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关羊水栓塞的资料在脑海里一扫而过,陆梦潇眼眶里瞬间眼泪夺眶而出,喉咙猛地一咔。
她哭着一把抓住了医生的白色袍子:“不,不……医生,不会的,不会是羊水栓塞的。你一定要救救她,她是阳夏集团的夫人,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们整个医院都担待不起的。”
梦潇忍不住边哭着边沙哑的喊着,恳求中夹杂着威胁,她也慌了,也乱了。
一路的镇定也在这一刻彻底的崩盘,不要!!
不可以!!
十个月都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了,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种状况不是发生率极低吗?为什么要发生在晓云的身上。
宋琪琪也傻了,整个眼神瞬间空洞了几分。
医生为难的扶住了梦潇“小姐,您怀着孩子别那么激动,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保住孕妇和孩子的!!”
“拜托,医生,她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梦潇紧紧的抓住了白袍子,在这一刻,她再多的着急,也只能够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医生的身上,只有医生能够救晓云,一定要救她们……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不能够有事。
医生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
另外一个看起来较为年轻的医生满身是血的仓促的从手术室里跑了出来:“不好了,张医生,产妇快不行了!!,”
年轻医生慌张的喊着。
包括医生在内,所有人瞳孔跟着一怔。
陆梦潇紧紧抓着医生袍子的手一下无力的松开,她的身子都快站不稳了一样,身体一晃……
不……
不可以!!
宋琪琪赶忙扶住了梦潇,双眼也弥漫上了眼泪:“医生,你一定要就救我们晓云,她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
“我知道,我知道。”医生赶忙回去。
“那个,哪位是陆梦潇小姐?产妇想见你!”年轻的医生轻唤了一句。
“我,我是。”梦潇赶紧上前了一步。
弥漫着血腥味和药水味的手术房,紧张的手术已经落下了尾声……
“晓云,不可以……你不可以走……你要坚持住啊。”陆梦潇站在手术台旁,已经完全哭成了一个泪人。
韩晓云眼睛迷离,双手缓缓的伸过去,姐妹俩的双手握在了一起。
干涩的唇起:“潇潇……别哭了……别……哭了。记住我的话……你们一定都要……好好的……”
韩晓云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
她无力的闭上眼帘,周围的医用仪器变成了一条直线。
“不……不要啊,晓云!!”陆梦潇大哭着,眼睁睁的看着,一块白布盖住了韩晓云的脑袋……
手术室里一片安静。
手术室外,也气氛凝固了,梦潇在护士的搀扶下走出手术室时,外面只站着女佣一个人,宋琪琪去处理晓云身后的其余事情。
“陆小姐,陆小姐,刚刚医生说我们夫人走了。这不是真的吧?为什么呀,夫人不可以死啊。”女佣哭泣的蹲了下来一把抱住了陆梦潇的腿。
陆梦潇脸色苍白。
她眼帘垂下,脸颊上挂着泪痕,双瞳充满了无力,话也跟着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趴在地上,时间就像是定格在了这一刻一样,周围充满了恐惧,也充满了悲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夏家的人,也匆匆的赶了过来,冲在前面的是陆文泽和他的父亲夏侯生!
“到底怎么回事啊?在过来的路上就听到说难产,儿媳妇现在怎样了?孩子呢?孩子生出来了吗?”夏侯生踱步的抢先一步走到了医生的面前。
一片安静的气氛让人心中一寒。
一直没有离开的医生护士们纷纷低下了脑袋,悲伤和惋惜的话,一时难以启齿,
陆文泽眉头紧锁着,他眸光一扫,来之前接到电话时,就知道陆梦潇和晓云在一起,所以在这儿看到梦潇也不奇怪。
只是现在的气氛……似乎已经在昭示着什么,令人有些不安。
陆文泽的目光扫向了梦潇。
陆梦潇抬起了眼帘,朝陆文泽看去:“是羊水栓塞,大人和孩子,都没有保得住……”
轰!
一句话仿佛击沉了一切。
主治的医生也悲痛的开口:“家属请节哀,羊水栓塞的情况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已经尽力的去抢救了,可是产妇本身的体质会过弱,所以……”
“什么??!连孩子都没有保得住!!你们这群庸医,竟然连孩子都没有保住!!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我夏家的长孙!!就算用你们十条命也赔不起我夏家的孙子!!”夏侯生闻言瞬间大怒,一把推开医生。
梦潇紧锁的眉头在听到夏侯生的那些话时,悲伤里瞬间多了怒火,染着愤怒的眼睛瞪上了夏侯生,
她咬紧了牙关。
忍耐不住的想要开口大骂。
妈的!!
这个当公公的眼里就只有孙子吗?张开闭口都是夏家的孙子孙子,竟然半个字都没有提起她们家的晓云。
晓云可也是夏家的媳妇啊!!
陆梦潇难忍心里的愤恨,却也努力的握紧了双拳,这样的时候,她不愿意再生事……也只得里强忍下来。
“是你……你这个女人,当初害的我们家小如不安生,如今又来害我儿媳孙子!!说,是不是你在中间干了什么!”夏侯生悲痛欲绝,瞪向陆梦潇,发疯般的冲到了梦潇的眼帘前。
陆梦潇锁着眉头朝夏侯生看去,再怎么体谅对方的心情,她的火气也到了喉咙口:“夏老先生,我和晓云是朋友,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痛心!!!!”
“你痛心?我儿媳在家里好好的,怎么会出来外面就突然生了?都怨你,一定都是因为你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不然我孙子怎么会惨遭这样的祸事!!”
梦潇脸色一沉。
医生都吓得哆嗦不敢说话了。
“父亲,医生都说了,晓云是因为羊水栓塞引起的,和她出不出门没关系,梦潇也很难受,这与她没关心,您也先冷静点。”陆文泽沉着脸色,安抚了父亲一句。
夏侯生一听儿子这话:“文泽,你这是在替这个女人说话吗?”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