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御寒,北棠靖亲自却了雪灵山,为叶紫萱打来了雪灵狐,用雪灵狐的毛做了做了暖暖的灵狐衣。
这灵狐衣刚刚做来,叶紫萱正在兰萱阁里试穿。
雪色的灵狐衣,就是暖和,胜过了冬日的任何衣,叶紫萱喜欢。
一旁的兰芷和素问看着正欢,这可是北棠靖爱的表面,为了雪灵狐,北棠靖不知费下了多少功夫,他可是亲在雪灵山,在雪灵坳蹲了三天三夜。
可见,在北棠靖的心目中,叶紫萱有多么的重。
正这时,挑开帘笼,北棠靖踏了进来,毛茸茸的寒衣上有了几丝的雪花。
“啊,外面下雪了。”
这一整天,她们都呆在兰萱阁,由于寒冷,由于兰萱阁里有暖炉,她们可是个个惧冷的人。
“是呀,而且雪还不小呢。”
北棠靖身后,冷月言。
“果然”
外面早已大雪纷飞,白色一片了。
“王爷,怎么啦?”
脱掉灵狐大衣,放到了兰芷的手,叶紫萱奔向了北棠靖,见北棠靖一脸忧容,叶紫萱问道。
“母妃生病了,而且所病非轻。”
被叶紫萱扶下,北棠靖甩脸望着叶紫萱。
“什么,母妃病了?”
惊愕,叶紫萱望着北棠靖,眼中也有了几丝忧色。
扶叶紫萱坐下,北棠靖叹息:
“本来,这是靖王妃的事,你应当知道……”
伸手,北棠靖抚摸着叶紫萱俏美的脸,疼惜重重:
“母妃并不怎么喜欢你,自你嫁入靖王府后,母妃便从未见过你,那怕你被本王所带,进入良辰殿,母妃也……。”
“萱儿知道”
甩脸,叶紫萱伤伤:
“是萱儿不够好,是萱儿不知如何讨母妃欢心。”
“说什么呢?”
北棠靖把叶紫萱拥入了怀里:
“是本王不好,不知如何拉进你与母妃的距离,母妃向来是个高傲的人,总觉得本王是皇子,所配的……”
叹息,北棠靖言:
“可偏偏这个时候,一向爱雪的靖王妃伤了腿,你说怎么这么寸,她在雪中玩耍,不小心伤了腿,而母妃偏偏这个时候……”
“什么,靖王妃玩雪伤了腿?”
不知是无意事情,还是有意而为,落青缨可是雪上的精灵,怎么会被雪伤?
“兰芷”
这可时候,可不能说来落青缨的坏话,不管她无意,还是有心,现在以良贵妃的身体为重,不是吗?
“王爷别忧了。”
起身抬眼,叶紫萱眨着灵美的大眼睛:
“此事交给萱儿吧,萱儿保护,尽最大的努力为母妃护病,让母妃的病尽快好起来,少受伤病之苦。”
“什么,你……”
良贵妃本就不待见叶紫萱,叶紫萱此刻去,合适吗,别再病上加病,这便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地了。
“好了,萱儿正愁找不到机会,化解与母妃的心隔呢,这岂不是个好时机?
母妃的病要护,这隔阂,萱儿也要解,萱儿一定会让母妃认下,认下萱儿这个儿媳发的,萱儿身份是低了些,但萱儿与靖王,定也是良配。”
对北棠靖,叶紫萱言。
“你真是本王的好萱儿。”
叶紫萱的话让北棠靖好感动,真的好感动。
再次,北棠靖把叶紫萱拥入了怀里。
笑的温,叶紫萱紧紧的靠在了北棠靖的怀中。
过了一会儿,北棠靖离开,他要准备叶紫萱去宫中的马车,叶紫萱也要准备些什么。
良贵妃的病不可耽误,叶紫萱必须尽快,进入宫中做侍。
“娘娘,你真的要进宫侍病良贵妃,这良贵妃,可不是好侍候的,她可比宫中任何的娘娘都辣毒,与娘娘,更是八字难合,娘娘此去,定然把半分好都落下下,说不定……。”
还会引来事端?
这并不是好事,叶紫萱不该往上凑。
“你没看到王爷忧心的样子吗,良贵妃可是王爷的母妃。”
挑眼,素问对兰芷。
“那又如何?”
良贵妃从不上眼叶紫萱,也不知道落青缨的伤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不是她早就知道良贵妃病了,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
叶紫萱此去宫中,顾的可不仅是良宸殿的那位,这后院说不定……。
“好了,别说了。”
北棠靖向来孝顺,对自己的父皇,母妃,身为北棠靖最爱护的人,叶紫萱可不想成为不孝的人。
这样,会很伤北棠靖的心的。
叶紫萱当然知道,此去宫中,定然事端多多。
如今的良贵妃,可不是不待见她这么简单,还有德琳公主的事情。
虽说这是南宫耀造成的。
可是,德琳公主的事情从那里传出来的。
还不是她叶紫萱。
论罪魁,怕是她叶紫萱了。
因此,良贵妃恼她比南宫耀更甚。
还有落青缨,这伤的可真是时候,良贵妃有病,她不去宫中服侍,赖在了靖王府,定然有下她的小算盘。
可面对落青缨的小算盘,却是叶紫萱无力的,所做之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总之,无论是宫中的事端,还是靖王府事端,都是她叶紫萱阻止不了的。
“王爷,你真的要让娘娘到宫中侍病?”
靖王府外,北棠靖为叶紫萱准备着进宫的马车,一旁,冷月满目忧心。
“你当本王愿意。”
要不是落青缨伤了腿,这进宫侍病的事,又岂会论得到叶紫萱。
北棠靖心头何不明白,良贵妃对叶紫萱,何止为不待见,还有怨仇。
南宫耀直冲圣庭,当场逼着北棠腾下了与德琳公主和离的旨,德琳公主,成了东璃国第一个被休弃和关冷宫的公主,还成了第一笑讥的公主,不仅与戏子勾搭,还与戏子结下暗胎。
怕是东璃国,没有一个人不笑这位皇家公主。
听是德琳公主在冷宫的生活并不如意。
为此,良贵妃不知求了多少回。
可是,北棠腾恼透了德琳公主,说什么也不放。
这祸端,就是来源与叶紫萱。
北棠靖好后悔,当初为了救叶紫萱,把德琳公主的丑事说出。
若不说,这岂会有下后面的事。
其实,良贵妃最恼的应该是她这个儿子。
可是,身为母亲,良贵妃又岂会恼自己的骨肉。
叶紫萱,也只能做替罪的羔羊,被良贵妃憎恨着。
此行,定会事端层出。
可是,若让北棠靖不尽这个孝,任良贵妃病在宫中不管,北棠靖的心可会难过死。
毕竟,良贵妃是他的母亲,他不能不把母亲顾及。
为顾及母亲,北棠靖也只有委屈叶紫萱了。
大不了,日后对叶紫萱多加补偿也就是了。
“母妃对你怨怼,自不会对你有下好脸,为了母妃的病,你定当要多加忍耐……。”
走向去皇宫的路上,北棠靖对叶紫萱言。
叶紫萱点头:
“王爷放心吧,她是王爷的母妃,也是萱儿的,萱儿定会好好的服侍母妃,绝不忤逆母妃。”
“这就好。”
叶紫萱,还是让北棠靖很放心的,不象落青缨,总是忧她会出下什么坏心思。
叶紫萱这么温柔,这么善良,这么解意,北棠靖相信,经此一病,良贵妃定能对叶紫萱好好认识。
说不定,这真是一个好契机,化解她们婆媳恩怨的好楔机。
若这般,岂不大好。
在北棠靖的心头,最最心记的,就是良贵妃与叶紫萱的关系。
他知道,叶紫萱身份低下,配他这个亲王自有许多不相配之处,他也为此向良贵妃好言过,希望良贵妃尊重叶紫萱就向尊重他的心般。
毕竟,叶紫萱是让他心动,而且生命难可缺少的人。
良贵妃,自是高贵,良国公府的大千金,自幼便是那天上的云,她看到的,只有云以上的东西。
而后,更发生了德琳公主的事情,起因却是叶紫萱。
怕是对叶紫萱,良贵妃这辈子都不想亲和了。
若有这般期望和楔机,北棠靖岂不在欢悦。
毕竟,良贵妃是他的母亲,他也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欢悦,而不是耿怀他娶叶紫萱的事情。
一家和睦,也是北棠靖最希望的。
前几日只是轻微的感冒,不想昨夜被寒风所袭,良贵妃的病更加的重了。
实指望,能照顾她病的是靖王妃,她最心仪的相门大小姐。
因此,纵观整个朝堂,除了相门的高尊大小姐,还有谁能把尊然的靖王配?
因此,由始始终,在良贵妃的心头,只有一个儿媳妇,那便是相门的高尊女。
至于叶紫萱,她如此的对待德琳公主,她最最爱的女儿,良贵妃不希望她死,便已经是仁善,又期望她能踏入良宸殿,令她怒上加怒,火上加火。
可偏偏,落青缨腿受伤了,不能来宫中。
看在儿子的面子上,身为母亲,良贵妃自然不会为北棠靖为难,毕竟,北棠靖也是一片孝心。
可是……。
北棠靖走后,那便两说了。
看到叶紫萱就生气,对自己的病又岂能好?
于是,北棠靖一走,良贵妃便把叶紫萱哄到了良宸殿下。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这个良贵妃的心肠,可谓是当真的毒,就算憎恨叶紫萱,不让叶紫萱侍病,她也不能如此的恶冻叶紫萱,因为云霞公主,叶紫萱身上还有伤呢。
明明自己受伤,还要照顾生病的婆婆,叶紫萱的孝心有多?
“哟,这不是萱王妃吗?”
正在瑟瑟飞雪中,苏贵妃姗姗而来,她是为了良贵妃的病而来。
在后宫这个大阴炉里,各宫的娘娘那可是向来都不和善的。
不过,这表面的文章,她们总是喜欢做来,她们说是要告诉天下所有的人,帝皇的治理的后宫,是多少和睦仁善,姐妹相亲。
其实,别说皇宫的娘娘们,怕是任何一个豪门权院,也亦如此。
可是,真的和睦吗?
怕是只有身上其中的人才知道。
可是,帝君和权院主子们,喜欢的就是这表面的和平,只要无伤大雅,他们乐意隐下平湖下的所有风波,只希望温家安好。
这世间的人,只要有面子的,那顾的,永远是自己的面子,至于暗潮,只要能压的住,他们倒愿意来做这个压住暗潮的人。
“这良姐姐也真是的。”
挑眼,望着良宸殿,苏贵妃摇头叹息着:
“喜欢相门的千金不喜欢户门的小女也不能推到面上来了,难道家起狼烟就是良姐姐那么愿意让人看到的。”
“是呀,喜欢的人来不了,这不喜欢的,也要把面子凑足,难道良宸殿真的能接住风雨,不怕来笑。”
一旁,眉黛的话也是阴阳怪气,讥笑满怀。
“苏贵妃误会了。”
微笑,叶紫萱对苏贵妃:
“其实,殿内药气重,母妃正在进药,怕萱儿嗅不惯那药味,才让萱儿出来的,等母妃进完了药,萱儿也便可入内了。”
苏贵妃和眉黛的话让兰芷和素问火气,你说,她们怎么能说出如此尖毒辣狠的话。
本想发作,可叶紫萱却拦住了。
人言最畏,宫中,才是这样的地方,搞不过,一个小动作,那也是会要人的命的。
因此在宫中,势必要谨言慎行,否则,这安生两字便永远不会跟随你了。
“是吗?”
冷笑,苏贵妃言。
“怕是萱王妃在自圆其说吧。”
眉黛言:
“娘娘,这毕竟是良宸殿的事,人家在调教自己的儿媳妇,我们也不方便来管,娘娘还是先以探病为重吧。”
“萱王妃,娘娘的药已经进了,萱王妃可以进来了。”
这时,飞影挑起了暖帘。
冷笑,兰芷的话飞了来:
“瞧见没有,良贵妃不知有多疼我家娘娘呢?”
“是呀。”
素问也飞来了话语。
叶紫萱温温而笑着,踏进了良宸殿,兰芷和素问身的跟随着。
“苏贵妃”
见苏贵妃和眉黛,恭敬,飞影行礼着,并向良贵妃禀报着。
良贵妃言请,飞影有请着苏贵妃。
“她们还真会做表面文章。”
冷色,眉黛对苏贵妃言。
冷笑,苏贵妃道:
“在这世上,这表面的文章谁不会做。”
可是,今日,有她苏贵妃在的良宸殿,又都会做良贵妃把这表面文章做来。
她是来探病的,也是来添病,最后,良贵妃这一病,那便再也起不来了。
良贵妃若死,这北棠靖在后宫便没了依靠,看他还如何和自己的儿子争王储之位。
“哟,良姐姐,才一日不见,良姐姐越发的憔悴了。”
踏进良宸殿,观望良贵妃,正靠在塌上休息的良贵妃,苏贵妃的眼睛惊大了,对良贵妃并进行劝言着:
“良姐姐,你这身子可当真要注意了,否则,我们的靖王殿下在后宫谁管,还德琳公主,她可是时时刻刻都需要良贵妃关注的。”
提及德琳公主的时候,苏贵妃用眼睛瞟着叶紫萱。
这天下谁都知道,德琳公主之所以身败名裂,全都是拜叶紫萱所赐。
要不是叶紫萱在三驸马府大放厥词,说德琳公主和戏子有染,三驸马南宫耀岂能如此来揪德琳公主的小辫子,将德琳公主的丑事抖向天下。
这可是皇室第一大丑闻。
德琳公主,成了天下第一贱淫公主,至今还没天下人耻笑着。
而身在后宫的德琳公主,更是惨不忍睹,听说日日在冷宫哭闹,人也消瘦了许多。
如今的德琳公主,也就剩下一个喘气的躯壳了。
此事是南宫耀抖出来的,可罪魁祸首,却是叶紫萱。
对南宫耀恨,对叶紫萱,良贵妃更恨呀。
“苏贵妃,你到底是来良宸殿看病的,还是下病的。”
这个苏贵妃,行着一个看病的身,而口中吐出来的,全是伤害良贵妃的话。
飞影不喜欢,不喜欢这个拿善来行恶的人。
你说,这后宫,怎么有苏贵妃这句人。
其实,除了苏贵妃,那其它贵妃,可有良善,她们纷纷拿着一颗看病的心来打压良贵妃,让良贵妃病上加病。
只有裘贵妃,那个一向为善,与世无争的人,抛出来的,是颗真心。
其实的,全都是狼子恶心,良宸殿一个都不欢迎。
“放肆”
苏贵妃好心好意的来探病,瞧飞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好了”
这后宫嫔妃,向来都是各怀鬼胎,这恶毒的,又岂有苏贵妃一人。
若当真与她们生气,怕十个良贵妃也早已经气死了。
她们不是喜欢落井下石吗,好,她良贵妃就大打中门,好好的迎一迎这些落井下石的人。
等她病好了,看她如何收拾这帮毒害的人。
“苏贵妃,请喝茶,上等的云尖好茶,是萱儿从靖王府带来的,请苏贵妃品尝。”
这时,有侍女奉来了茶,经过叶紫萱的时候,叶紫萱端来,迎向了苏贵妃:
“在此,萱儿也要重重的感谢,感谢苏贵妃对母妃的照顾,特别是母妃病中……。”
“是感谢还是生气。”
冷眼,苏贵妃瞟着叶紫萱:
“听说,良贵妃生病的事情刚刚转到靖王府,靖王妃的腿便摔断了,不知是真摔断还是摔断。”
挑眼,苏贵妃对良贵妃又言:
“不知道,我们的萱王妃如此心机,所谓到底何来?”
“哼”
苏贵妃的话,引出了眉黛的阴阴冷笑。
“靖王妃的伤和我家娘娘无关,请苏贵妃不要乱说。”
好毒的苏贵妃,挑拨离间的本事可真的大,兰芷心头涌满了火。
“兰芷”
这兰芷真是大胆,连苏贵妃都敢呛,还真不怕掉脑袋。
苏贵妃,可是宫中最毒恶的,杀人向来不眨眼。
“本宫什么都没说,你们又乱辩什么?”
冷笑,苏贵妃接过叶紫萱手中的茶,轻吟,言道:
“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贵妃”
好个会揪理的苏贵妃,兰芷气坏了,苏贵妃又言,对良贵妃,都赞到天上去了:
“良姐姐,苏妹妹对良姐姐还真佩服,象萱王妃这等心机颇深,又处处来毒,六亲难认的人,姐姐还真掏心窝子的用,就不怕,她起了野性,来一记毒药,把姐姐毒死。
要知道,姐姐心头念念的,可不是什么萱王妃,而是靖王妃,并还一直怂勇靖王妃,把萱王妃处掉,以还姐姐静眼呀。”
眉黛的笑更毒。
“苏妹妹,你也令人大赞呀,连自己儿子的仇都可以无视,更把仇人供在了宸王府呀。”
苏贵妃的话的确太过为毒,良贵妃本想隐忍,可实在忍不下来,便吐了出来。
这话,却引来了苏贵妃的笑:
“良姐姐,你也令人大赞下,把害自己女儿的仇人拉在身边侍病,若论容心,别说是整个皇宫,怕是整个天下也没姐姐的心大呀。”
这话,可真是呛的良贵妃脸红脖子粗,在这后宫,论嘴皮,怕是谁也不及这个霞光殿的苏贵妃。
无语相对的良贵妃,也只有以咳嗽相抵。
“母妃”
见良贵妃咳嗽,叶紫萱迎了过来,拍打着良贵妃的后背。
这可是良贵妃最难过的事情,叶紫萱,可是她此生最大最大的仇人。
不仅,死死的拴住了他的儿子,还把她的女儿害入了冷宫。
可是,有苏贵妃,一切都在隐忍中,她可不想苏贵妃因此再飞来话语。
她生病,她最中意的媳妇却摔断了腿,而侍病的,却是她最讨厌的人。
想来,别说苏贵妃,怕是后宫任何一个和她不对付的后妃,都要笑掉大牙了。
你说,她良贵妃,怎么就把自己活成了这景地。
她真想去阎罗地去躲羞,可现在却还必须在这里来受苦。
良贵妃,连杀叶紫萱的心都有了。
对苏贵妃,杀心更大。
这个该死的东西,如此落石下井,不就是希望她被她气死吗。
她死了,怕是靖王这皇储之位再也无望了。
这前朝,争斗甚为凶烈。
而后宫,更烈,若没有一个可支撑后宫的人立在后宫,谁还去关注这宫出的皇子?
自大皇子死在边关,二皇子早早夭折,三皇子成为痴傻,这处在风口浪尖的,便是他的儿子北棠靖了。
因为北棠靖即英锐又干练,是北棠靖最为宠信的儿子。
若她这个母妃没有了,那其它嫔妃还不个个如狼,特别是苏贵妃的,她的小枕风一吹,听了北棠靖就真的行走在了生镪线。
为了自己的儿子,良贵妃也要把这条命隐下来。
不仅隐下来,她还要且儿子成为龙庭之储,万尊君皇,否则,她这么多年的隐忍,岂不白废了,便宜那些欺负她的恶妃们。
见良贵妃这般都能隐忍,再说什么也无益了,很生没趣的苏贵妃又呆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滚”
感觉苏贵妃离开了良宸殿,感觉苏贵妃已经走远,斜眼,苏贵妃怒望着叶紫萱,抬手,把叶紫萱打倒在地,恶狠狠:
“滚的越远越好,最好让本宫看不到。
你是靖儿派来的,本宫表面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你休想在靖儿不在的时候让本宫给你好脸色,这本宫的良宸殿,永远不是你这个下贱人呆的地方。”
“娘娘”
兰芷和素问奔上,扶起了叶紫萱。
都说苏贵妃在后宫是个毒尖,她象个刺猬,扎着后宫的每个人。
可良贵妃,岂不同类,她们同样是心如蝎蝎的人,心头只有方寸之地,谁触及了,谁就得死。
叶紫萱好好怜,竟有下这样的婆婆。
“怎么,靖王只是稍微抬了一下,还当真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人上人。”
见兰芷和素问扶叶紫萱的时候,竟用火色的眼睛望着良贵妃,飞影火气。
良贵妃欺负叶紫萱,兰芷和素问不能如何。
因为良贵妃是靖王的母亲,是叶紫萱尊重的。
可一个丫头……
见兰芷和素问忘记了自己的本分,恐生出祸来,叶紫萱阻止了,飞影是丫头,可却不是一般的丫头,她是良宸殿的总管,是良宸殿所有侍从的头,兰芷和素问岂能……
更何况,良贵妃对飞影极为的尊重,虽然才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可她的精明干练、恶性毒肠,却是良贵妃最为赞许的。
飞影,可以做良贵妃肚子里的蛔虫了。
“娘娘快到进药的时间了,萱王妃,既然娘娘那么不喜欢看到你,你就到后面为娘娘煎药吧,记住,别做什么手脚,否则,娘娘真的会剥了你的皮。”
冷眼对着叶紫萱,转身,飞影挥手,让一个叫彩芸的丫头带着叶紫萱,朝后厨房走去。
兰芷和素问想跟随,却被飞影叫住了:
“你们,健硕的,去劈柴。”
冷眼,飞影对着素问。
“什么?”
让她堂堂一个京都女侠去砍柴,真想一剑杀了这个毒胜蛇蝎的丫头。
可是,为了叶紫萱,素问忍下来了。
毕竟,叶紫萱是为了北棠靖,忍下了所有的气。
而素问,又岂不为了叶紫萱。
全都一群狼,若有机会,定要好好收理。
“你去扫雪。”
冷瞥着兰芷,飞影言:
“没看到良宸殿外全是雪吗,一点儿眼色劲都没有,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混出什么样的奴才。”
“你……”
这个狗仗人势的飞影,还不是觉得自己是良贵妃面前的红人。
叶紫萱,又是良贵妃不待见的。
兰芷气死了,想发火,可是,素问那么大的脾气都忍下了,兰芷有什么理由不忍?
外面的雪依旧飞扬,就算她不停的扫,也扫不尽呀。
该死的东西,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弄死你。
好可怜的兰萱阁主仆,就这般被良贵妃欺负着,一个煎药,一个劈柴,一个扫雪,连天都看着不公平的事,怎么就没有人理呢?
叶紫萱太善良了,良贵妃生病,宫中那么多人照顾,北棠靖干嘛让叶紫萱来,明知道良贵妃不喜欢叶紫萱,这不是找人给叶紫萱气受吗?
可是,人家是一家之主,又是一个极度讲孝的人,叶紫萱都说不出什么,何况她的奴才们,也只有受着了。
良宸殿后面的小厨房,一个煎药,一个劈柴,一个扫雪,这风景线还真独特。
廊檐下,叶紫萱望着药炉发呆,斜眼相望,素问问道:
“娘娘,你没事吧。”
在靖王府,叶紫萱可是高尊的萱王妃,这煎药的事,那做过。
在良宸殿,叶紫萱委屈大了,真的委屈大了,她就不明白,叶紫萱这么好的一个人,良贵妃怎么就看不上呢?
难道,这世间还真是一个只论品级,不论人品的人吗?
落青缨的身份是高贵,可她的心,却比蝎子还毒,在靖王府,瞧把叶紫萱欺负的。
叶紫萱身份是低下,可她善良呀,她有一颗金子般的人,可这心,除了北棠靖,就没人看到呢?
好个势利的世道,素问心头真的很是怒言。
“我没事,倒是你们……。”
在靖王府,对素问和兰芷,叶紫萱何其尊重,素问只做护卫,兰芷只做轻巧的活,叶紫萱,更把她们当成姐妹来对待。
可现在呢,素问却要挥有砍刀,兰芷要挥动扫把。
这屈,叶紫萱真不想让她们受。
可是,她却很是无奈。
良贵妃是北棠靖的母亲,她答应过北棠靖。
北棠靖,又是她相托一生的丈夫,她不能让北棠靖伤心,真的不能。
唯今,也只有尽她最大的努力,来好好的服侍她这个婆婆了,希望她这个婆婆减下怨怼的心,用诚心来待她。
否则,一切的苦屈可就真的白受了。
“我们倒没什么,我们是丫头,做什么都应该,可娘娘……”
叶紫萱不一样了,她是主子,可在良宸殿,却连丫头都不如。
北棠靖,那般端正,怎么会有下良贵妃这样的娘?
“你们竟然偷懒。”
兰芷也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之后马上扫了起来。
可是,就这么一下下,前来巡察的飞影却找到了理由,抡起她手中的鞭,就要打兰芷。
素问火气,一个急转,扣住了飞影飞来的鞭,本想忍耐的心再也不想忍耐了,因为飞影太过分了,竟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知道,还以为她是良宸殿的主子呢。
“大胆”
好个贱婢,竟敢反抗她。
飞影火气,想抽鞭。
可是,素问是谁,她可是女侠,可是武者,飞影只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丫头而已。
用冷色的眼睛望着飞影,看飞影使出了吃奶的劲,鞭子依旧蚊丝未动,紧扣在她的手中。
见飞影再也用下下力气了,素问冷笑,松开了手。
这下,飞影惨了,不仅回鞭打在了身上,还一个屁股蹲,人差点儿进了阎罗殿。
“你们……。”
好个嚣张放肆的叶紫萱主仆,在良贵妃面前象小绵羊似的,其实一切都是装的。
飞影心头的气更大了,兰芷有素问护着,她不能怎么样,可是叶紫萱呢?
她可是就在火炉边,若一鞭子下来,那火炉的炭,还有炉里的热药。
飞影冷笑着,竟敢如此欺负公主,欺负靖王妃,今日,我飞影就要下你的命。
啊。
心头还在想,鞭子还未举起,飞影刚刚起来的身子又被素问踢下。
素问冷笑,把脚落到了飞影的后背,用力很大,飞影快窒息了:
“你这个毒婢,还真会狗仗人势,也不看看,保护娘娘的是谁,也敢在娘娘面前放肆。”
“你们大胆”
她可是良贵妃的亲信,就不管……
“我们就大胆了。”
冷笑,素问言:
“良贵妃是靖王的母妃,我们忍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捏死了,还就真如蚂蚁。”
“我不想以你如何?”
冷笑,叶紫萱站了起来,走向了飞影,用冷视的眼神望着飞影:
“刚才素问说的对,良贵妃是王爷的母妃,我们忍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是我们忍的。”
“你想如何?”
抬眼,飞影怒对着。
“我不想如何?”
蹲下,叶紫萱用邪魅的眼神望着飞影:
“打从本宫被靖王妃欺负到失了孩子,更险些失了命起,我叶紫萱就发过誓,此生,誓不容欺,你一个小小的下侍,也敢欺负本宫……。”
挑眼,叶紫萱对素问言:
“让她知道欺负本宫的下场。”
“保证无伤无落,就算你告状,怎么也告不下来。”
素问冷笑,把一根用痒水做来的冰魄银针打入飞影的体内。
这下,飞影可遭罪了,痒的浑身难看,却不知抓向何处。
这足足有了两个时辰,飞影连死的心都有了。
好个叶紫萱,竟如此的对我,看我不收拾你,让你死在这良宸殿。
愤然的飞影走了,兰芷和素问在欢笑中,叶紫萱的心却沉了下来。
“娘娘”
怎么,如此对付欺负她们的飞影,叶紫萱不高兴。
“怕是阴谋的起端。”
飞影,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怕什么,娘娘是谁?”
素问和兰芷却不担心。
是呀,怕什么,叶紫萱是谁,落青缨地么有智慧,都对付不了叶紫萱,何况一个小丫头?
傍晚时分,该是良贵妃用药的时间了,经过两个时辰的教训,飞影总算安稳下来,对叶紫萱,兰芷和素问相当的客气,可叶紫萱、兰芷和素问却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飞影是谁?
良宸殿的内侍大总管,良贵妃身边的红人,向来是无人敢得恩的毒尖儿。
无论在良宸殿,还是在后宫的每个角落,但凡得罪她的,向来都地好下场。
叶紫萱,简直胆子冲破天了,竟敢得罪良宸殿的大总管,还真是不想活了。
“娘娘说,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还是在外面候着吧。”
这飞扬的大雪下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停,良宸殿内外,全被素色的雪紧裹着,倒别有一番景象。
叶紫萱嘴角微微笑着,让飞影把这药端了进来。
她知道,这药一进良宸殿,准没有好事情,别说有仇必报的飞影,怕是良贵妃,也不会安安稳稳的把她煎来的药给喝了,说不定……。
静待毒心飞上来,叶紫萱,就是这般傲骨的。
“也不知道她们会耍下什么花招?”
抬眼,兰芷怒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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