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这一晕我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似的,我又梦到了我秋姐姐,我梦到她在池塘里拼命的挣扎着、呼喊着救命,我看到了在她掉进池塘里时的那种慌张、恐怖,我站在旁边叫不出来,也动不了,就那样看着秋姐姐绝望的沉到了池子里。-www.79xs.com-
然后我又看到了伟,看到了那个喜欢在下雪天拉着我一起在大雪纷飞的雪地上慢慢的走,他说的真希望我们就这样慢慢地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我们头发真的‘花’白。
我很开心的望着他笑,可他却突然变得特别的忧伤,他说七月,七月,你的季节终归是不会有白雪的,我怎么就忘了呢?你是七月啊,你不爱我的,不爱,那好,那我放你走好不好,还你想要的自由,可是七月,你把我的心还给我好不好?
我望着他拼命的掉眼泪,我想他看到我哭的那么伤心,一定舍不得放开我的手,可他还是决绝的转身离开,他说七月,七月,记得一定要幸福。
可当我转过身的时候,我便看到了大叔,他望着我笑,特干净的那种,那是我最喜欢的笑容。
可当我准备走近他的时候,在他的身边,却多了一位穿着婚纱的新娘,我看不清她的脸,可她却一直在笑,她望着大叔,笑靥如‘花’,幸福在她的身边形成了无形的光环,晃的我眼睛生疼。
我只能望着大叔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我似乎听到了他说,七月,七月,对不起。
可我想要的,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原来对不起也可以那么的伤人。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眼泪是可以像流水般往外涌的,落在地上,开出了成片成片的曼陀罗华,妖‘艳’无比,寂寥成伤。
我闭上眸,感知着风的去向,系上一个个的念,带走一个个的愿,只盼在水洗的时光里能渐渐化为眼角的那一抹浅笑淡痕。
突然,时光说:青‘春’已经散场。梦去了,该醒了……梦去了,该醒了,该醒了......原来都只是一场梦,一场华而不实的梦。
我眼开眼,觉得眼睛特别的胀疼,有种睁不开的感觉。我抬手‘揉’了‘揉’眼,才发现自己脸上竟然是‘潮’湿一片。
我想起了自己刚刚做过的梦,一切都那么的真实,我突然很想念阳光的味道,那种带着温暖如‘春’的味道,想念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路奔跑一路挥洒着汗水和眼泪的那些人。
就像*平叔我想念他那种明媚的笑容,想念大叔眼底那潭化不开的温柔,想念真子柳丫她们没心没肺的模样,想念小兵叔深沉体贴的动作,想念安卓跟暴怒的狮子似的总跟我打来闹去,想念烟然静若处子温柔浅笑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像幻灯片似的从我眼前一一晃过,形成了一道抹不灭的影像,刻进了我的脑海,印在了我的心上。
我安静的躺着,再一次回想我的生活、家人、朋友、爱情,想我该走的不该走的路,总之就是想了很多很多,那些让我伤心难过高兴快乐的,全都想遍了,我想我的梦是真的醒了,我是真的该离开了。
‘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我回头看去,我看到了安卓,他坐在轮椅上,望着我笑的特干净温柔,后面跟着的是烟然,她还是低眉浅笑着,跟一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
她握的轮椅的手柄推着他进来,身后跟着的,还有很多人,有*平叔、大叔、柳丫、真子、小兵叔、‘艳’林、老太太、安叔叔...跟打仗似的,然后我就笑了,特开心的笑了,我说你们这是干嘛呢?是要送我去地狱呢还是要把我从天堂接回来啊?
我家老太太立马从后面冒出来,我看她脸都白了,一过来就冲着我吼,她说你这一什么姑娘啊你?真不知道党和人民是怎么教育你来着,一点礼貌都不懂,怎么着睡了那么多天还没睡清醒了。
我立马眼瞪的跟灯笼似的,我说睡了那么多天,那么多到底是多少啊?
老太太气焰这才低了些说,真不知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姑娘来,比猪还能睡,我还头一回见着能一睡就睡上一个多礼拜的人。你妈我今儿就说了,以后谁要敢娶你,我立马让你卷铺盖走人,没一天给我省心的。
然后我就想,一个多礼拜似乎还真不短啊,我立马跟‘床’上坐起来,看看我有没有一觉睡退化过去,该不会连路都不会走了吧!
可我这一起来老太太立马给我按了下去,她黑着张脸又开始冲我吼,她说你给我躺下,小祖宗,上辈子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啊?我一听就笑了,突然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似乎很久没跟老太太拌嘴了呢。
我立马跟一牛皮糖似的抱着老太太的脖子,借着她的力坐了起来,然后在她耳边说,妈,我没事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
我还没说完,就听柳丫在后面接着我连眼儿都没眨一下的就说,你就是一野草,管他是风吹雨打雷劈火烧,反正只要有点儿‘春’风,你就能‘阴’魂不散对不对?得了,你就省省吧,这话你说的不腻我都听腻了,真不知道你从哪儿摘来的这破修辞。
我立马把眉皱的跟树皮似乎,特速度的从‘床’上站起来,我妈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刚想拉我下来,我就跟后边儿退了几步,我说别,我真没事儿,要不我跟您左转三圈儿右转三圈儿给您瞧瞧。
然后就听安卓*平叔他们在后边儿跟着笑,安卓说,阿姨,您看她都知道贫了,看来是真的没事儿了。
我妈这才放任我跳起来跟柳丫身上扑,她似乎也懒得管我,跟安叔叔他们说,我们到楼下去吧,这都是一孩子世界,伦不到我们喽,让他们去疯去吧。
我妈一走,我立马跟屋子里扫了一眼,一个两个的都跟没睡醒似的,都没了之前那股折腾劲儿,我‘摸’了‘摸’肚子,之后屋子里的人就全都笑了,一个比一个欢。
我特鄙视看了他们一眼,我说你们出去,我要换身衣服,然后好好的把这几天没吃的东西全补回来,先说好,你们请我。然后就见着一个两个的脸全都白了,跟‘摸’了面粉似的。
我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了好半天,也没找着我那件最喜欢的白‘色’的羽绒服,后面想了半天才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从柜子里拿了件粉‘色’的风衣跟身上套,然后又跟脖子上系了一围巾,头上戴了一帽子,最后折腾下来也就一双眼睛还在外面了。
我出去下楼的时候,把我家老太太给呛的,一口水含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干脆从鼻子里都出来了。
她说七月啊,你这是要跟北极去了还是干嘛啊?家里空调好像没坏啊,别刚退了高烧又给来个中暑啊,要知道大冬天的中暑传出去是会笑死人的,到时候你就罪孽深重了。
我回头看了看柳丫和叔他们,穿的好像也不比我少啊,怎么就我能中暑别人就中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