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瓮中捉鳖(1 / 1)

直到药王谷谷主走了,傻姑才垂头丧气地从外面进来,宝宝已经在李鹤雅的怀里睡着了。

“苒苒……”

“什么不要说,等出去了,我给你做烤全羊好不好?”

她的傻姑,本应该是天底下最无忧的女孩,永远都保留着孩子的纯真活泼,她愿她的傻姑,可以永远不顾世俗的眼光,潇洒肆意。

药王谷谷主确实有可取之处,可在她的眼里,那人根本配不上纯真如稚子般的傻姑。

傻姑扁了扁嘴,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憋回了眼泪。

“要两只。”她伸出两个粗粗的手指。

李鹤雅噗嗤笑出声,无不答应。

没一会儿,方才那个老管家再一次敲门,“少主,谷主派属下送少主出谷。”

傻姑看着李鹤雅,仿佛将她当成主心骨,就等着她开口了。

李鹤雅挑了挑眉,把熟睡的孩子递给她,傻姑小心翼翼地抱过孩子,看着熟睡的宝宝,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李鹤雅心底软了软,母亲永远都是伟大的,无论她是美是丑,心智是否齐全。

所以方才谷主说怕傻姑没能力照顾宝宝,才将宝宝交给妙龄婢女带着时,她恨不得给那人一耳光。

“少主——”

房门突然打开,老管家保持着张大嘴的动作,却发不出声音。李鹤雅似笑非笑地哼了声,屈着的手指轻轻扣着门扉,“还烦请管家带路了。”

刚才青莲那一掌,她可记得很牢呢。

老管家很快便回过神来,深深鞠了个躬,“方才诸多不敬之处,还望公主恕罪,这是小的自己做的几位伤药,若是公主不嫌弃的话,还求公主收下。”

这人倒是能屈能伸的。

李鹤雅收起了笑容,结果那一袋子的药瓶,掂了两下,随口问,“哪个能治内伤?”

“那个黑瓶里的都是治内伤的药,外面贴了签,公主一看便知。”

他顿了顿,看了眼抱着孩子的傻姑,可以压低了的嗓音,“谷主也有自己的苦楚,还望少主多多体谅,毕竟药王谷好几百口人的性命都担在谷主身上……”他苦口婆心说了好一会儿,结果傻姑只是低头看宝宝,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

李鹤雅不清楚傻姑在药王谷过得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至于苦楚?人活在世上,哪个心里不苦?

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青莲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对李鹤雅道,“说完叫我。”

李鹤雅这才发现他,掏出那瓷瓶递给他,“先试试,反正在药王谷,不缺药材,千万别忍着。”

青莲瞅了眼脸色青灰的老管家,狡黠一笑,“你说得对,我还年轻,都还没成婚,若是留下病根可不好。”

“少侠放心,老朽那一掌只用了五成内力,养个把月定能康复。”药王谷在世人眼里一直是神奇神秘的存在,人生在世,谁没个生老病死,来药王谷求医的人举不胜举,自然两个管家都有高傲的资本。

若不是谷主交代了……他也连面上客套都懒得做。

“那可不一定啊,看您的面相就是不好相与的,若是气不过在背后阴我一招,我找谁哭去呢,要不,您先试试有没有毒?”

青莲分明是在找事。料定这老管家也不敢阳奉阴违。不过方才那一掌……还真他妈地痛啊!

“好了,青莲我们走吧。”

他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呢。就她那点糊弄人的本事,还真不敢在药王谷久留。

青莲撇撇嘴,倒也没继续纠缠。

出来时正好碰到换了身轻便衣裙的杨谙璐,小姑娘看到他们极高兴,尤其在得知可以出谷后,立马蹦跶起来,一把抱住了青莲的脖子。青莲闷哼了声,却没将人给推开。

“公主这边请。”老管家显然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李鹤雅看了他眼,想着还未出面的大哥,不知道要不要暴露大哥的身份。

“不着急,天色已晚,我们明早再赶路。”她的脸皮大概也有铜墙厚了。

老管家再次被噎到,可除了忍下来没别的法子,谁让谷主吩咐了,只要这公主想做的事,一律不准拦着。

可他就不明白了,既然这般忌惮公主,为何不趁机用公主要挟陛下,将药王谷从这无妄之灾中扯出来呢?

暮色四合,夜凉如水,药王谷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李鹤雅还没等到夏子云,这让她很焦躁,按理说药王谷既然是暗地里替乾帝办事,自然不敢为难夏国公府的世子爷,可关键是,其中还牵扯进来一个薛家,这薛家也不知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身份。

“回来了。”青莲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了,夏子云裹挟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进来,因为穿着夜行服,李鹤雅倒没瞧出他哪儿受伤了,除了面颊两道明显的沁血伤疤。

不等李鹤雅跑过来,他便抬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一点皮外伤,无碍的,我跟着薛家人出了谷,薛家跟天泽国应该有莫大的牵扯,而且近两年,薛家暗地里的小动作不少,借着比武的名义暗中集结了不少江湖能人异士。”

他接过李鹤雅倒的茶水一口喝了,才继续道,“而且他们背着朝廷私自开采矿藏,暗地里打造兵器贩卖给别国,这些事无论哪一件都非同小可……”他猛地抬头,一脸凝重地盯着李鹤雅,“苒苒,我恐怕得回夏国公府一趟了。”

他虽对乾帝李商言意见不小,也瞧不上自己父亲对乾帝的愚忠,却同样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乾国百姓遭受天泽国铁骑的蹂躏。

早年夏国公夫人亲自带他入军营,小小年纪便上了战场的夏子云,一直将乾国百姓是为己任,他肩负家国大义,不惧马革裹尸,可与乾帝不同的是,他的牺牲仅限于自己。若让他将全部热血都奉献给乾国,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让他牺牲自己唯一嫡亲妹妹,或是自己的妻女,他也决不答应。

从始至终,李鹤雅都是垂着眼帘,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倒了杯水递给他,“放心吧,李商言知道的。”

“什么?”

“我说李商言肯定早有怀疑了,药王谷的身份有点特殊,我们先别牵扯进来。”

夏子云将前前后后的线索连到一块想了想,最终紧握着拳头,砰一声重重砸在桌上,睡在里屋的宝宝被吵醒,哭了两声,又在傻姑的安抚下睡了去。

“所以,药王谷谷主知道你身份?”

这个身份,自然不是嘉善公主的身份。

李鹤雅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大概是知道一二的。她心底疑惑不必夏子云少,只是懒得探究罢了。

“你自己上药能成吗?”她将白日老管家给的布袋拿了出来,“我去给你找身干净的衣服,我们明日一早便走。”

“恐怕揍不了。”

“什么?”

夏子云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盯着紧闭的房门,刀削般的俊颜越发冷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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