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甜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明显感觉到有些粗糙的颗粒感,仔细一看就跟盐一样。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握草,我的眼泪有这么咸吗?!”
说完还不信邪的舔了舔,结果瞬间就变了脸,
“呸呸呸,什么玩意儿,这么苦?不是说泪水是咸的吗,难道我不是正常人?”
钟甜甜突然有些怀疑人生,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邪。
“阿檀要不咱们请个法师来瞅瞅吧,我总觉得不正常。”
君慕檀被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给逗乐了。
“请什么法师啊,你就不怕人家请了个装神弄鬼的把你抓出去啊。净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完还戳了戳钟甜甜的额头,眼底笑意满满的都是宠溺。
钟甜甜摸了摸额头,噘噘嘴:
“哦……可是那珠子真的很邪性啊,你是不知道,我这双眼睛现在就跟那个啥一样,马上就要能透视了!”
君慕檀笑道,“哦?透视啊,那不挺好的吗,那也是天下头一份啊。”
钟甜甜瞪他,伸手问候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这能是好事吗,我感觉现在就是看的太清楚了,良心不安,我还是想变回去比较好。有些东西不需要看的太清楚,朦朦胧胧的挺美的。”
主要是视力变好了以后看君慕檀的脸没有想象中的瑕疵百出,反而更尼玛精致了。
这家伙的皮肤好到爆炸有没有,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就她现在这个视力,仔细看都看不出有什么瑕疵。
变态!真变态!
不过也还好,这是我的男人!
他变态我骄傲!
钟甜甜眨了眨眼,不信邪的再一次的盯着那颗珠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结果看的她眼睛都酸涩了,也没有点变化。
“哎?不应该啊,难道失灵了?”
说着还拍了拍珠子,一本正经的说:
“喂,醒醒,你再动一个给我看看!”
君慕檀扶额,他怎么觉得自己小媳妇儿怀孕以后智商都降低了呢。
竟然跟一个珠子对答如流,真是……一言难尽啊。
最终还是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既然这珠子有灵,你能遇上一回是机遇,不是每次都能有效果的。
你仔细想想,这珠子沈自清自然是把玩无数次的,他看的时间肯定不比你短。
可是他就没有你这样的机遇啊,不管怎么样,视力变好了总归不算是件坏事。”
钟甜甜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
“那是,本姑娘的天赋异禀,是沈自清那种人能比的吗?!”
君慕檀笑了笑,“是是是,我家甜甜是最聪明最有天赋最幸运的。”
听够了夸赞,钟甜甜这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
当晚,钟甜甜睡着以后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雾气,她自己也是一身白衣,漫无目的的走着。
突然不远处出现了一汪清泉,泉水的颜色碧绿而清澈,宛若孔雀石一般,晶莹剔透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中涌起一阵清凉。
泉眼边上蹲着一个白袍男子,满头青丝随意的用一根玉簪挽了起来,露出精致的颈部,还有半张绝美的侧脸。
只是那人五官十分模糊,看不真切,但是就算这样,已经足够让钟甜甜惊叹了。
天人之姿也不过如此了吧!
男子的手中捧着一截树根,似乎是被烧焦了,表面有些碳化。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她看不清男子的五官,却能异常清楚的感受到他眼眸的清澈。
他目光专注的看着树根,口中轻轻吟唱着某种晦涩却神秘的神圣歌声。
伴随着歌声,他手中愈发的亮了。
神圣的白光包裹着那截烧焦的树枝,逐渐唤起了早已消沉的生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钟甜甜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那团白光消散,原本烧焦了的树枝竟然冒出了绿芽儿。
脆弱,却也顽强。
突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钟甜甜似乎隔着马赛克看到了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真好,你又能回来了。”
……
钟甜甜幽幽睁开双眼,回到了现实。
清晨的白光透过帐幔柔柔的洒在她的脸上,明亮却并不刺眼。
就像梦里那团神圣白光一样。
钟甜甜努力的回想着梦里的男子,似乎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似曾相识过,好像之前梦到过?
她轻轻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渣女。
明明已经有阿檀了,现在却因为一个梦,让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白衣男子动摇了她的心。
罪过,真是罪过。
“想什么呢,大清早的就叹气,跟个小老太婆似的。”
君慕檀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摸了摸钟甜甜的头。
钟甜甜突然觉得有些心虚,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心虚。
“嘿嘿嘿……阿檀你醒了啊?”
说这话时,她都不敢看君慕檀的眼睛。
现在的她就感觉自己是个有了外遇的渣女,生怕被回家的老公抓包。
君慕檀看出她的不安却没多想,权当钟甜甜是因为怀孕导致的。
轻轻在她额间一吻,便起身了。
“现在还早,你再多睡会,我让半夏给你准备早膳。”
说话间,他已经起身穿衣了,一身白袍英姿飒爽,飘然若仙。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晃了她的眼,钟甜甜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君慕檀和自己梦里的那个人重合了。
然而当她想要看的再仔细一点的时候,又仿佛刚刚那些切都是错觉一般。
钟甜甜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头大。
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自从昨天看了那个珠子以后,好像就变的奇怪了。
至于奇怪在什么地方,她也说不出,这才是最让她头疼的地方。
闭上眼睛放空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钟甜甜这才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刚坐起身,半夏就端着热水进来准备伺候洗漱了。
待她洗漱好了,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也没看到君慕檀,不由得问了句:
“阿檀他人呢?”
半夏想了想,“奴婢看到驸马去小厨房了,似乎在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