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歌醒来已经第二天午时了。
她往窗外看去，慕白此刻正站在外面。
白衣飘飘，迎风而立。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概就是为他所作吧。
听到屋内的响声，秦慕白回转过身，推门而入。
“瑶歌，起来了，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秦慕白端着一盆，不，一碗粥，像一个上帝般来到饿的眼冒金星的瑶歌面前。
“饿了一天了，先喝些粥吧。”
瑶歌端起碗，慢悠悠的喝下一口“稀而不薄，黏而不糊，这粥熬的真不错。”
秦慕白的眸子秋水潋滟，语调微微上扬“那小的就接下您这句称赞了。”
瑶歌惊奇的抬头，本以为贵族子弟都该像季玖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有这样好的厨艺。
可是，他的脸色，怎么比昨日又苍白了几分？
陈默站在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公子，您的药。”
秦慕白头也不回“先放着，我一会儿就喝。”
“瑶歌，你是打算回盛京还是留在洛阳？”
“当然是回盛京啊！”瑶歌不假思索。
盛京的材料全一点，治好秦慕白的可能性就大一点。
但是，她现在不会告诉他，那样对他来说太残忍，会加重他的负担。
秦慕白的眸色瞬间黯淡“我会继续留在洛阳，在这边我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大夫。”
“那过年呢？”瑶歌很急切。
万一她都做好成为大义凛然的放血爱好者的准备了，另一个主人公却没来，多尴尬。
秦慕白肯定的点头“不管治不治的好，我都会回去的。”
只因为，这是另一个人的期望。
“对了，你知道季玖来洛阳的真正目的吗？”瑶歌疑惑的问。
他来参加诗会？放屁！
自己帮他去做的那件事，和让自己恢复狗娃的身份，怕是都在掩饰。
“恐怕很不简单。据我所知，他这次一到洛阳，一举端了十八个刺客，土匪的老巢，把以前针对过宁王府的，统统都活埋再来落青山，还牵扯出了外域势力。”
“他这人就受不得别人欺负他，别人欺负他一倍，他就能十倍百倍奉还……”瑶歌一谈起季玖就变得滔滔不绝。
“瑶歌，季玖是你的什么人吗？你这样了解他？”
瑶歌一噎，“额，我是他的婢女……”
秦慕白却一下站起，“那你的名字是不是叫雨浓？”
瑶歌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真的应验了……”秦慕白控制住自己往后退的**，不敢置信地看着瑶歌。
慧明大师曾说，他和季玖注定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彻底分裂。
轻则盛京颠覆，重则东秦易主。
为保东秦江山，此女，必诛。
此女，必诛。
反应过来的秦慕白紧紧握住瑶歌双肩，眼神坚定“瑶歌，你听好，回盛京以后，千万不要跟别人说起认识我的事，尤其是季玖。”
还好慧明大师的话只有他和季玖两人知道，只要季玖不说出去，瑶歌就可以没事。
可是，季玖真的会留下这个隐藏祸患吗？
“就当，你没救过我吗？”瑶歌不解。
秦慕白狠下心来点头“是的。”
“既然是你的决定，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