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寒洲去了,苏遥想都没想,立马跟上他的脚步。
只留齐静还待在原处,呆呆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等他们都快跑没影了,齐静这才迈出步伐,大步步地向前追他们。
一路上,遇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
它们似乎都受到牛群的刺激,纷纷向山上跑。
齐静停下脚步去看它们,却被苏遥的大叫给惊得,头也不回地动身找她。
可齐静看到却是……
苏遥挂在孟寒洲身上,手指着趴在石头上的鼻涕虫,“快把它拿走!太恶心了!”
“好!我这就扯片叶子,把它移出你的视线,你别再大喊大叫了,小心惊到那群大水牛。”孟寒洲真说到做到,他随手扯了片绿叶,便动手去抓鼻涕虫。
可鼻涕虫之所以叫这个名,原因无非是像极了人类的鼻涕。
黏黏滑滑,还很容易沾到手上。
孟寒洲的第一次失手,落到了这只鼻涕虫上。
看到全过程的齐静,撇开头不敢再看孟寒洲一眼。
生怕孟寒洲会迁怒于他,使得今天最重要的事还没做,他人可能就得回家躺着了。
可水牛群震耳欲聋的叫声,却让齐静不得不把话题移回到它们身上。
“寒洲,你觉得该怎么驱散它们?它们要是再往深处走走,怕是连山里最后一片净土都保不住。”
“你说得没错!我们再不出手,山民该因它们吃不上饭了。”
“所以啊!我这才请你来,帮忙驱散它们。”
孟寒洲没再接话,他拉开挡在眼前的灌木,仔细观察这群水牛。
水牛们各占一处,享用它们最喜爱的嫩草。
看似各自为营,实则又毫无缺陷。
孟寒洲看出水牛群为何敢冲到山内后,他放下手中的枝干。
“我大概能白,它们为什么敢成群集队,跑进对它们而言很危险的山内了。”
“真的吗?为什么呀?”
“因为它们当中有只头牛,所以它们从一团散沙,成了胆敢横冲直撞的军队,肆意扩大它们的占有地。”
“不是吧?一头牛就很麻烦了,现在是有扭头撑腰的群牛,怕是真的下山找人帮忙了。”
话落,齐静真起身,向下山的路跑去。
可齐静没能跑两步,便被孟寒洲抓住手臂,硬是把他拦了下来。
齐静带着满满的疑惑扭头,看向沉着冷静的孟寒洲,“你这是作甚?不是说它们中有头牛,不好驱散它们吗?”
“是啊!确实不好驱散。”孟寒洲松开齐静,抬手指了指牛群,又指向他自己,“可没了头牛,它们就不足为惧。”
“等会我先动手,你们后面跟上。只要我们能除去头牛,它们自然会一哄而散,不敢再啃食农作物了。”
齐静和苏遥一听,确实是孟寒洲说得这个理儿,便统一地跟他点头致意。
然后孟寒洲跟他两商量,该怎么找出这只麻烦的头牛。
齐静提议用小牛做饵,看那只牛敢来救小牛。
他这话一出,立马遭到苏遥的反对。
“即便是牛,也别乱动人家的小崽子。”
“我都不会真的伤了它!只是想找个最快速的办法,赶走这群祸害人的水牛。”
“那也不行!万一来救小牛是母牛,那我们不就功亏一篑了?”
孟寒洲认同苏遥的说法,否定了齐静的提议。
当他们快要讨论出个结果时,雪球突然从树林中窜出,跑到苏遥的身边,亲昵地跟她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