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无疑是属于这个“长时间”的范畴,所以艾奇眼见着活点地图上的“小矮星·彼得”逃进霍格沃兹的厨房里,一点也不感到稀奇。有吃有喝,又不起眼,简直就是老鼠的天堂,小矮星理想的避难所。
艾奇知道今天晚上,彼得他一定是把神经绷紧的,也不急着去抓他,就倒在床上,美美地睡了后半夜。
等到第二天艾奇上完早上的课,这才徐徐地走向霍格沃兹的厨房。这里离赫奇帕奇的宿舍近,他走向那副巨大的水果托盘前面,伸出手指挠了挠那个巨大诱人的绿色鲜梨。那梨开始蠕动了,它发出“咯咯”的笑声,好像是挠住它的痒痒肉。它突然变成一个门把手,艾奇抓住它拧了一下,推开门。
这个房间很大,天花板又很高,好像上面有一个会议厅似的,还有一堆堆如山高、闪闪发光的铜罐和平底锅堆积在石墙周围,另一边有一个很大的砖砌成的壁炉。
“中午好,艾奇先生。有什么是我为您效劳的吗?”希尔见到艾奇,飞快地跑过来。周围的家养小精灵都对他抱以羡慕的目光,因为艾奇经常召唤他。这对家养小精灵来说是一种宠信的荣耀。
至少有一百只小精灵围在厨房里,当艾奇领着哈利经过他们身边时,精灵们有的微笑、有的鞠躬,还有的向艾奇行屈膝礼。他们都穿着清一色的工作服,茶具拭布上印着霍格沃兹饰章,像一件宫服。
艾奇拿出活点地图仔细对照,走向一个滚落在角落里的一个铜水罐,一只耗子正在里面呼呼大睡了。
“老鼠!——”希尔大叫起来。老鼠的出现意味着厨房的不干净,厨房的不干净就意味着家养小精灵工作的失职,是他们工作最大的污点。
所有家养小精灵听到这个消息都疯了一样凑过来,他们挥舞着扫帚、抹布、菜刀想把希尔口中的老鼠赶走。霍格沃兹的厨房里可不允许有一只耗子!
由希尔引发的混乱让小矮星·彼得一下子惊醒了,昨天一晚上因为担心布莱克突然闯来杀了他,一直睁着眼没睡,直到早上随便吞了点食物,才迷迷糊糊合上眼。
正做着美梦呢,又来一场喊打喊杀的混乱,简直让他肝胆欲裂。但他逃不了——现在的他正被人用力地攥在手里。彼得一对鼠目惶恐地看向那人,只见艾奇举起他那魔杖,一道魔法直中彼得面门……
“别紧张,”艾奇了解家养小精灵的逻辑,“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好。只是有人的宠物贪吃,然后在这里顺便休息了一下。”
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家养小精灵会自觉地给他们自己严厉的惩罚。像把手放进炉子里烧,用擀面杖打自己的脑袋之类的在他们看来再正常不过。
艾奇把僵直的耗子放进口袋,“希尔,今天下午送几份下午茶到校长办公室。”
“下午好,先生们。”艾奇领着一条大黑狗走进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屋子里,邓布利多正在往嘴里塞一块蜂蜜蛋糕,斯内普站在他一旁一言不发,和卢平教授对峙。哈利被斯内普的气场影响,局促地坐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椅子上,对付着他手上的红茶。“我来迟了吗?”艾奇眨巴眼。
“哦,不,”一个声音从艾奇身后传来,“似乎我才是最后一个。”
福吉部长穿着他那黑色的风衣,一进门,就四处查找,“艾奇先生,你说的布莱克在哪?”
“布莱克?”哈利和斯内普惊讶地叫起来;卢平攥紧他的手,直勾勾地瞪着大黑狗;邓布利多却只是挑了挑眉毛,瞥了一眼布莱克,一下子又恢复平静,艾奇召集他们的时候可没提布莱克,只是说有重要的事。当然,要想把福吉部长请来必须说实话,否则他可不一定有空。
艾奇身边的黑狗一下子变回了人形,福吉和斯内普的魔杖立即对准了他,卢平一把把哈利拉到后面。
“你……你居然还敢出现……出现在哈利面前!”卢平教授的语气里带着愤怒。
“好嘛,布莱克你终于出现了,束手就擒吧。”福吉反应过来,又把魔杖放下,布莱克能跟着艾奇出现在他的面前,本就是一件令人疑惑的事。但有一点明确,布莱克应该是不会想动手的,不然也不会在这。毕竟邓布利多这个第一巫师还在嘛。
“教授,能再等一下吗?”艾奇站在挡住哈利的斯内普旁边,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的魔杖对准布莱克。斯内普的状态很不对,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发出一记死咒。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只是叫一下斯内普的名字,但大家都清楚邓布利多的意思。他的声音宛如君王的旨意,斯内普即便不甘,也依然照做,用力地一甩,挣开艾奇的拉扯。
“让我们看看艾奇先生还能带来怎么样的惊喜吧。”艾奇在邓布利多的鼓励声中,从口袋里拿出一只一动不动的耗子。
卢平捂住嘴一副颤抖,不敢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
布莱克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要不是斯内普又用魔杖指对着他,布莱克早就冲上来了。
“退后。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艾奇的话比斯内普的魔杖还有效果,让布莱克也像斯内普刚刚的不甘模样,退到墙脚去。
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推了一下他的眼镜,可以看到,他那蓝宝石的眼眸闪着光,“又是一个阿尼玛格斯吗,艾奇先生?”
“厉害,校长!”艾奇赞了一句,把彼得放在地上。邓布利多魔杖一挥,就让他现出原形,顺便连艾奇的石化魔咒也解开了。
但彼得还是软在地上,嘴里害怕地大叫。
“抱歉,”艾奇抽了一把椅子放在办公室中间,把彼得拎到上面。“为了万无一失,我用洛哈特教授去年教的抽骨魔法把他的手脚骨都抽走了。”
“小矮星·彼得?”斯内普又惊又奇,“他怎么可能还活着!”这里除了布莱克和卢平,最熟悉彼得的就是斯内普。
哈利已经张大嘴巴,什么也说不出,尽管艾奇一早就让他知道来校长办公室只是看戏。
同样震惊的还有福吉,一个早就被魔法部认定死亡的人居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想,应该最先知道真相的几个人都在这里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就全交给你们。”艾奇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一个滴瓶,放到下午茶的盘碟旁边,“这里还有斯内普教授去年做给我的一个小玩意儿,应该会对你们有用。”
艾奇放下那瓶吐真剂,就离开了,昨天晚上的事,他还没给纳威一个解释呢。赫敏和罗恩也对艾奇无端把哈利叫去校长办公室充满疑问,“刚巧”遇上,便四个人围了一桌。
“你以为我是要给罗恩一个恶作剧?”艾奇白了纳威一眼,把拜托赫敏照看一会儿的埃尔文抱过来,又看了一下罗恩,“放心,我没这么小气。”
“既然罗恩已经道过歉了,这个学期又改过,不再给我找事,那我就放下之前的不愉快了。”艾奇边给埃尔文挠肚子。
艾奇忽略罗恩的不自然,先吃一份红糖蛋糕,垫肚子,“你们有兴趣听一个很长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