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有着特有的伶俐,俏皮可爱的表情很是丰富,给人一种纯真可信的感觉。
每日的才子夺魁,花开花落,最后只会是少数人得意地笑,更多地是鸡飞蛋打的落魄和悔恨。
这般就要会忍不住的发泄。
往往这个倒霉蛋就是台上宣布这个消息的罪魁祸首!
溢香园把这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推出来做这种事情,就是免除祸端的最好的选择。
都是大老爷们,谁还忍心欺负这般一个老少无欺的小姑娘?
就听小姑娘拿出三份诗稿,先是满是遗憾的说道:
“今天竟有众多高手来这里捧场,奴代表溢香园现在这里感谢了。
今天有很多佳作,都是溢香园这多年少见的,每一首都叫各位姑娘爱不释手,但很遗憾,今晚只能从中选出一首。”
不过是老生常谈,今天更是吊足了每个人的胃口,都忍不住呜啊喊着:
“小甜菜你就别墨迹了,捞干的,到底是谁中了大彩!快把他的诗文念一念,也叫大家心服口服!”
毕竟,看热闹的多数,就是喜欢个凑趣,明知自己吃不到,就是能过过眼瘾耳瘾也是没白来这里熬一夜。”
小丫头早就得到指点,自然不会先爆料会是谁,而是先把诗文读出来,叫众人自己评出味道,那般才会心服口服的接受这个幸运儿。
“今古山河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到丹枫树!
从前有缘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塞外雨。”
这首蝶恋花-出塞,同样是道尽边镇军民的辛劳和凶险,声声切切,句句伤怀,但身为边塞军民,却也早就把这一切看做了自己的责任。
虽然有怨,却也情深,深爱这里的山山水水,纵然为了她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
这首出塞,相比之前那首望乡,少了几分洒脱,多了几分无奈沧桑。
但是却有着浑厚的视野,指点江山,更多的是鲜血生命的印证,荒古草原,千年如梦,几多争杀,谁会记得曾经众多默默无名的英魂,还有他们家人恋人的曾经的伤痛。
很多人都被词中的气氛感怀,一时间凄凄切切,诸多感慨。
却也有大煞风景的,毕竟,边镇辽东粗鄙武人成堆。
就听有人不耐的大声喊着:“就算词儿绝佳,却也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啊,小甜菜,快说出写出这首词儿的名字!”
这才是每个人都关心的。
一时间都放下心里,开始喧闹起来:“不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看看,也叫咱长个见识!”
没等小丫头开口,就见舞台下雅座内呼啦站起来一位,拍着自家的胸膛得意的大笑:
“自然是本人,哈哈,就是咱张爽写的,今晚,四个花魁仙子都是咱张爽的了,各位抱歉了!”
要是冯琦啥的,本就是辽东有名才子,却也罢了,偏偏这个粗鄙装大头蒜!
就算你张爽请了枪手,也要照顾一下别人受伤的心不是?
那李亨第一个奋起,怒指张爽:“你个败类有几斤几两,镇城谁不清楚?请个高人侥幸胜了,就添脸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呸!果然是不要脸的杂碎!”
本来,二人就结怨多多,这般在气头上,这李亨更是口不择言。
打人不打脸,张爽被李亨这般当众羞辱,正是恶向胆边生,身子哆嗦着脸色阴阳变幻:“有种你再骂一句杂种?小爷今夜叫你躺着出去!”
那李亨更不示弱,大咧咧来到张爽面前,指点着张爽的鼻子狞笑:
“就凭你这道号的,爷爷我就是绑着一只手,照样把你揍扁!”
嘴里羞辱张爽的同时,一只手竟然肆无忌惮的摸着张爽的脸儿:
“这般小白脸,要是给小爷磕个头,没准儿,小爷就收了你,每日的用后面的菊花伺候小爷,嘿嘿,前面的就割了吧,反正也是摆设。
自然,今夜同四位仙子的风流,小爷也不辞辛苦的代劳了,不用谢,应该的。”
那李亨,出身功勋侯门,自小受家族熏陶磨练,功夫可比出身都司衙门的张爽强过多倍!
毕竟,近百年了,都司衙门上层的后代,几乎早就忘了战场的凶险了,成为地地道道的文职后勤部门了。
虽然不曾上过战场,功夫比他李亨差得远,但张爽毕竟武人之后,血里流着的同样是武人的血!
这般当着这多人的面,被李亨这般羞辱,张爽也是忍无可忍了。
看见这混蛋毫不防备的猖狂,张爽忽然飞快的一脚提起,奔着李亨的胯下就踢了过去!
那李亨虽然表面大咧咧,但心里也早就防备着张爽的恼羞成怒的,今晚对张爽开刀,把事情弄大,也事先就有的准备。
就见李亨轻松的一闪身子,左手如电,准确的抓住了张爽的脚,正要借劲把张爽扔到空中,不想手儿剧痛,接着就是胯下一凉!
“啊!痛死我了,你个混蛋竟敢下黑手,废了小爷,今日有你没我李亨!
来人,把这个杂碎撕烂!”
那李亨身子躬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胯下,瞪着张爽的怒眼已经冒出火来。
原来,这最少往日被这个李亨欺负的狠了,早就暗中在脚下设置了机关,等踢出的叫果然被李亨毫无防备的抓住,就触动了鞋子里的机关,一根儿锋利无比的尖刺立刻穿出!
一下子,非但穿透了李亨的手掌,更是一路闯关夺奖,把李亨的胯下宝贝刺透!
李亨张爽各有心腹大手,立刻就在大厅混战起来!
一时间,大厅里哇啊喊叫声,怒骂声,拳头兵器的大都撞击声,嘈杂一片。
三层雅阁内,冯琦一直在品味着刚才那首出塞,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比老爹写的那首辽东行更胜一筹。
忽然睁开思索的眼,对着崔元说道:
“原来如此!好叫太傅得知,这首词必然出自那个刘睿之手!
虽然意境颇有不同,但手法却是一般!”
崔元听着楼下的打斗喧闹,嘿嘿冷笑:“果然祸精!竟然用这个手段把事情弄得这般不可收拾,这混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哼!一条臭鱼就把这里搅得一过腥!这个混蛋不能再叫他胡闹下去了。
冯琦,你这就出去,把这首词是刘睿写的告诉大家,还有他暗中挑拨的阴损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