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用东西压着一张纸。8·=·.=
云灼华走了过去,拿起来一看,竟是一幅雨中的景色。
不用细看,云灼华也能看出来,这画的,就是云灼华坐在廊下,说给苍玉看的那幅景色。
没想到,他竟是给画了下来。
他不仅仅是画了这幅景,在画的最下面,有三间竹屋,两株桃花树。
还有,树下的他们。
云灼华手里捏着这幅画,闭着眼睛,倔强的扬起头来。
她唇角颤抖着,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出来。
家!国!
他们,终究还是逃不出这个牢笼。
他有他的责任,她亦是。>吧_·``.`
这里的一切,就像是梦一场。
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云灼华出了山谷,就遇到了守在外面的朱成杰。
“少主子,该回去了。”
再见听到这个称呼,云灼华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忘记往事的这些天,是她最为轻松快乐的日子。
现在,一切又都回到了当初。
她定定的看着朱成杰好一会儿,犀利的眸光,看的朱成杰的头,越垂越低。
云灼华什么也没问,此时,也什么都不想问了。8=·.
她才一挥手,跨上了一匹骏马,朝着丰都而去。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
该离开的,就算是要留,也留不下来。
云灼华走到飞霜宫的佛堂,跪在苏豫的灵位前磕下头的时候,眼角才不争气的挂上了一朵泪花。
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云灼华伸手就将泪花抹去。
再起身的时候,哪里还有方才那一瞬间的脆弱。
“孙师傅,这段时间,一切都可还好?”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云灼华跪在蒲团上,闭目,双手合十,头也未回的问道。
孙泽年站在外面,也未进门。
“我以为,你会一去不回头了。”
云灼华轻轻笑了一声,“孙师傅说笑了,我不回来,又能去哪呢。”
天大地大,可是,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孙泽年看了一眼云灼华,只道,“还有三天,你可想清楚了。”
还有三天,就要登基为帝。
一旦走上这个位置,那么,就是云灼华摆脱不了的责任。
“若是你能让母亲回来,或者,我就不必过的如此辛苦了。”云灼华轻笑着道。
孙泽年哼了一声,似是对这个建议十分的不屑。
若是苏无尘会回南吴,事情也不必到了如此地步。
既是知道了云灼华的决定,孙泽年也不再多问。
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又站住脚步,留下了一句话来,“宋皇驾崩,新皇已经登基了。”
“新皇?”
金玉吗?
原来,他都已经登基了。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谷中不过短短十天的时间。
而外面,已然翻了天。
赵延祯去了,只留下金玉一个子嗣,他继位,顺理成章。
这段时间,孙泽年把朝政处理的十分妥当。
云灼华在苏豫的灵位前跪拜了许久,起身时,才现旁边的桌案上,摆着一张纸。
纸上记录着不少的东西,时间,事件,还有这些事件如何处理。
孙泽年将这些一一列出来,让云灼华将这段时间生的事情,全部都有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