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的布局和紫铭府大不相同,如果说紫铭府是低调的奢华,那么宰相府便就是真正的淡雅和古朴,也确实符合一介书香‘门’第的象征,将军手握兵权始终会威胁到皇权,故将军府时常换,但轩辕氏家却已连任宰相好几代了,虽和一代一代的权力积累有关,但轩辕氏家也确实是人才代出。。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这样的古朴,让二皇‘女’见笑了。”轩辕忆笑着对东方素然说,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其实事实上这应该是她的骄傲,“没什么,这是世代名‘门’的象征,难道不是吗?”东方素然很少夸赞,但这次绝对是真心的。“是啊,不过岁月不饶人啊,一瞬间,我就已经老了,这天下很快就会是你们的天下了。”轩辕忆的话一语双关,但东方素然没有反驳,也没有接下去,只是径直地向大厅中走。
来到大厅中,东方素然才回过头来再次看向轩辕忆,笑着问:“怎么不见宰相大人的儿子呢?”不说还好,一说轩辕忆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才赔着笑脸说:“不巧他前几日出远‘门’了,还未曾回来。”东方素然盯着轩辕忆,淡淡地说:“宰相大人,您应该知道欺骗皇室家族的后果是什么。”这一说不要紧,轩辕忆又吓了一跳,仔细想来,又强装镇静地说:“臣实在是不知道二皇‘女’所说为何事?”“是吗?”东方素然眯起了眼睛,也不多说话,一转身,便轻车熟路地向辰莞奔去,心里也有一些焦躁不安,难道是说他出事了吗?不然轩辕忆又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见轩辕枯辰呢?这原本不是她一直巴得的事情吗?
到达辰莞,她才发现,她昨晚上来没有好好地欣赏过这时的风景,辰莞处在整个宰府的右上一角,也注定了辰莞处在一片清幽宁静的氛围之中,曲折的小路,走起来也别有一翻风味,只可惜,走这条路的人现在根本就无心欣赏这一片美景,而紧跟在后的轩辕忆也害怕的不得了,也无心去观赏这片风景。
东方素然轻车熟路地走到了‘门’口,朝轩辕忆略带有点讽刺的笑了笑,她就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她难道不知道所谓的天煞孤星,对她来说她根本就不在意吗?正想着,她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门’,辰莞的布局不是朴素,而是简单,但又说不上寒酸。不过东方素然根本就无心去观赏这些,径直地往轩辕枯辰的起居室走去,她是那么的熟悉这里的一切,就好像以前经常来一样,连轩辕忆都不禁怀疑东方素然是否来过这里,东方素然本是小心谨慎之人,但在这时她早已没有这个想法了,她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轩辕枯辰。
东方像昨晚一样的推开轩辕枯辰的寝室‘门’,室内,还是一样的摆设,一样的暗淡无光,只是,东方素然向‘床’上望去时,却少了那个她此时此刻最想见到的人。一种不好的感觉在那一瞬间便涌上她的心头,他昨晚上不是还在这里的吗?他去哪了?他现在又在哪里?“二皇‘女’,”轩辕忆看见房内无人时,她那颗吊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毕竟有意隐瞒皇室家族可是死罪一条,这下她才故作镇静地说:“微臣怎敢欺骗二皇‘女’啊。”东方素然的手从‘门’上滑落下来,有点不相信地说:“是呢,他是不在呢。”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轩辕忆完全平复下心情才缓缓说:“二皇‘女’还是随老身移步大厅吧。”东方素然淡淡地望了她一眼,这一眼,让轩辕忆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才不甘地说:“那就有劳宰相大人带路了。”
在轩辕忆关上房‘门’时,她心中不禁也有几分纳闷,她这个儿子,自小便不出‘门’,现在不在房中,又在哪呢?但化险为夷的喜悦让她很快就忽视了这个问题,把握现在的二皇‘女’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东方素然一步一步踏着小道走着,完全地心不在焉,她突然停住了,目光定定地看着远方,强烈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在石板小道上洒上点点的‘阴’影,使整个曲径小道‘蒙’上了清幽奇幻的氛围。只一瞬间,原本和她隔几米远的那个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只见他长发披肩,整个头发向左倾斜,完完全全地遮住了他左边的容颜,但只看那右边,便已然让人痴‘迷’了,他眼神较为深邃,他的红‘唇’衬得他有几分的不真切的妖娆,他的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迷’离和神秘感。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迷’,又让人沉沦和着‘迷’,他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袍,紫袍上面还绣着红‘色’的罂粟‘花’,紫衬红,是那么的醒目,给人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罂粟‘花’,红‘色’代表‘诱’‘惑’,代表妖娆,而他便是一世的倾城与‘迷’离,注定了东方素然必然要穷尽一生去与他斗争,要和他执手为敌,也必定要穷尽一生去征服他。
“轩辕枯辰,”东方素然将他的名字呼喊出来,而此时原本恢复了神‘色’的轩辕宰相此时却已然面‘色’惨白,呼吸明显地不稳了。轩辕枯辰一脸的淡漠,看见他的母亲时,也没有丝毫地反应,就那么怔怔地望着东方素然,仿佛天地之间在这一瞬间就只剩下了他和她。他也喃喃地说:“东方素然。”
许久,轩辕枯辰才收回了放在东方素然身上的目光,低头说:“娘。”轩辕忆才回应过来,忙说:“儿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有告诉娘呢?”语罢,还一直地向轩辕枯辰眨眼表示意会。东方素然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却终没有说话,轩辕枯辰先是看着东方素然,一瞬间,又了然了,回答说:“让母亲担心了。”东方素然也不想和轩辕忆多言了,直接说:“宰相大人,我想和您的儿子好好谈谈,可以吗?”轩辕忆正想找个机会立马闪人,见机会一来,马上说:“二皇‘女’慢聊,臣就先告退了。”
看着轩辕忆匆匆忙忙地离开,轩辕枯辰不禁笑了:“看来,你确实是把我娘给吓到了呢。”东方素然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末了又问:“今日你怎么不在房中?”“不是你让我多出来看看阳光的吗?”轩辕枯辰笑着反问,“你气‘色’果然好了很多。”东方素然走上前,将遮挡住他左脸的头发拂开,一朵妖娆的罂粟‘花’便绽放在了她的眼前。
跟着轩辕枯辰在他的辰莞中走动,东方素然才完全领略到其中的‘阴’冷和清幽,“你很寂寞。”东方素然低头叹息,轩辕枯辰没有反驳她,而是说:“你又何尝不是呢?”面对着这样的回答,东方素然一时无法再做出回复,半响,她才又说:“生长在皇家,我又能怎么样呢?”“与天意抗衡。”轩辕枯辰的回答非常的短,却包含了千层意思,“试过了,只可惜,做不到呢。”东方素然这似是对他的回答,但更像是对自己的无奈。
不知又走了多久,轩辕枯辰突然问:“假若天意‘弄’人,上天都阻止你接近我的脚步,你会如何。”东方素然手抚‘摸’着那朵罂粟‘花’,“那我便只好‘弄’天,逆天而行。”“你不是说做不到吗?”东方素然瞬间哑然,轩辕枯辰却笑了,那一笑,不倾城,不倾国,却动了东方素然的心,“顺应自己的心,为你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