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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3章 已经离开的亲人(1 / 1)

虽然修炼鬼术,拥有鬼身,可我和母亲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哥哥自然也是如此,怎么会算是……

死了?

我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惊讶的看着她的眼睛,就连素日来沉稳的叶忱也在此时微微蹙紧锋眉,讶然抬头。

这段往事丁姨也曾告诉我,说是在母亲离开幽冥神宫后,段星怡便操控着付映雪对母亲再次展开暗杀。

那时的付映雪早已被段星怡挖空,只剩一个空壳子,是她的傀儡、木偶,杀人的利器,也是段星怡对母亲发出的致命一击!

可那时段星怡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即便掉入了炼狱火海,也还有高手出面相救,至于母亲后来是怎么离开的,我却不得而知。

只知道那时母亲脖子上挂着一颗红色的珠子,名为“定魂珠”,是父亲与天父做交易时换来的绝世宝物,可以锁住凡人魂魄,永世不损,世间只有两颗,一颗在母亲手中,另一颗在天星手中,皆是用上古神兽的心血所化,极其难得的珍贵。

父亲本是想将这颗珠子留给母亲,即便母亲学会了鬼术驻颜术,即后来人世间流传的《琦年华功》,能够长生不老,但这个珠子在关键时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而其中最大的作用,便是在我姨母唐婉香消玉损时用来替姨母锁魂。

父亲知晓母亲的性格,料到母亲会将这颗珠子留给姨母。

可他算准了姨母离世的时间,也算准了母亲离开幽冥神宫之后一定会去找姨母,却没有算准母亲当时已经怀孕,还遭了暗算,在黑衣男子的帮助下,将那颗难得珍贵的定魂珠,留给了自己的使用。

“如果我知道那东西是用来保住唐婉性命的,或许当初便不会给他,不会在不明情况时,轻易的将这个宝贵的定魂珠,用来锁住君耀的魂魄……”

听母亲这样凄凉的哀叹,我微微蹙紧了眉头反问:“所以,在您掉入炼狱火海之时,哥哥真的已经,死了?”

紧张的目光中,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即便不算真的死,也与死了无异。炼狱火海的戾气就是战魂一族身上沾染的戾气,可那****在炼狱火海中短短逗留所见,还有比战魂更可怕的恶灵。或许不是恶灵,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得而知,只知其中蕴藏的生灵是曾经从未得见的可怕生物,一时慌了手脚。

好在,那男人救了我,带我回到绿洲,不但出手帮我解决了付映雪,还用定魂珠锁住了腹中孩子的魂魄,将你哥哥的性命留了下来。可他并没有告诉我,这样留下的孩子魂魄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真的那一部分是这孩子的本性,可假的一部分却是这孩子沾染的戾气和怨气。你也知道新月宫的月灵是何等的残忍,可知月灵变成这样,当年也是因为掉入了炼狱?”

我摇摇头,如实回答:“我只知月灵是因为什么缘故,突然戾气大涨,却不知道炼狱的事。”

“其实掉入炼狱的,不只是我和月灵,还有跟随月灵的那个亡灵。其中过程究竟如何,我是不清楚的,不过天星一定知道。”母亲说着便缓缓起身,在火堆旁踱步,像是陷入了沉思,声音也变得空远起来,“我并不在意其他人,只是你哥哥受到了戾气的影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是出乎我的预料。可当我再去石碑求助时,石碑上只浮现出一行字,告诉我君耀如今的情况只看天星会不会杀他。

细算起来,我认识天星已有整整六万年,她是怎么样的人我心知肚明。杀人的事她是不会做的,但你哥哥跟了她这么久,身上的戾气没有被消除,近来还有大涨的趋势,可见就连天星身上最为纯净的星盘灵气,也抗衡不了来自炼狱的这股戾气。”

“您担心吗?”我揣测的问,或者可以说,“有什么,是我可以为哥哥做的吗?”

母亲摇摇头,垂下眼来,颇为愧疚的看着我:“不必刻意做什么去帮他,趁你父亲还管得住他的时候,偶尔劝劝他即可。”

“可是,住在石碑下炼狱火海的黑衣男人并不是第一次被人提及,前段时间隐隐听闻其他人也曾见过……”我警惕起身,站在母亲身旁问,“您确定那人不是祸害哥哥的根源?”

“当然不可能是他,他只是……”

母亲无奈苦笑,即便是年轻的容颜,活了这么多年,眼神中也会染上沧桑的意味。她就这样看着我,静静的看着我,长长舒了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事我也不想瞒你们,虽然那人没有透露他的身份,他却告诉了我一件事。只是不知道你们听闻了炼狱,听闻了月灵的新月宫,可有听闻这世间各处的密文,可知道有一个名叫神明殿的地方?”

闻言,我与叶忱相视一眼,倒不是没有听过,只是不曾详细听闻。神明殿这个地方,偶尔会听旁人议论起,可说过这个地方的只有景玲、蒋心悠。

该是一个会令人守口如瓶的秘密吧,毕竟除了“神明殿”三个字外,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可母亲这时却说:“那个黑衣男人告诉我,你父亲的真身并非血眸饕餮,而是石头作成的凶猛饕餮,就像曾经达官贵人之家用来镇宅的石狮子一样,立于神明殿之前。那石头饕餮也是一对,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正在神明殿的朝阳逃命而归,一口鲜血喷在了你父亲真身石头饕餮的眼睛上,将其双眸染红,才令其有了一双血眸。”

一听这话,我再次目瞪口呆:“当时朝阳也在神明殿?!”

“嗯,只是她是神灵,你父亲只是一方镇宅神兽,两人并无交集。不过因着这鲜血的缘故,你父亲这些年来,无法避免的关注着她……”

我不知道母亲说出这话时带着怎样的心情,但她的语气却渐渐低沉了下去。饶是我心绪杂乱之时,叶忱从旁对我使了个眼色,轻轻摇着头,示意我不要再追问朝阳的旧事。我便缓缓吸了口气,继续看着母亲追问:“后来呢?除此之外,父亲同朝阳还有别的关联吗?”

母亲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倒不是你父亲与朝阳的关联,而是后来朝阳被铺天盖地的混沌吞噬,了无踪迹,天星却在这时拿着镇魂铃冲出来,穿越时空,企图找到复活明烨的方法。你可知,那镇魂铃是何物?”

我想了想,回忆道:“三秋长老曾用镇魂铃困耀华神君魂魄数千年,蒋心悠说耀华神君被困时,反反复复在镇魂铃中经历曾经历劫的一切时光。而后来镇魂铃毁于蒋心悠之手……不过近年来倒是听闻镇魂铃并没有被毁去,而是落入了林皓白手中,如今林皓白正依靠镇魂铃的法力沉睡过去,似乎不愿醒来……”

“嗯,镇魂铃有这样的能力,也是因为它有穿越时空的强大能力,天机镜可以预见未来也是这个道理。可无论是镇魂铃,还是天机镜,依靠的都是天星真身的力量,也就是星盘之力。虽然神明殿当年发生了怎样的大事我不曾知晓,但黑衣男人告诉我那地方名叫云荒,乃是云荒灭世之年。你父亲的真身上不但沾有了朝阳的鲜血,天星手中的镇魂铃也与你父亲真身相碰,这也就导致了后来你父亲降世洪荒时,双眼可以预见未来的能力……”

“但真正可以预见未来的人是天星,也只有天星,对吗?”

顺着母亲的话,我寻思揣度着,她亦是点头,给予肯定:“不过照黑衣男子的说法,之前与刘子晴联系,让刘子晴留下卷轴破解密文,都是为了同天星取得联系。我心想这件事与我无关,当年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记着你父亲和朝阳之间的那点儿联系,心心念念的一直放不下,直到黑衣男人告诉我,天地造物总有根源,即便你父亲因为这个缘故,双眼始终追随朝阳,但我同你父亲,才是真正可以……在一起的人……”

她目光低落下去,时至今日仿佛仍是不相信这话,我自是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她,她却缓缓走着,转身、停步,背对着我们,继续说道:“如果只是知道这些,也并不是什么令我痛苦的事。真正令我痛苦的,是我活下来了,你哥哥也活下来了,可隐居在景国的唐婉和白衍,却都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强忍住了眼泪,苦苦无奈的笑:“最可笑的是我自己,在发现你姨母死去后,心急火燎的重回幽冥神宫,拿出饕餮令就要进去。没人拦我,可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是那样的奇怪。我跪在你父亲面前,恳求他复活唐婉,可他却说,他就是要唐婉死,这样,以后就没人再会带我走了……

他不知道当时我听到这番话时有多绝望,更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他。可当我了解事情真相后,当我知道他一早就把定魂珠给了我,让我去救唐婉时,我恨的只有自己,怨的也只有自己。是我自己选择将生的希望给了君耀,害死了,唯一的亲妹妹……”

如果不了解事情真相,我想我不能体会母亲的感受。如今知晓了哥哥的情况,我心里也有些犯难。

唯一一颗定魂珠,生的希望给了哥哥。可即便给了哥哥,哥哥也受了炼狱火海的侵蚀,半人半鬼的活着。更有甚者,我从哥哥身上察觉到了魔气和戾气,这些气息,都是一个鬼仙不该有的。

而姨母唐婉却是母亲唯一的娘家人,那些年来也只有姨母在意母亲的感受,担心她过得不好,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将她接走。即便姨母不曾知晓某些事的真相,但这份情谊对于母亲而言,却是难能可贵。可生的希望既然给了哥哥,姨母便无法救活,恐怕最让母亲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因为知晓她会愧疚,承担了所有罪责,甚至不惜说出一番令母亲会憎恨他的话来。

至于当年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恐怕也只有父亲本人知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一向对母亲刀子嘴豆腐心,就算说得再狠,实际上也不会是那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叶忱就问:“天星神女能够预见未来,是因为她曾经去过。冥皇能够看见未来,是因为借助了天星神女和朝阳公主的星盘之力。那么,前些年兄长借用朝阳公主所助轮回境回到过去,带回云初长公主和叶染一事,也是借助了星盘之力吗?”

“不错。”母亲肯定的点着头,“除了星盘之力,别的自然无法解释。只是如今你们也瞧见了,朝阳能力日渐高涨,海蓝法术不断进展,全是天星从旁指点的缘故。想必也是明烨曾经对天星用心良苦,否则如今新月宫来犯之际,天星又怎会高于旁人,悄无声息的就潜入敌人内部呢?有因有果,自然有所成就。可是福是祸,就要看个人的理解了……”

她能看透别人的事,危险的事和复杂的事,却唯独看不透父亲对她的态度。我不知道母亲怎么了,总觉得她说得越多,越是反常。

后来发生的事我也略略知道一些,比如母亲在回到幽冥神宫祈求父亲救活姨母之前,将刚刚出生不久的大哥放入了木盆之中,顺水而走。而当初依旧跟随朝阳和玄冥历劫的天星刚好在景国和燕国边境,目睹了这一幕,将哥哥收留,取名“君耀”。

再后来,母亲回到幽冥神宫,求助不成,反而被父亲囚困。不过也不是真的就困住了母亲,只是不许她再离开罢了。直到丁姨忍不住告诉母亲种种真相,告诉她,父亲换掉了她的避孕汤药,瞒住了定魂珠的真实作用,甚至没有告诉她想要迎娶她的事。而那一身火红的嫁衣依旧存放在幽冥神宫之中,母亲真正穿上它,却是在朝阳和玄冥成婚后不久。

别说母亲怀疑,当年我从丁姨口中得知这些事时,也曾有过怀疑。父亲迎娶母亲之时,是朝阳嫁给玄冥之后。母亲生下我时,却是玄冥以夜墨之身回归,再娶朝阳之时……

前后种种,时间上太过巧合,加之嫁衣鬼事件时父亲又默认了曾经喜欢朝阳一事,我这心里实在不好受,母亲想必也是如此,今日才会说出这么多的话。

不过,我现在却越来越怀疑父亲的真实用意。

他真的有喜欢过朝阳吗?真的有特别关注过她吗?究竟是关注朝阳的身份,还是关注她这个人?

还有石碑的秘密,我长这么大,若非母亲说起,我根本不曾知晓,可父亲却是知道的。以他的性子,应该会调查石碑的事,后来怎么就不了了之了?

以我对父亲的了解,如果对石碑的事,他都不好奇,那么,他必定是在调查更加感兴趣的事……

可是,会是什么事?如果同天星有关,必定会查到石碑。如果同朝阳有关,也会查到石碑。唯一的解释便是,父亲应该没有在意星盘之力,和母亲想的完全不同,他更在意的,应该是……

我犹豫的看向母亲,一道异光渐渐穿透树林,投在了我们身上。

转眼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身旁不远处的废墟起了变化。

如葛佑天所说的那样,漆黑的墙面泛了光,变成了银灰色。一盏盏绚丽的华灯亮了起来,金光的色彩照亮夜晚。我看了看一旁靠在树干上依旧在沉睡的葛佑天,朝叶忱使了个眼色:“一起进去看看情况,不能将葛佑天一个人放在这里。”

他点了点头,表情一如既往的沉默。就在我们举步迈向这奇怪却格外辉煌的酒店时,母亲说了一句,我不是很明白用意的话:“婉婉,你知道冬生的身世吗?”

我狐疑偏眸:“他不是您随手捡的吗?”

母亲笑了,神色不明:“你说,你父亲知道他的身世吗?”

“到底……”我有些不明白,这时候怎么突然提起冬生来了?难道冬生的身世有何不妥吗?

再次看向叶忱,冬生出现在幽冥神宫时,我还未出生,有关冬生的事我不知道,想必叶忱会知道一些。

不过叶忱的目光却是熟虑,黑暗中犹豫的抬眸看了我一眼,便又再次垂眸,似有难言之隐般,难得少见的用心音密语传递:“冬生的身世,似乎与段星怡有关……”

是吗?我心底沉了沉,这么说来,顾清灵跟母亲提到段星怡和陈昊天有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冬生?!

我惊讶了,万万没想到母亲会将仇人之子养在身旁。难怪那时候除了冬生之外,母亲还收留了不少孩子。曾以为是烟云十三国中望月山庄慕容世家势大,母亲效仿慕容荀收留天下义子之举,才会将那么多筋骨奇异的孩子养在身边。可如今想来,冬生的来历甚是蹊跷,毕竟母亲曾经收留的孩子都在大月国建立了与幽冥神宫旗鼓相当的幽冥神教,可冬生却一直待在母亲身边,没有自立门户……

难道他真的是段星怡和陈昊天的孩子?

我惊讶的凝视着母亲的背影,此时她已经迈步,朝金碧辉煌的酒店走去。在这样的山林之间,夜晚的黑幕将绿林笼罩,有着这样一家绚丽的酒店,是一件很诡异的事。

虽然空气不算阴冷,但气氛却有些诡异,下午来时看到的灰色潮湿的石阶,如今也变成了银灰色,整洁干净、毫无灰尘,在华灯溢彩下泛着冷光,走上去却有一股寒气直逼脚底。

之前就没看到,如今在这片绚丽的光影下,繁华的酒店恢复如初,像是刚修建而成时的模样,透明的玻璃,旋转的门,不少身着黑衣的服务员在酒店大堂来回走动。

地板是金色的,和葛佑天说的一样,这些服务员都穿着黑色的制服,看起来有些古怪,最古怪的还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她们身上的制服都是黑色席地的连衣长裙,披散着乌黑齐腰的长发。虽然不是毫无妆容,但素淡的妆容映衬着苍白的脸颊,怎么看都十分惹眼,实在是比我庇护所的女子鬼仙还要阴冷几分。葛佑天他们当时来到此处时,没有察觉到这点,也是大意了。

从圆形的旋转门走进去,迎面扑来一阵冷风。

和我想的一样,这里蕴藏怨灵无数,阴气较重,是一个比幽冥神宫还冷的地方。

可过了一会儿,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甚至有种开了暖气的感觉,让我一时恍惚的想,莫非,这里的怨灵将我们带回了曾经真实的空间?

室外的霓虹灯招牌在酒店建筑的房顶上,之前我们没有看清酒店的名称,不过进了酒店之后倒是看见一个大大的招牌写着“兴山怡景酒店”六个大字。

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每一张都是灰白僵硬的面孔,可仔细一看,又感觉和我们一样,都是正常人……

渐渐的,叶忱的目光也变得警惕,来回打量着拖着行李箱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只有母亲心态平和的走到了酒店柜台,拿了两张房卡回来,交到我手里。

我以为她会打算和我上楼看看情况,让叶忱带着葛佑天去另一个房间休息或者调查,没想到她却说:“这里的情况很诡异,无论是服务员还是游客都像是死人。待会儿我们先上去,叫醒葛佑天问明情况,之后分头行动,看它们会先找上我,还是找上你们。”

如此说来,她是不打算同我们在一起的,真正打算单独行动的人是她!

我张了张嘴,想要阻止,站在我身后的叶忱扶着葛佑天,想要提醒我什么事,只能踢了踢我的脚跟。我顿时一下惊呆了,回头看着低头一语不发的他,脸上虽是沉默的表情,可他以前是从不会做这样小孩子家举动的事的!

一路我们都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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