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他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是长歌。回眸一看,她泪眼中带着恐惧,仿佛生怕自己把事实真相说出去。
杨文翰拳头紧握,牙齿咯吱咯吱作响,愤怒又无奈的看着她,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走廊里的声音早就惊动了所有人,大家都纷纷走出诊室,站在那门口看热闹,一边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打起来了?”
“好像是那个女的出轨了,被老公抓到了……”
“真不要脸,老公那么帅还出轨!”
许霆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将州州关在房间里边急忙出来,看着杨文翰被打的鼻子都出血了,他急忙上前拉住池墨:“怎么动起手来了?”
话里话外都好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池墨黑沉着一张脸,双眸暴怒的盯着杨文翰,片刻后腮帮一鼓,大步上前拽住长歌的手臂便要将她拖走。
“你住手!你这样她会受伤的!”杨文翰不能就这样看着长歌被带走,这个男人生气了,把她带回家,不知道两个人会发生什么?
他不想长歌受伤害,跨步过去,便想要阻止。许霆却眼及手快拦住他,在他耳边说:“老弟别管了,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和你没关系!”
杨文翰愤怒的甩开他,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
“我没有啊……”许霆当然不会承认,但看着杨文翰还想追上去,他依旧是死死拦住他:“你放心吧,池子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对一个女人动手!”
杨文翰眼睁睁的看着长歌被那人拉住,他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攥紧长歌。
长歌在进电梯的最后一瞬,回过头来看他,泪眼模糊的冲他摇摇头,他心下一叹,冷静了些。
长歌抱着州州坐在后座,眼泪已经流干了,那一双眼还是红肿的。
州州坐在她的怀里,一动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父母之间那种诡异的气氛。
车里是寂静无声的压抑,让人气都喘不过来。
车子缓缓停下,下了车,州州便狂奔回了屋里,冲进了白银的房间:“爷爷,我爸爸妈妈好像吵架了!”
长歌接着下车,垂眸来到了楼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关好门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流,却告诉自己不能再哭,急忙擦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片刻之后,池墨黑着脸推门进来。
长歌无力的抱着自己肩膀,靠在窗边,听见他推门进来,尔后锁门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他脸色特别难看,黑沉中似乎还透着一股苍凉绝望的味道,锁上门便没动了,靠在门口,幽幽的冲她看着。
空气一时间静谧的可怕,两个人仿佛无声的对峙着,谁也不肯先动,也不肯先开口。
这一刻,两个人都思绪纷乱,脑子里不停有各种各样的画面闪过。
长歌闭上眼,靠在冰凉的窗上,她不打算解释,因为根本没办法解释。
他要误会,就误会好了,他愤怒,就愤怒好了。
反正说什么自己是清白的,他也不信。
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那样,浪荡不堪的女人。
就让这个形象,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吧……
反正在一起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了,让他早点对自己死心,长痛不如短痛,也挺好的。
池墨靠在门口良久,他一直在等着这个女人过来跟他解释,可是她没有。
她就站在那窗口边,任由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就那么一动不动。
他因为过度压抑愤怒而颤抖的手,抽出了一根烟点燃,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吐出一口烟雾。
烟雾缭绕中,他最终还是没有沉住气,先开口了。
“沈长歌,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
那一刻,长歌似乎松了一口气,他还是问了,想要一个解释。目光落在窗外,遥远的山像霓虹灯,五颜六色的闪烁着,她的一双眼逐渐模糊,声音轻飘飘的,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在楼梯间里,他只是帮我看酸疼的肩膀,你若是非要认为我们
两个之间有什么,那我也没有办法。”
池墨扔了烫到指尖的烟头,在脚下轻轻的碾灭,冷冷的嗤笑一声,这就是她的解释,这么敷衍,这么随意,她当自己是傻子吗?
看肩膀?
医院里那么多的医生,她不去找,非要和自己这个‘朋友’躲到楼梯间里面去?
那样躲着藏着,不敢再见面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打招呼,不是有鬼是什么?
池墨缓步走近,看着她的那一双眼,这个自己今生唯一碰过的女人,他掏心掏肝爱着的女人,早就变了!
彻底变了!
大手猛然掐上她的脖子,看着她红唇微张,艰难的呼吸,双手抠着自己的手臂,指甲尖利的刺痛他每一根神经,他却告诉自己,绝不放手!
“说!你们上床了没有?做过几次?”
“又或者,早在两年前,你离开之前就已经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你早就背叛我了是不是?”
池墨看着被自己控制的女人,那一张脸惨白,双目红肿,艰难的呼吸着,捶打着自己,他愤怒到了极点,告诉自己,即便心疼她,也要忍着想要姑息她的念头!
“你说啊!你回答我!”
他暴躁的怒吼,灼热愤怒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她脖子被掐的很疼,呼吸难受,视线模糊的看着他,摇摇头,嘶哑的开口:“我们只是朋友,我也从来没有背叛你!”
你不信,就算了……
若是真的就这样掐死我,死在你的手里,其实也挺好,好过将来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全身插满管子,没有尊严的死去……
她闭上眼,唇角居然浮现着一丝微笑,也不再挣扎捶打,即便难受,也极力的咬着舌尖忍者,不让自己的面容有丝毫扭曲痛苦流露出来。
朋友!只是朋友!
“沈长歌!”池墨痛苦大吼,愤怒的声音要穿透耳膜,他松开手,看着长歌一点点虚弱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猩红的一双眼,闪着愤怒的水光,他慢慢的蹲下,挑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看着她说:“不说实话,行!没关
系!”他说着,冷眼一笑起身慢慢后退,“那你就呆在这个房间里,这辈子都别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