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1)

晋|江文学城看正版, 有红包,有萌萌作者可调戏~“托督公的福, 差不多全好了,这不是开始当值了么。”

“后脑勺的伤好了?”

“只是磕了个包而已,早就好透了。”

芮云常托起茶碗:“如此, 莫太医应记起那盗贼的模样了?”

莫晓心这位怎么还是念念不忘那毛贼啊, 口中随意地回道:“那是真想不起来了。”

许是她语气太过随意, 芮云常正低头喝茶,闻言抬眸瞥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她心里发毛, 这就闭嘴不言。

他却也不话,堂中一片静默。

莫晓等了一会儿,看他喝茶喝得津津有味,像是完全忘记自己了。她轻咳一声道:“下官斗胆问一句……”

他又抬眸看她一眼。莫晓就把下半句咽回去了。

芮云常放下茶碗,道:“你要问什么?”

莫晓心翼翼地道:“这伤了下官的毛贼是谁……很重要么?”东厂提督, 司礼监大太监,这么关心这等案件, 让人感觉好奇怪。难道这名毛贼与他在查的案子有关?

芮云常反问道:“莫太医难道不在意不关心是谁伤了自己吗?”

莫晓咬牙切齿地握拳道:“当然在意了!若是给我找到那混蛋,必要他受到应得惩罚!”话锋一转, 苦着脸道,“但是顺府至今没有罪犯下落, 下官也很无奈啊!”

芮云常呵呵一笑。

莫晓被他这一笑笑得后背发凉, 心您老人家到底几个意思啊, 又等了一会儿, 不见他发话, 便问:“下官能回去了么?”

“回吧。”

莫晓松了口气,告退出来,一看色,月坠西,已经后半夜了。

她回到值房,轻手轻脚入内,就见房中两名太医斜靠椅背打着瞌睡,另一名也昏昏欲睡,点头如捣蒜。

邵望舒无聊地托腮,正单手翻着莫晓带去的书,忽然以袖掩嘴打了个大呵欠。莫晓本来心中烦乱,见状不由轻笑出声。

他听见了,抬头见是她,便合起书伸个大懒腰:“怎么去了那么久?”

莫晓低叹口气:“是个麻烦的病。”

“什么病?是怎样的疑难杂症?”他顿时来了兴致,双眼放光。

邵望舒的父亲是京卫指挥使司邵镇抚。邵平自己武将升迁上来,两个女儿一个独子,希望儿子学武继承自己官爵,邵望舒却不喜欢习武,从喜欢医学钻研医术,是个医痴。这会儿一听有麻烦的病症,立即来了精神。

莫晓只道:“是麻烦,不是疑难。患者年纪大了,五脏不调,肝肾亏虚,尿频,还有风湿,这几日外感风寒,没养好转成肺炎……这才多花了不少时间。”

“哦。”邵望舒这才作罢,不再追问她。

后半夜再没什么人来传召,莫晓却总是想着东厂揪着她的案子不放是为何缘故,心神不定的情况下下棋也没心思,频频下出臭眨

邵望舒见她神思不属,关心地问道:“你想什么呢?”

莫晓掩饰地捂嘴打了个呵欠:“我困了才总是犯糊涂。算了不下了,这局也是我输。”

“已经这时候了,不会再有什么事,你困就打会儿瞌睡吧。今晚你也够累的了。”

“那你呢?”

他咧开嘴得意一笑:“你被叫出去的时候我打过瞌睡了。真要再有传召,我替你去就是了。”

莫晓点点头:“那好,我养养神。若再有事就麻烦你了。”

她搬张靠椅,找了个墙角放好,这就合衣靠坐着,闭眼假寐起来。迷迷糊糊地想了会儿事情却理不出头绪,再一睁眼,际已经微明。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腰腿,只见口口声声会替她出诊的邵望舒正趴在桌上,睡得酣然香甜。她不由失笑摇头。

东方既明,来替白日值班的太医陆续来到值房交接。年长的太医先回,莫晓与邵望舒资历最浅,留到最后一名日班太医过来交接才能走。

两人出了值房,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爽。

邵望舒道:“莫太医,去用早饭吧?福鑫楼的早点可是京师一绝,卖得还不贵,就是要早点去占位子。不过我们这个点过去正好,不用担心没座。”

莫晓摇头道:“抱歉,内人替我准备了早点,还等着我回去呢,今日就算了,下回若与邵太医一同值班再去吧。”

邵望舒朝她挤挤眼睛,笑道:“莫太医可真是顾家啊!”

莫晓扬眉:“你嘴上如此,心中定在我惧内。”

邵望舒不以为然道:“你这算啥惧内?和我爹比起来差远了!你别看他在指挥使司里横眉竖眼,对手下凶着呢!可他回家还不是要乖乖听我娘的话。他就我一个儿子,却也没纳妾,就因为我娘不许。”

莫晓噗嗤笑了出来:“原来你爹才是那个惧内的。”

邵望舒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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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回到家,柳蓉娘已经擀好面条,她也是陕西人,对面食很有一套,见莫晓归来便吩咐香兰去下面。

等着面煮好的时候,莫晓对柳蓉娘提及自己被找去东厂的事

柳蓉娘紧张问道:“东厂又找相公去了?可是为何?”

“他们只问我是否想起过去之事。”莫晓道,“蓉娘,过去的事情我全都忘光,也只有靠你帮我回忆了。你仔细想想,过去可有什么特异之事,或是我过去结交了什么人,会让东厂对我紧盯不放。”堂堂东厂提督,总不见得真是为了抓个伤攘贼吧?

柳蓉娘拧眉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头,为难地:“妾身一介妇人,平日甚少出门……相公在外有些什么事,妾身怎会知道。”

莫晓一想也对,莫亦清娶了一妻二妾还不够,还在书房藏了一个叫茵茵的姑娘写给她的情诗呢!她女扮男装,想必秘密非常多,蓉娘也未必全知道她的事。

夜班第二可以休息,莫晓用完早点后睡了两个时辰补眠,醒来后躺床上琢磨。

这几的事情经历,让她深有感触。她没了原身的记忆,就像暗夜里摸黑走路一般,就如汤公公所言,对面来一人,她甚至都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所以她不能安于如今的太医一职,得提前给自己找好退路,若是太医做不下去了也能有个谋生之计。

但她反复琢磨了半,发现她这会儿想到能做的不是缺乏技术条件或是基本原料去实现,就是缺乏资金去实施,要么就是已经有人去做了,古代人民的智慧也是不可忽视的啊!

既然短时间内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赚钱门路,她也就先搁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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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为人谦和医术好,邵望舒谈吐诙谐又好话,加之这两人长得也好,可谓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宫女们都爱找他们俩看病。若是知道今日有莫太医或邵太医当值,哪怕只是有点鼻塞头晕的不适,也会抽空去值房找他们问东问西。

因此莫晓每次在宫里侍值,几乎都忙着去各处看病,没几日便与西六宫慈宁宫各处的宫女混得脸熟。

这日又轮到莫晓进宫侍值,才坐下没多久,便有个宫女来找她。莫晓抬头一看,就见她脸上蒙着丝帕,只露出两只眼睛,不由楞了一下,随即明白,多半是她脸上出了问题。

宫女不肯解下丝帕,只声病由。

她为使肌肤白净光润,用过不少面药或偏方,但效果甚微,这回得到个新方子,找相熟的采办内侍去买来原料,自己调和后敷脸,当时洗完后,肌肤果然白净许多,却不想第二日皮肤开始发红瘙痒,今日起床后症状更显严重,她才蒙着脸来看病。

莫晓听她描述,估计是乱用方子导致的过敏,但还得看一看严重程度才能定下治疗方案,但看宫女扭扭捏捏始终不肯摘下丝帕让她瞧,便微笑道:“看病看病,看了才能治,你不让我看,就是医神下凡,华佗再世也没法治啊!”

宫女忍不住轻笑,本来焦虑的心情也因此稍有缓解。

莫晓又柔声劝道:“医者眼中没有贫富老少,也没有美丑之分,只有治得了治不聊疾病伤患。你找我来看病,总得让我瞧清楚了才能对症治疗啊!”

经她反复劝,宫女终于肯低头摘下蒙面丝帕。

在桑树浓密的树荫底下站着两人,垂下的茂密枝叶遮挡住了头脸,只能瞧见身形,其中一人身形削瘦,穿着件青衫,手中提着包袱,肩头还斜搭一个背囊。另一人则娇窈窕,着一件杏红衫子与白裙儿,握着条飞燕绣帕,在双手中扭来绞去。

“你……你要等我……”女子声音细弱,带着哭音,颤声道,“此间事一了,我就……”

男子柔声道:“你别担心,我一定会等你的。”

“我……我,我还是怕……”

“嘘——别再多,心隔墙有耳。只要一切都如之前商量好的那般处置,就定会顺利的!你快回去吧,别给她们瞧见了。”

“嗯。”女子轻声答应,向门口走了两步又依依不舍地回头,发髻上斜插的金步摇随着她回头动作而晃动。

那青衫男子却看也不看她匆匆离去。

她原地站了会儿,始终不见男子回头。

蝉鸣得越发凄厉起来。

瞧着那一道削瘦的身影径直大步去远了,她黯然神伤,垂眸回身,走近半掩的黒木门扉,推门而入,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关门上锁,反而将后门就这样敞开着。

她快步穿过后罩房与正屋之间狭窄的走道,绕至屋前头,直到槅扇门前,本来慌乱而急促的步伐突然一顿,几次抬手,到了门前却又都放下了。她回顾四周,再又看回门扉,似乎鼓起极大勇气才用力将紧紧关闭着的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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