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如此聪敏,甄庆棠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
“那便传我的话,从今日起,除非你母亲自己开口,谁都不用来请安了!后院有事都报给陈嬷嬷,陈嬷嬷不能定的,便由你做主。左不过家长里短,你只管大胆些替你母亲应承便罢了。”
“哎!多谢爹爹替母亲替小弟弟想!”
“你呀!你娘说你鬼灵精的很!还真是!给为父倒茶!”
“是,爹爹。”
甄宁若赶紧的自一旁伺候着的丫头手中接过茶壶,亲自替父亲斟茶,双手捧过去,还道:
“爹爹今日喝君山云雾呀!爹爹,我可知道京城有几个人在喝这个茶。爹爹可想听一听?”
甄庆棠眼睛眯起来,惊讶而欣慰:“好啊!宁儿来说说。”
“户部甘尚书有喝着,兵部严尚书有喝着,九城兵马司叶统领也有……”
甄宁若如数家珍似的和父亲絮叨起来,父女两个高高兴兴的说了小半个时辰话,倒是甄庆棠自西南回来后,极其难得的时光。
直到有丫头还报说,外院有人求见广安侯爷,甄庆棠才准备出门。
临走时却不禁又回头看女儿一眼,意外深长的道:
“宁儿到底是我的长女啊!为父今日很高兴!”
“宁儿也很高兴,宁儿恭送父亲。”
甄宁若端端正正的行礼,给父亲送行,直到父亲挺直的背消失在院门外,才转身去母亲卧房。
香云已经在应氏床头收拾药碗,见甄宁若进来,笑着禀报道:
“小姐来了,夫人说,还是小姐的药更好喝些。”
甄宁若一听,不禁也笑起来,靠近了床看应氏。
应氏靠着大迎枕,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一双眼慈爱的看着甄宁若,摆摆手让丫头们都下去了,拉着女儿,神情间竟然有些羞涩,小声道:
“宁儿你早就知道啦?”
甄宁若笑的甜甜的,靠近母亲:
“嗯。但我不太敢确定,我从未把过滑脉呢。”
“可你却配下了安胎的药?”
“娘知道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