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长生拍了拍李良肩膀道:“虽然这些小事件我自己也能料理,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李良嘴角一抽。
这什么人啊,你自己能料理个屁!
你自己能料理就不会躲那么后面了!
脸呢?!
不过李良没跟钟长生计较,毕竟这位可是引路人先生的眷者。
李良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他询问钟长生的安排,一方面是因为钟长生是引路人先生的眷者,自己受了引路人先生那么大的恩情,自然要给他的眷者一点面子;
另一方面,李良对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缺乏了解,把决策的事情交给钟长生无疑有利于任务的进展。
钟长生思索了一下,缓缓道:“我们的最终目标是一个名叫阿劳扎古城的【秘境】。”
“秘境?”李良愣了愣。
“秘”和“境”这俩字他都是认识的,偏偏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钟长生简单解释:“所谓秘境,就是游离于本世界线之外的孤立时空。”
钟长生解释的时候,眼前再度浮现出李佳妍的倩影。
虽然上一次击败了象之神的某一道化身,但李佳妍的恩怨并非就此了结。
对他来说,复仇必须彻底!
不仅要瓦解掉整个阿劳扎古城,还必须把身份神秘的赵剑刃也干死!
“我钟长生向来……有债必偿!”
钟长生这样想着,他的眼里射出两道冰冷的光。
……
没过多久。
李良问道:“那我们现在去那什么古城么?”
钟长生摇摇头:“不,先去附近一座名叫星城的废弃之城。首先得把佟掌柜送回去,另外途中跟你讲解一下这边的情况。”
他一边说着一边安排李良背上佟富贵。
“不是,这不是你的人吗?干嘛让我背着?”李良愣了愣。
钟长生理直气壮道:“我不是要跟你讲述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吗?身上背着个大老爷们,我还怎么传道授业解惑?再说了,我这么小胳膊小腿的,你好意思?”
李良一听就没了脾气。
只是暗自思量,刚才杀那群荒野车手的时候手速还是太快了点。
不妨先让飞行员把自己送到附近的城市,再杀也不迟。
“这叫物尽其用。”李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完全没有感觉任何不妥。
……
两个小时过去后,两人走进星城的城门。
途中遇见了不少超凡生物,但等级都比较低,都属于普通丘丘人的层次。
钟长生有超凡武器优作莲华,战斗力提升了一大截,再加上最新得到的概念武装时之盗窃者,银白色的触手肆意挥舞,钩爪一抓一个,简直不要太快活。
一路上钟长生跟李良讲些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
听到这个世界竟然有数之不尽的超凡生物,李良的表情显得很是震撼。
超凡生物对他来说既象征着危险,又象征着机遇。
别的不说,就是进阶药剂那些东西,再也不需要求人了。
“不过,我若想留在这个世界,还得引路人先生点头不可。他才是掌控空间权能的伟大神明。”李良心中暗暗道,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死死抱住引路人先生的大腿。
这时两人走进了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超凡者营地。
营地跟以往一样喧嚣而繁华。
钟长生先把佟掌柜送到了店。
这时,他不经意间听到附近有些议论声:
“哎,你们听说了没?在缯之高原有一座遗迹!”
“遗迹?什么遗迹?一般这种遗迹出现都是大机缘吧?”
“好像是叫什么阿劳扎古城什么的,听说镇守这座古城的是象之神的眷族。”
“象之神?听起来好厉害啊?菜鸡如我,在崩坏之境只见过丘丘人……还经常被追着暴打……”
听到这些议论,钟长生一颗心立刻就提了起来。
阿劳扎古城的事情怎么泄露了?
之前由于赵剑刃的参与,超凡者工会的主管出钱安抚了钟长生,叫他不要外泄。
整个星城,知道阿劳扎古城的,恐怕就只有钟长生和主管刘小东。
就在钟长生疑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姓钟的,我们想和你聊聊。”
……
“杨鹏?你找我做什么?”
钟长生回过头来,眉毛一斜,望向身后一个寸头少年。
他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笑道:“你不会又想做送财童子吧?”
上一次两人发生矛盾打赌,钟长生可是从杨鹏手里直接赢下了一次打造超凡武器的机会,最后锻造了优作莲华。
那笔打造费用可不便宜。
杨鹏嘴角抽了抽,显然是想到自己不但遭了毒打、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还损失了一大笔金钱。
这让他望向钟长生的目光有些阴毒,但他也知道钟长生本身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一时不敢招惹。
杨鹏把即将蹦出嘴唇的“放屁”狠狠咽了下去,巴着脸忍气吞声道:“钟长生,钟老哥,上次的事情纯粹是个误会,我还赔偿了您一把超凡武器,你看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行不行?其实这次我来找你有点别的事。”
说到后面垂下眼帘有点不敢看钟长生。
看样子是上次的打击对他太惨烈了。
钟长生见对方态度还可以,欣然点了点头:“你说。”
杨鹏深吸了一口气道:“钟哥,你应该也感受到了超凡者营地里最近的情况,现在阿劳扎古城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这些情报怎么传出来的,也不知道真假性,但他们都在说,咱们神风小队的老大吴乘风,在阿劳扎古城是跟你在一起的……”
钟长生稍微听了一会,便知道对方这是在找自己了解情况,微微皱起了眉头。
杨鹏继续说了下去:“钟大哥,这事如果是真的话,我想想你问问我们家老大的情况。
以我们家老大的实力,在崩坏之境存活下来应该问题不大。
我想问问你,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钟长生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声音像是一片枯裂的叶子般干涩。
“他死了。”
杨鹏闻言只是呆立在远处,沉默得跟平日里判若两人。
他的眸色很深,反应也很平淡。
只是他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
“怎么死的?”
杨鹏的声音响起。
年少的声音里,仿佛有一座熔浆喷薄欲出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