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东眼里,这艘海盗船已经是他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容它逃走。
“开炮!”徐东高举着至尊刀吼道。
几个炮手军士随即用手中的火把直接戳在了炮尾的火门上,“轰隆”几声巨大的炮声响起,几千颗铁炮子像暴雨一样喷向海盗船,拍起一连串血雾,运气不好的海盗浑身是血倒在甲板上呻吟,运气更不好的直接被打成了筛子。
苏喜反应较快,在开炮前一刹那他抱头就一个懒驴打滚,直接从甲板上滚进了船舱,躲过了被乱弹打死的命运。好不容易揉着腰爬起来一看,船头甲板简直变成了一片血海!起码倒下了十几个海盗,几个没死的还在那里哼哼唧唧,估计也活不了。
“哈哈!上挠钩!夺下这艘船!”徐东大喊道。
十几支挠钩被抛起,挂到了海盗船上。军士们用力拉扯着绳子,将海盗船拖向苍山号。
十几个海盗一看不好,拿起刀子就去砍那些钩绳。苍山号上几个军士又抬起四杆碗口铳,噼噼啪啪又一阵散弹乱放,结果又撂倒三个海盗。吓得其余海盗忙不迭的后退,不敢再上前砍绳子。
十几个苍山号军士拉着绳子,其余军士们拿起弓弩鸟铳对着海盗船一阵乱放,不时有倒霉鬼被爆头击杀,压的海盗们躲在隔板后面不敢抬头。
苏喜暴跳如雷,挥着刀吼叫道:“拿起火铳反击啊!你们这群废物!”
但是没什么卵用,两个海盗刚拿起一个杆火铳露头准备开火,结果一个被鸟铳爆了头,一个脑袋上插了一支箭……
一群军士喊着“呦吼,呦吼”,拉扯着绳子把海盗船拖到了苍山号边上把两艘船栓在了一起。这下绝逼跑不了了!
一名军士兴奋得拿起一个火油陶罐跑向船舷,准备点火砸向海盗船。结果被徐东一脚踹倒在地,只听徐东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个傻逼想对老子的船做什么?这是我的船!懂不懂?不准放火,给老子冲上去!夺船!”
“啊!是!遵命徐帅!”那名军士连滚带爬的拿起一把刀冲向海盗船。几十名士兵都拔出腰刀吼叫着对海盗船发起了冲锋。却只见一条白影“呼”得一声从士兵们的头顶飞了过去,直接落在了海盗船的船头甲板上!
“哈哈,颤抖吧!小贼们!看姑娘砍死你们!”御龙小蛮一身银甲,跳到海盗船上,挥起大刀就一刀横扫,将一名海盗连人带边上一个盘着绳子的绞盘一起斩成两段!在海盗的血雨和绞盘的木屑纷飞中,徐东一声惨叫道:“啊!你个败家的娘们!那是我的船!你给老子下手轻点儿!”
此时的小蛮一脸兴奋,双颊绯红,一副嗜血狂暴的模样,哪里还听得见徐东的吼叫。小蛮双手握着刀柄,在船头狂砍起来,舞出一个个银色的旋风。
这情况不要说海盗了,连刚跳上海盗船的士兵们都傻眼了,一看不妙,抱头就趴在甲板上了,以免被小蛮误伤……
“卧槽!差点头没了!夫人的大刀果然厉害!”一名士兵趴在甲板上还不忘拍一下马屁。整个海盗船的船头被小蛮砍得七零八落,碎木残肢乱飞。把徐东气得直哆嗦。
苏喜也气得乱颤,这艘船就是他的命啊,被个疯女人破坏成这样!关键边上一群海盗还一个劲得往后面躲,一边跑还一边在那里喊:“歹势啦!这蛮婆子凶狠得紧了啦!”
又一名海盗也喊道:“我眼尖,这蛮婆子胸大屁股圆,一看就是好生养!”
气得苏喜差点没一口血出来,指着那海盗尖叫道:“你麻痹的是不是魔怔了?多久没见女人了?还不快给老子砍死她,不然老子砍死你!”
几个海盗没奈何,举起刀冲向小蛮,小蛮舞着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凤落栖霞山,朝阳映梧桐!”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几名海盗还未到身边,便被一刀两段!
苏喜大怒,提刀冲向小蛮,小蛮挥刀就砍,两人在狭小的船头乒乒乓乓就打了起来。苏喜的武功确实不错,在船上打斗也很有经验。小蛮就吃亏在使用的是长兵器,在船上狭小又摇晃的情况下实力发挥不出来。一时之间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苏喜正与小蛮斗得兴起,突然几道流光射来!苏喜大叫一声,一个地膛刀翻身就滚,刀光闪闪护住全身,躲过几支暗器,又磕飞了两枚甩手箭,结果大腿还是挨了一枚飞刀。痛得他打了个哆嗦,还没等爬起来,小蛮的大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了。
“哼!暗箭伤人,不算好汉!”苏喜一脸不服气的对着徐东喊道。
徐东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他。那些趴在甲板上的士兵们终于可以起身了,一肚子气全撒在海盗们身上了,一群大头兵举起刀发一声喊,如群饿狼一般扑向瑟瑟发抖的海盗们,刹那间惨叫声四起,血染碧海。
在琉球岛的蓝天白云下的海面上,俞大猷带领着士兵们在打扫战场,海盗船的甲板上跪着苏喜和十几个投降的海盗。
周围一群拿着刀的士兵狞笑着围着他们。一名受不了压力的海盗对着徐东大喊道:“军爷!不要杀我!我是良民哇!”
徐东插腰对天哈哈哈笑了三声,对着边上的士兵挥了挥手道:“来人,把这位良民绑上铁块扔到海里去。”
几名士兵嘿嘿笑着把那名海盗踹倒在地,那海盗尖叫着被四脚攒蹄捆了起来,绑上一颗炮弹就扔进了海里,“咕噜噜”冒了几个泡就没了……
众海盗都吓疯了,一个劲得磕头求饶。苏喜鄙视得看了他们一眼,突然一把抱住徐东的靴子眼泪鼻涕全下来了,哭喊道:“饶命啊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八十老母九个孩儿!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徐东被吓一跳,不屑道:“麻蛋的哦!老子还以为你不怕死呢!你个怂货装什么逼呢?拖下去,砍了!”
两名士兵过来拖着苏喜的腿就走,苏喜抱着徐东的靴子死不松手,哭喊道:“大人!我对您有用!我到过很多地方,我去过吕宋,去过爪哇和马六甲!我还去过亚齐和锡兰!”
“哦?”徐东抬手示意兵士停下,蹲下身问道:“你去过锡兰?要是敢骗我,你会巴不得现在就死了!”
苏喜一看有戏,立刻高喊道:“不敢欺瞒大人!小人这艘船其实刚从锡兰国回来,船舱里还有几十包香料,是产自锡兰的龙脑香!”
徐东听了喜道:“当真?快带我去瞧瞧!”
“是!是!大人请随小人来。”苏喜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徐东跟着他走下了底仓。徐东看着空荡荡只有几十包货物的底仓皱眉道:“你去一趟锡兰就带这么点东西回来?”
苏喜躬着身小心翼翼道:“回大人,大人有所不知啊!自从十几年前弗朗机人(葡萄牙)登上了锡兰,如今的锡兰王国十分排外,根本就不和我大明人做生意,有钱也不好使!小人用尽办法才弄到这么点东西。”
徐东点点头,走过去拔出至尊刀用刀尖捅开一个货包,露出了里面绿色粉末状的龙脑香。
苏喜哈着腰在边上介绍道:“这些香料可是好东西啊!这龙脑香不光是香料,还有很大的药用价值。在咱们大明可是与白银是等价的,一两白银一两香哇!听说在遥远的西方国度,这些香料与黄金等价!”
徐东听了大喜,这里几十包香料虽不多,但起码也有一万多斤。岂不是十几万两银子?徐东回头看着苏喜,觉得苏喜长得这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样子也变得顺眼起来。
徐东拍了拍苏喜的肩膀问道:“锡兰是不是盛产宝石?”
苏喜受宠若惊得恭维道:“大人好见识!锡兰有好几个宝石矿,盛产蓝宝石与红宝石。还有非常珍贵的紫色宝石,就像大人刀柄上的这颗一样!只是没见过像大人刀上这么大的。”
徐东笑道:“此刀乃当今圣上所赐,是先帝武宗皇帝的佩刀。”
苏喜差点吓昏过去,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大人竟是这等天潢贵胄!小人真是瞎了狗眼,竟敢冲撞大人!”
徐东笑着将苏喜扶起,说道:“本官乃是御前缇骑锦衣卫副指挥使,都尉府亲军统领将军,领昭武将军,轻车都尉,荡寇水师提督徐东。苏喜,你可愿随侍于本官?也可得个出身,搏个封妻荫子。总好过当个刀口舔血的贼寇。”
苏喜直接被徐东这一连串的官位封号惊懵了,随即又大喜过望,磕头大喊道:“小人愿追随大人!肝脑涂地以报大人恩德!”
徐东点头道:“既如此,你暂且领个荡寇水师哨骑校尉的差事,之后另行封赏。”
苏喜一时有点懵,刚刚还是个待死的海盗,眨眼就是个官了?落差之大让苏喜泪流满面,这还不忘问道:“谢大人提携!但不知这哨骑校尉是多大的官啊?”
徐东道:“呃,八品武官。”
苏喜喜极而泣,想当年苏喜在福建老家,就因为得罪县里一个典使的家人,结果被逼的弃家而逃,亡命天涯。而一个缉盗典使,甚至连九品官都不是!后来又干了走私劫掠的勾当,更是没脸回家见爹娘与哥哥嫂嫂了。
苏喜当真觉得是祖宗保佑!遇到大人这样的贵人!呃,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不过结果是好的。
如今爷也是个官了!可以正大光明,大摇大摆的回去看望爹娘了!县里那鸟厮典使,老子回去非打出他的蛋黄来不可!哈哈,这次回老家可算是光宗耀祖了啊!咱们村里当年最大也就出过一个县学教喻,从九品。老子是八品!苏喜止不住的幻想着。
徐东又接着问道:“苏喜啊,你可去过日本?”
苏喜一愣,忙不迭的回答道:“去过,去过!去过好几次。大明的瓷器和丝绸,在日本能获十倍利润!”
徐东惊道:“十倍!为何在这琉球只有三倍利润呢?明明距离都差不多啊?”
苏喜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琉球王国历代接受朝廷册封,大明命琉球每年进贡一次。结果琉球每年起码派船来进贡四五次。每次都随船收购大量丝绸瓷器茶叶等物带回琉球,所以这价钱就下来了。而日本不同,日本的贵族们每年需要大量的瓷器与丝绸。可朝廷禁海啊!每年只允许日本派遣四艘千石船停靠大明。四艘船顶什么用?供不应求啊,所以价格居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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