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次门,遇一次极品,也只有苏牧锦这样倒霉的人才能遇得到,她无才又无德,只是偶尔捉弄一下人而已,为什么老天总要派一个极品来给她使使绊子,打发一下平淡的生活呢。
李祥脸色沉了下来,尤其在听到了红杏说狐狸精三个字的时候,直接用手甩了一下红杏的嘴,使得红杏当场就震惊了,用手捂住被自己大哥打了的嘴,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动了手。
“你居然打我?你居然为一个骂你妹妹的人打我,爹娘都没舍得打过我,我……我讨厌你!我要说给爹爹听,让他罚你!”红杏哭着就跑了,似乎不能置信,自己真的挨了打。
而一直跟着红杏的胖丫头对着李祥福了福身,也赶紧追了过去,“小姐,等等胖丫啊!”
李祥打了红杏的手还挥在空中,随即又放了下来,紧紧的捏了一个拳头,心里后悔万分,怎么就动手打了自己妹妹呢,只是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对着苏牧锦也是抱歉的神色。
“抱歉,苏姑娘,小妹确实不懂事,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心上,她都是无心的,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下次我再带着红杏给你当面道个歉了。”
“李公子,你真是客气了,这也怪我不好,如果我不说那么多话,也许就不会让红杏不开心了。”对于那一嘴巴子,苏牧锦可没有任何的愧疚,谁叫红杏嘴臭呢,索性还不是自己甩出去的,不然人家指不定来找什么麻烦了。
“那苏姑娘,我就先告辞了。”李祥苦笑着朝苏牧锦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糖人硬塞给了她之后,也快步的朝方才红杏消失的方向而去。
苏牧锦手上拿着这个一直不曾见有化掉的糖人,她真的是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啊!
没过一会儿,宋星和王娇便回来了,当真是找人的时候不在,不找的时候自己就回来了,原来两人跑去看人家打牌去了。
“你们姑娘家家的,看什么人家打牌,不知道赌博是不好的吗?”苏牧锦打算好好的教育一下这两个处于叛逆年纪的小女孩。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了头,没有吭声,对于苏牧锦说的话,这两个女孩向来都是很听的,因为虽然苏牧锦只比她们大一岁,但是人看起来就比她们更成熟,做事情也不是像她们那样没有主见的。
苏牧锦见两人像个小学生一样低头温顺,而自己就像是一个凶悍的教书先生一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两人方才应该不止是去看了打牌吧,铁定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说吧,谁去打牌了?输了多少压岁钱?”
王娇一听苏牧锦这样说,立马摇摇头就道:“我们没有去打牌,真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苏牧锦淡淡的问道,明显的王娇和宋星脸上都写着不能说的秘密。
“牧锦姐,没什么啦,咱们赶紧回家吧,该回去吃饭了。”宋星暗自拉了拉王娇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什么。
王娇立马点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走吧!”
两人便率先走在前面,走了几步见苏牧锦没有跟上来,又停了下来,脸上只差没有染上黑色了。
苏牧锦摇摇头,这两个姑娘还是太嫩了,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这一举一动都在告诉告诉她,肯定是把身上的钱都输光了。
“咦,牧锦姐买的这个糖人吗?应该好好吃吧!”王娇这才注意到苏牧锦的手上拿着个糖人,吞了吞口水,才看见旁边就有做糖人的师傅在卖,伸手摸了摸兜,可惜没钱了。
苏牧见王娇一脸的的馋相,随即便把手上的糖人递给了她。
“给我?”王娇一脸的开心,有点不相信。
苏牧锦笑了笑,把这个糖人塞给了王娇,却引来王娇一句话。
“谢谢牧锦姐,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我们的钱都打赌输完了。”王娇得意的拿起糖人,往嘴边一方,舌头一舔,还是这个熟悉的甜味,好吃。
待她吃了两口之后,才想起方才她说了一句什么来着。
她好像说了一句把钱都输了吧!随即抬头,见苏牧锦直直的盯着她,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赶紧瞟了一眼宋星,似乎在说着: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只有苏牧锦在心里简直是要笑翻了,这姑娘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牧锦姐,我们……”宋星想要说方才王娇说的都是假的,别相信,不过苏牧锦却转身走到了那个做糖人的老头那里,给了一个铜板,又拿了一个糖人。
又直接塞到了宋星的手中,“吃吧!”
说罢,苏牧锦便率先走在了前面,使得宋星当场愣了一把,和王娇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牧锦姐,我错了。”宋星赶忙追了上去,拦住了苏牧锦的去路,此时连糖人都引起不了她的兴趣了。
“我也错了!”王娇也是急急的认错了。
“说吧,到底做啥了?”苏牧锦等着回答,她知道这下这两个姑娘肯定会说的了,嗯,先是用软的,才能让人先自乱心神,这一招用在单纯的人身上,绝对的是屡试屡爽。
王娇和宋星这才喃喃的道来。
刚走在街上,两人就想要见识一下那个赌牌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就那里看,觉得挺有意思的,王娇恰巧也遇到了经常一起玩儿的玩伴狗子,还有一几个男孩子。
这几个男孩子也是比较调皮的,见堵着好玩,几人就合着王娇宋星一起,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五个人竟然也学起了大人一样,牌不会玩,但是猜大小就简单了。
本来宋星就很排斥赌博的,因为她爹就是喜欢上了赌博,才让家里一直矛盾不断,自己也遭罪,这次之所以会跟着王娇一起来看,就是想要知道为什么这赌博会吸引那么多的人,甚至不顾妻子儿女了。
只是拗不过王娇的好奇心,几人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说不赌钱,可是玩了几把之后,又觉不过瘾,那狗子便建议大家真的堵一把钱算了。
宋星一听要真赌钱之后,便要走,只是王娇非得要说既然都玩了,玩一把真的又有何妨呢,于是宋星也耐不住王娇说的诱惑,便从压岁钱的荷包里掏出了一文钱来。
结果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样,两人都赢了第一把,这下多了钱的想要赢再多一点,那输了钱的,就死命的想要把钱给赢回来,就这样几人谁都不愿意撤出,彻底的沉入赌博中脱不开身来。
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宋星和王娇走了狗屎运,一路赢下去,让其余的几人看得眼红无比,本来都是说不玩儿了的,那几人便不给,说怎么都要再玩几把。
结果最后几把的时候,几个男孩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怎样,连连赢,很快宋星和王娇把之前赢来的都输掉了不说,还掏出了身上所有的压岁钱,都输光了,这下两个小女孩才醒悟过来,可惜那几个小伙伴都走了。
身无分文,使得两个女孩子顿时心里发慌,这可怎么办,赢也赢不回来,那几人也不会还给她们,要不是想着是新年初一,不能哭,不然两人老早就抱头痛哭了,调节了情绪之后便打算先瞒着,拖一天是一天。
由于四个口袋空空,王娇和宋星再如何想要开心起来,都是皮笑肉不笑,只好垂头丧气的找苏牧锦来。
只希望大人不要知道这事就好,以后也绝对不要沾上赌博了,宋星这才明白她爹为什么那么爱赌博,现在她算是切身体会了。
赢了还想多赢,输了还想再赢回来。
输了钱没什么,让宋星觉得心寒的是看到了她爹,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穿着裸露的年轻女人,恐怕这就是她娘上次说的那个俏寡妇吧。
一手投足之间无一不是风情万种,让街上其他的男人都直直的盯着瞧,那眼睛就只差没有落到了那高耸的胸上了,不管是皮肤还是身材都保养得非常好,白嫩得几乎要掐出水来,和金花比起来,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难怪宋星的爹不回家,比起家里的糟糠之妻,新鲜貌美的女子,才能引起男人的兴趣了。
宋星看着那俏寡妇,突然又想起了她娘,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有宋宁一家人一起过年,而她娘呢,看这情形,她爹没有回去,那昨天除夕肯定是她一个人过的了。
宋星甚至无法想象金花一个人在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虽然对她确实有诸多的苛刻,但是血浓于水的感情是断不了的,想想便觉得心中阵阵抽痛。
王娇多少也是知道宋星家里的情况的,也只有拍了拍她的肩,让她不要在意那么多,有时在乎得越多,失去的就会越多。
宋星也只有苦笑,她确实管不了什么,连自己都管不好,家里条件本来负担就重,自己还把压岁钱都给输了,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宋星与她爹也只是擦肩而过,宋财并没有看到她,他的目光是得意的,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带得出手,当然是得意的,因为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把俏寡妇娶进门去,这样就不会让村子里的男人再打她主意了。
苏牧锦总算是听完了这两个丫头消失一段时间去干了嘛了。其实这个时期的孩子都是叛逆的,模仿能力是超强的,有的时候大人禁止不能去做的事情,她就偏要去做,总是不能正确的引导,殊不知与其不让她们去了解,还不如让她们给她们了解做了这些事后的后果与结局是整样的。
良久,久到宋星和王娇提着准备好挨骂的心时,苏牧锦才说道:“现在,那你们还会去赌吗?”
宋星和王娇都同时用力的摇了摇头,那玩意儿就是一个大坑,永远填不满,打死以后都不会再去碰了。
“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苏牧锦看着这两小姑娘,见她们是真的愧疚,想来家里本就不富有,其实好奇本没错,有的时候好奇心是会使人走入极端。
压岁钱虽然说是给了小孩子,但是大人多少还是会收回来的,这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的了,花钱买教训,也值得。
“人生之中会遇到一些自己无法掌握的事情,但是人总是要学会自我约束,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是外人能说了算的,正处于做与不做的中间的人是自己,所以咱们得保持一颗清明的心境。”苏牧锦说的这些其实又何尝不是每个人都缺乏的呢。
至于宋星和王娇,能懂就最好,不能懂的话也没有办法了,不管以后是一直都生活在这个质朴的村子里,还是嫁到富裕人家去,都需要有个人指导牵引一番,不然走的弯路就会很多。
宋星似懂非懂的,她知道牧锦姐说的话,从来都是很有说服力的,所以一直是从心底里崇拜着她。
当然王娇也不例外,因为她觉得苏牧锦的话是和她娘说的完全不一般,总觉得她需要一个懂自己的人,当然这个人现在出现了,就是苏牧锦了。
这一天新年的小插曲,大家都没有提过,回到家只说是出门玩了一下,便不了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