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生了，有人活了，那个婴儿活了。
他天生危险，在成长的旅途中伤害了许多人，最后也是很孤独。
他不明白别人要害怕他，直到有一个自称为“恶魔导师”的面具男子的到来，他才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构架。
他是明白了，他所杀死的人，都是自己探索发现历程中的牺牲品。
有人认为，他的出生是这个世界的幸运。
也有人认为，他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灾难。
但他，只有他知道，他自己是一个美丽、独立的齿轮。
——
东省是全球五大省份中，占地面积最小的省份，但同样也说明了东省的科技较比中省发达，实也在是旅游胜地。
展言到达这里，较于之前想放松解压的心态……当然，他现在非常不愉快。
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展言目芒中也透露出杀机。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展言仍记得，他已经申请解约了，就算是小幽，也当成最后一个抚养对象，为何还有天使源源不断送上门来？
没错，展言眼前的小少年，正是拟天堂刚刚降下来的新天使。
‘毫无意义得很……’
展言虽然面色平静，但心中非常恼怒，这一次他感觉自己被耍了。
“既然如此……”此时此刻，展言深呼吸一口气，变得心平气和，他看着面前一脸弱气的少年，轻声说道：“你太碍眼了。”
话刚下落，展言的眼神很猩红，仿佛已经没有意义底线，接着他的眼睛凝住了眼前的景色五秒。
五秒过后，展言皱起眉头，瞳孔不断舒张，看见的景象很莫名，他觉得他自己是来搞笑的。因为眼前的少年根本一点事也没有，倒是看着展言，他有些发愣。
‘失效？是因为余恒再度复活的原因导致间隔？’
只见展言走到窗口外，看着下面的行人，他随便对一个路人说了一句：“你太碍眼了。”
紧接着，那路人当场炸出血来，成为一地血糊，同时也震撼起周围的人。
至于这些后话，展言并不打算理会，反正他已经得出了自己的能力没有失效的结论，仅此而已，便是足够。
‘如此说来……这能力对天使无效？’
展言觉得当时真应该拿小幽做做实验，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搞得如此尴尬不已。
事实摆在眼前，展言深感无奈，但或许他可以直接杀死眼前的小天使，割喉、勒死、灌水，这些以目前的环境上都有现用的工具，基本可以实现。
展言这时已经冷漠了，他看着那天使小孩的眼神是一片灰暗，仿佛看的是毫无生机的玩意。
那少年看见了展言无比冰冷的眼神，不禁一阵抽搐，有些惶恐，但眼神还是坚持看向展言。
‘懦弱？还有坚强……’展言一愣，口中牙齿咔吱摩擦了一下，‘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心中所想的，只有他自己明白。
‘不错嘛！那么游戏继续……不，应该是重新开始。’
展言拿起少年的天使手册，打算好好看看他的资料，毕竟是自己抚养的第一个雄性级小天使。
小天使名“羽”，炽天使一系，年龄和小幽相当，也就是说，小羽依旧是个小孩子。
从《论对天使的特征与习性》中，展言知道了，炽天使是所谓的全面发展天使，全属性堪忧。
但在目前看来，恐怕性格上的缺陷不小，估计是早产儿。
对这一点，展言能同自己身上找出理由，因为他也是早产儿。
再说说后果，就是这些年恍恍惚惚的经历，便让他有了一种另类的执着。
现在，展言不动声色，倒是平静坐下来，再回见天使少年小羽，问道：“天使长有跟你说什么？”
“那个……没有。”小羽摇摇头，说出的声音有些弱气，听上去就觉得很好欺负。
而展言听到这样的声音反倒是心平气和，也没啥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因素，他觉得这是个契机，一个不可思议的契机。
展言心中莞尔，他说道：“没有么……看样子连解释也没有了。
那么，今后的小小时间里，我就是你的抚养人了。
另外，该多多指教的还是要指教指教。”
小羽听了，眼睛一亮，好似抓住了希望的光芒，他开口道：“父亲……”
“我并不是你的父亲，是抚养人。”
展言打断并补充道，他感到疑惑，难道天使一个个都自来熟？也许是种族基因导致吧。
“那……那么……”小羽欲言又止，显得格外羞涩，真是扭扭捏捏不像样的，好歹他也是个男孩子，他又而说道：“我就叫你养父大人……行不行？”
“养父？……”展言陷入沉默，这持续一会儿，到最后他笑了出来，同时也蕴含着愤怒的情绪，真是嘲讽！真是嘲讽！真是嘲讽！
慢慢呼出一口浊气，展言也冷静下来了，他再看着小羽，发现小羽有些手脚有些瑟瑟发抖，难道刚才自己的面容气势很恐怖？
“随你了，养父也好……”不过也罢，展言便很快接受了“养父”这一设定。
见展言接受，小羽心中是喜悦，欲表现地问道：“那么……养父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展言托着头，看着小羽充满期待的面容，好奇得皱起眉头，眼神中沉默着不屑与蔑视，到最后都变成了虚伪的笑容，只听他说道：“有是有，硬要说的话……你就跪下吧，跪在我面前。”
此刻的展言，瞳孔中皆是寒芒，不难看出他眼中的冷漠，可是他却笑着表现出冷漠的情绪。
“跪下……”小羽听着，内心一滞，显得不知所措，表情更是慌乱。
展言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但仍是紧追不舍，“怎么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有什么理由不跪下的？”
此时的展言是站在制高点说话，实实在在充当了一回恶人，他的神情中更有着某些戏谑。
小羽脸上仍是极大的错愕，是不敢相信，是完全不理解，“可，可是，我……”
听到小羽的片语，展言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变得阴沉沉，沉声质问道：“你现在是——在违抗我的要求？跪下。”
展言的这一声“跪下”没下任何重语气，反而平和无比，但却充满魔力，让人听上去无法拒绝。
只见小羽咬着牙，迈开一只脚，膝盖着地，再另一个膝盖触地，面向展言，他完完整整跪在展言面前，强忍着羞愧，温声说道：“好了，养父大人……我，跪下了。”
‘还算可以，懂得廉耻，这样教育起来倒是容易得多。’展言观察着小羽的表情，个人在心中暗暗得出了结论，‘那我再加一把火试试。’
只听展言再说：“接下来，你双手分别揪住两耳耳垂，随便把耳朵拉大一些。”
小羽听后疑惑，显得犹豫不决。
“不要我再重复一遍。”展言再补充道。
小羽听了，才慌忙用双手捏住自己的耳垂，把耳朵拉展起来，再配合他跪下来的样子，显得特别滑稽，这简直是羞耻。
而展言，他可是居高临下的，看上去完全不把小羽放在眼里。
‘不反抗？真是可惜了。
但是——
驾驭的感觉，到现在都乐此不疲。’
现在展言的内心80%充满愉悦，剩下20%则被认知上的道德阻扰。
愉悦得愉快，道德得不愉快，这是一个矛盾。
反正展言可以说是内心复杂。
这仅是展言的一个小调查，但是展言吩咐小羽做的动作就……很尴尬。
实际上，叫人跪下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但跪下加揪耳朵就显得变味了。这样的情况基本就只会出现在情侣之间，男友做错事，女友罚他跪搓衣板外加揪耳朵……真是爱情的腐烂味，呕。
但展言可不管，只见他看向尊严被践踏中的小羽，面无表情但又保持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用叮嘱的语气说道：“记住，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去反抗我。”
展言的声音像警钟响起，也如一根尖倒刺，震撼、缠绕至小羽的内心。
对于小羽的教育，展言已经有大致的方针了，而且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