨天没法打仗,而自己则可以想打谁打谁,这就是优势。
想到这里赶忙将自己绘制的密炼机,开炼机,混炼机,硫化机的图纸交给张兴,指导了好一番对方这才明白。
伸手将李蹇绘制的图纸揣进怀里张兴如获至宝,自己作为匠师研究一生也未能够研究出一种如同李将军绘制的机器,现在对方给了图纸,自己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想到这里张兴脸上的笑意更浓,浑然没注意两个身材魁梧的衙役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将张兴按在地上。
“给我打!”
“把黄定国,刘振山统统给我拿下!”
“打!”
屁股上挨了板子张兴才听到县令于同庆的声音,接着听到黄定国和刘振山两人的惨叫声,偏头望去于同庆一张脸铁青,张兴知道对方真生气了。
“于先生,这是为何?”
望着自己的心腹挨打李蹇赶忙求情,脸上全是疑惑,只是刚开口就迎来了于同庆责怪的目光。
“噗通!”
只是李蹇还没说话于同庆却跪了下去,这让李蹇更是疑惑,想搀于同庆起来却被对方阻止了。
“将军,您现在必须答应我从今以后绝对不能够如此涉险了,我才起来!”望着李蹇于同庆严肃的说到,李蹇眨眨眼睛。
“大帅,我刚刚审问那些羌人,这才知道您吃的那种东西是有毒的,而且羌人狡诈,你为了那种毒物竟然深入树林,这是不行的!您知道现在您就是新安的天,万一您有个闪失让新安百姓怎么过?所以就算臣求你了,您千万别再以身犯险了!”
望着李蹇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于同庆眼泪都下来了,作为新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于同庆十分珍惜眼前的一切。
这一切的最终归属则是李蹇,没了李蹇自己这个有奴隶前科的身份到哪里都会受到排挤,哪怕自己再有才。
周围那些刚刚对着于同庆怒目而视的士兵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忙也跪倒,纷纷恳求李蹇不要再以身犯险。
至于被按着打板子的黄定国和刘振山心里也是不断哆嗦,心道自己两个人真的太大意了。
于同庆不能没有李蹇这个主人,自己两人同样也是,逃兵加上属于凉州派系,哪一点离开李蹇两人都得死,想到这里对于挨板子也没有了怨言。
“好了于先生,我记住了,其实那种东西没有毒,只是种子和叶子有毒,算了以后你就明白了,你看他们的板子是不是就别打了!”
伸手拉起于同庆李蹇一脸无奈,心说这下就开始被管起来了。见到于同庆脸色好点这才开口给手下求情,只是刚开口于同庆脸色又黑了起来。
“绝对不行,张兴尚可饶恕,黄定国和刘振山每个人都要皮开肉绽!作为领兵将领竟然纵容主将深入前线,若是主将有事是不是你们就能够反客为主,成为这新安的主人了?你们两个是何居心!”
望着这两个平日里丝毫不顾全大局的将领于同庆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黄定国,当初若非将军大才,赢下了演武,现在新安恐怕已经姓黄了,于同庆一直怀疑黄定国有二心,因此绝对不轻饶。
“将军,我们冤枉啊!”
听到于同庆这么说黄定国和刘振山立马汗流如注,古来领军大将最怕的是什么?不臣之心!
当年的岳武穆,高仙芝哪个不是死在这件事上?想到这里两人再也不敢逞强了,纷纷出言喊冤。
只是于同庆却不打算罢手,毕竟现在新安对于李蹇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两个人,趁着这个机会于同庆要让两个人知道以后做事要有所收敛。
“于先生,他们两个是我从死人堆里带回来的,不会有那个心思的,况且现在大战在即,我们缺少指挥战斗的将领,这通板子暂且记下如何?”
望着于同庆的所作所为李蹇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当然也很高兴,只是自己现在手下的确缺人,只得跟对方求情。
“恩,既然大帅求情本县令就暂且放过你们两个,但是你们两个要给我记住,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了,本县直接斩了你们!哼!”
冷冷的望着两人于同庆用阴冷的声音说道,爬起来的两个人望了一眼于同庆赶忙把头低了下去,心里暗道这个读书人比当兵的都狠。
自己这次的把柄落在对方手里,以后万一真的有事弄不好就会被对方借这个理由斩了,想到这里心中对于于同庆畏惧起来,再也不敢因为对方曾经是奴隶而轻视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