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掌柜黄岩正在酒店门前,和各路客人寒暄,点头哈腰的往里面送这些今天的财神爷,才一个月,小家伙颇有几分大掌柜的气派了。(шщш.舞若小說網首发)
户科一众手下,正在酒店外等着,看见刘睿到了,就纷纷来到身边。
“典总,你要是不来,咱们根本就不敢进去,看来的客人,都是贵客,咱们这些小吏军吏,和人家走在一起,都会被人家咒骂的。”
刘睿哈哈大笑:“走,就跟着三哥往里面闯,看哪一个敢拦着!”
众人也跟着嬉笑:“那是自然,典总是谁,天下第一小吏,这酒店的大股东,这里还有人敢拦着咱们,真是天大的笑话。”
可惜,还没走到酒店门口,还真的被几个人拦住了。
刘睿颇觉掉了面皮,老大不愿意的望着对面的几个家伙:“怎?光天化日的想拦路抢劫吗?难道不知道小爷是谁?”
这几个都是年轻人,穿戴虽然讲究,却也不想有大人物的架势。
对面正中那个穿戴一身儒生服饰的青年上前随便的一拱手:“在下李亦非,山东的正牌禀生秀才,家父李佳远。”
禀生秀才,就可以从国家领取俸粮了,就可以殷泽两个亲人免税免徭役了,更可以见官不拜,何况区区刘睿这样一个小吏!
辽东乃边镇,都是军户,书生也成军生,这里出的秀才被内地看做次品,是故,这家伙自称正牌。
李亦非不熟悉,但他父亲李佳远,有点印象,应该是山东布政司山东公署的主官。大概山东布政司四品参议的身份。
刘睿确是摇头:“抱歉得很,在下和李秀才面生的很,更不知道李佳远何方神圣,不知道拦着在下有何公干?”
心知肚明,是替急水河那些儿贵绅出头说话的,自然在这里装气迷。
李亦非被气得脸儿红一块白一块,五彩缤纷,阴着脸:
“哼!连山东布政司辽东公署都不清楚,如何做的一方户科典吏?怨不得盖州出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原来是一个尸位素餐的混子在这里胡作非为!”
刘睿挺直了身子,大步往前走,逼着这里李亦非紧着退步闪避,就听刘睿阴笑:“在下是不是尸位素餐,称不称职,自有都司衙门考核,百姓公判,吏部定夺,和你一个秀才没有任何干系,请闪开,别在爷爷眼前碍事。”
不激怒布政司辽东公署的这个参议,如何激出山东布政使!
刘睿人高马大,身后又是一帮军户出身的军吏,李亦非几个只好闪避,嘴里喊着狠话:“敬酒不吃吃罚酒,刘睿你就等着进大牢过上一辈子吧!”
刘睿也不回头:“哈哈,爷爷进不进大牢,你个小瘪三说了不算,但可以叫你个瘪三今天进不了酒店,你信不信?”
然后对着迎过来的黄岩吩咐:“看见那几个瘪三了吗?今天绝对不许叫他们进去!”
黄岩嘟囔着:“可是,他们已经定了雅间,交了定金了啊,这样子不是坏了规矩?”
刘睿怒瞪黄岩:“这个酒店是你说了算还是三哥我?规矩是我定的我自然可以改,从今天起,布政司辽东公署的人就不许进这个酒店吃饭!”
黄岩还想争辩,就见刘睿怒气冲冲的就进去了。
想要激怒山东那个布政使,就要先把他的辽东公署的面皮撕烂!
酒店各路势力云集,消息灵通,明天刘睿的这句话就会传遍海盖,没几日就会传到辽东公署那里。
刘睿想把这场戏早一点开演,才有了这个做作。
雅间全部爆满,空着的也预定了出去。
没关系,就用李亦非那一间了。
才带着手下进去,肥婆屁颠进来了:“呦呦,睿哥儿脾气见长哦,哪有自家的酒店往外面赶客人的道理,听姐姐的,还是叫他们进来吧,不然咱们就得罪了山东公署,会很麻烦的。”
说实话,再叫这女人肥婆,有点名不副实了,这女人为了能和赵文华在一起,已经把自己的一身肥肉愣是弄没了。
刘睿根本不会和她解释什么,腻歪的一摆手:“去忙你的事情,出了事有我兜着。”
肥婆鼓鼓囊囊的出去了,显然老大不愿意,可也不敢得罪刘睿。
门才被一个军吏关上,才拿起菜单对着服务小姐点菜,就听门被敲的噼啪响,刘睿怒骂:“臭婆娘还没完没了了不是?”
就见参将大哥晃悠着用身子挤开了门,看着刘睿大笑:“难道只有婆娘才能进兄弟的屋子,大哥就进不得?”
刘睿紧忙站起来行礼:“不知道大哥来了,兄弟抱歉。”
参将大哥扑哧坐在刘睿身边,说道:“大哥在这里一直包着三个雅间,今天正好闲着一间,兄弟就带着你的手下去大哥那个雅间吧,这里咋说姓李的那个家伙都交了定金的。传出去,得罪辽东公署那帮酸文无所谓,但对酒店的名声不好啊。”
刘睿心里暗笑:一定是黄岩这家伙,招惹不起咱刘睿,私下里把参将大哥搬来了。
看刘睿依然没有表示,参将大哥接着说道:“再说,你小子咋的也要过去拜见一下你的母亲不是》”
“哦,娘来了,那可要过去的,走,大哥,咱俩这就过去。”
参将大哥一指刘睿的那些手下:“他们不过去?”
刘睿摇头:“放心吧,大哥,你啥时候看见过兄弟胡来的,这件事是兄弟故意的,改日大哥就会看到一出好戏了。”
参将大哥只能苦笑:“你小子做事,云里雾里的反正大哥弄不明白,谁你吧,反正这酒店也是你自己的,亏了赚了是你自己的事情。”
来到参将大哥的雅间,果然看见老夫人正坐在主位,冲着刘睿招手:“来,儿子过来叫娘看看,这多日是不是瘦了。”
刘睿上前,先给老夫人行礼:“放心吧,娘,儿子就是喝凉水都长肉的,瘦不了的。”
但也依然坐在了老夫人的一边,就听老夫人叹口气:“知道儿子从京城回来了,娘也就今儿赶过来了。”
刘睿紧忙问:“娘有事情和儿子说吗?”
老夫人还是叹气:“知道这件事很叫儿子为难,可娘更为难,也只好来了,是这样的,娘的娘家就在急水河南岸,在南岸有八百亩水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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