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十声相公(1 / 1)

第十声相公

罗神医还没回答,罗轩就出来解释道:“没事没事,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原先还想要怎么将毒血引出,如今他自己吐出来倒是好办,但……

“师父难道之前就计划着这么做,所以才提出那些无理的要求吗?”

罗神医的医术之奇特罗轩是知道的,以往不多加过问,但治疗前那些奇怪的举动,他实在纳闷了太久,联想一下前后发生的事也就说得通了。

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起先以为罗神医仗着一身本领欺人,后来才知道这都是为了治疗所需,也因此等病人真的康复后,罗轩还曾听人家偷偷以“怪神医”来称呼他。

毕竟在真正的治疗开始前,罗神医的所作所为都不像是个正常的医者所为,不仅不照牌理出牌,甚至有时还容易得罪人,加之罗神医就不是个会跟人解释的性子,往往都是罗轩跟在后头对病患家属赔不是。

蒋妙双听到这儿,也算有了眉目。

从一开始见面抢鹿鸣的茶、要住宽大点的地方、最舒适的院子、最好的酒席等等,这么做的理由都是在试探云琛的底线。

她想起来了,里的剧情也是这么发展的,但云琛毫无破绽,以至于这口毒血一直未能引出,虽恢复了,但身体并不好,脾气也越发地暴躁,登基后杀人无数,才引得二皇子弑兄篡位。

方才一时情急之下,竟忘了这么个剧情点,知道是这么个原因后,蒋妙双坦然许多。

她就说中罗神医分明是救过云琛的,怎会反过来害他,刚才一时情急之下,的确是误会了罗神医,幸好自己的态度没有太得罪人。

只是现下迫在眉睫的事还有一件。

“所以你们谁来搭把手?我快撑不住了。”

蒋妙双扶着云琛的手都在抖,别他病弱,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压在蒋妙双这姑娘身上,时间久了也实在够呛。

罗轩上前接手,蒋妙双活动了自己的手后忙让鹿鸣进来帮忙,另外再请罗神医的厮送温水进来。

“你打完热水后兑一下冷水,自己试着最好的水温再送来,现在天冷水容易凉,大约是不烫手的程度上再热一些便行了。”

蒋妙双为防浪费时间,特意将要求说得详细些,免得让人多跑几趟。

那厮的手脚很快,没多久就送来了一盆水。

云琛的脸不便让他人见,送了水后便让他在外面候着。

蒋妙双取过帕子沾了沾水,细心替云琛擦去脸上的污渍。

而鹿鸣见云琛身上还残留着的黑血,已经吓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怎么就这样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而且血怎么是黑的?大少爷怎么会中毒的?”

饶了是他见识不多,也明白黑血是中毒的迹象,可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他哭着从鼻子里吹出来一个鼻涕泡儿,也不管之前有多不惯罗神医,揪着他的衣服就道:“神医,我知道您心里明白我不起您,以前对您有所不敬是我不对,但这回请您救救我们的少爷吧!”

罗神医抬头望了望顶上的悬梁,喃喃道:“不,你不说我还真不明白……”

难怪这鬼平日见了他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感情是记恨着呢。

罗轩瞧他哭的那样惨,赶紧上前安抚他。

“你别担心,这是好状况,吐不出这口血来才要命呢!”

鹿鸣眨了眨眼,泪眼婆娑地问:“当真?”

罗轩点了点头,就差指天立誓,才堪堪将鹿鸣给哄好。

罗神医在眼里,喃喃了句:“御下能力倒是不错……”

让个厮对外室子身分的主子也能这般死心塌地……

他转向正帮云琛擦拭污血的蒋妙双,心道他猜想的果然没错,这姑娘就是云琛的软肋。

还以为这人多能忍,怎么试探都毫无破绽,正觉棘手之际,他发现了蒋妙双对云琛而言,是个“逆鳞”一般的存在。

云琛有多护着蒋妙双,那日他特意要求让蒋妙双替他倒酒水时他可是得一清二楚。

明明是个可以讨好他这个神医的举动,云琛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也不愿让蒋妙双为了他去做那般屈辱的行为。

之后他再观察,果然云琛对蒋妙双这个“妹妹”有着说不出口的心思。

他是知道两人不是夫妻关系的,当朝太子,娶妻之事事关重大,又怎可能会在养病期间成亲?

何况蒋妙双作妇人打扮,举手投足间却还是青涩的姑娘家,也就明白他们这层身分是为掩人耳目。

加上蒋妙双刚才入内喊出的那声“哥”,也就让他更确定了两人的关系。

当朝太子,一朝落魄时躲进臣子家中休养,却对臣子的闺女儿起了心思吗……

罗神医摸摸鼻子,心想这是什么话本子般的发展。

总之,云琛郁结于心,气血不畅,偏这人惯于隐忍,要激怒这样的人让他宣泄情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若非有蒋妙双这个突破口,哪怕他有神医之名,也没有能将他完全治好的把握。

因着需刺激云琛,这事说破就没效果了,他才一直不说,就连罗轩他也没告诉,做好了让人指责救人不力的准备,但,蒋妙双除了一开始慌乱地询问云琛的状况外,竟不曾质疑于他。

“丫头,你就不怕我害死他吗?”

罗轩已经将鹿鸣带了出去,房内只余躺在床上失去意识的云琛,以及蒋妙双和罗神医,神医此话对谁所言,蒋妙双自然知道。

“我若是怕神医会害人,当初就会阻止人来求医,既然选择相信神医的医术,我也会在合理范围内给予尊重。”

蒋妙双替云琛盖好被子,并让开位置,“所以神医,再麻烦您他的身子现下如何了吧?”

蒋妙双也不是都没在想,剧情走到这里,已经跟她的那时走向不同,云琛将那口血吐出,而那个契机似乎还是因为自己,只是……为什么?

“神医,就算不是我,而是别的什么人来,也使能起到这个作用的吗?”

罗神医放下云琛的手腕,将其塞回被子里,头也不回地道:“这事,非你不可。”

“为何非我不可?”

原身竟起了这么大的作用的吗?

罗神医也不正面回答,他说:“这事,该由这子亲口告诉你,旁的什么人来说,都不行。”

他一脸怜悯地着脸色苍白的云琛,来人家丫头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啧啧。

云琛的身子没有大碍,就是那毒或多或少伤及了心肺,所幸立刻就给吐了出来,需喝药调养些时日,脸部的治疗结束,腿却得暂缓。

蒋妙双放心不下云琛,自打他昏迷过去后,便一直守在他身边,估算着他可能醒来的时候,好给厨房那边传话,将药熬上。

日落时分,蒋妙双在云琛屋里独自用完晚膳,而云琛却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她时不时查探云琛的情况,每一刻钟就伸手探向他的额,虽然此法过于主观,却是她唯一会的观察云琛是否发烧的手段了。

罗神医说,云琛夜里许会发热,这是正常的反应,热发出来也就好了,不用太过紧张,若是到晨间还高热不退,那就得赶紧来寻他。

蒋妙双不敢大意,知道今晚是关键时刻,在她不晓得第几次探向他的额时,感受到了比之前还高的热度,云琛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蒋妙双早有准备,事先打好的水就放在一旁,她把帕子浸湿再拧干,折成长方形,放到了云琛额上和手腕上,再用另一条拧干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身子,帮助散热。

室内要保持通风透气,这日偏又冷,降温又得用冷水,覆在云琛身上的帕子一旦跟体温温度一致后又得替换,蒋妙双忙活了一晚上,云琛身上的温度稳定下来后,她才松了口气。

夜半时分,云琛缓缓睁开眼,脑袋一团混乱,他正整理着自己思绪,一抬手,却有什么东西自他腕上落下,他扭头一,见的是干了的布块,以及,在他床边趴着的蒋妙双。

窗子开着,微弱月光映入屋里,打在蒋妙双熟睡的脸上,彷佛形成一圈光晕,虚幻得触不可及,宛如只要伸出手去,她就会在他碰触到之前,消失。

可他还是受不住蛊惑,朝她伸出手,想亲手触摸她。

手伸出去时,他察觉被褥里的衣裳好似有几分奇怪,掀开一,云琛整个人一呆。

他只着一件里衣,领口松散,轻轻动一下上身,里头的风光就会一览无遗。

他微愕,仔细思索他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

那时,他衣衫好好穿着,哪怕血污了衣裳,里衣也不至于是这副模样,这也就是说,他现下这个状态,是蒋妙双所为?

云琛:“……”

云琛一脸复杂地着睡得香甜的蒋妙双,心里惊涛骇浪,加上头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更是觉得一团混乱。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蒋妙双对他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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