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774][buy].[com]刘睿不紧不慢的吃着喝着,冷眼瞧着急的来回乱转的张居正,心里却实忍不住暗笑:
你小子一见面就给咱刘睿泼脏水,嘿嘿,咱刘睿仁义,没找你算账,只不过会有人找你算账的。【更多精彩请访问】
好一会,那个汉子偷偷的回到刘睿身边,耳语:“哥们把这混蛋的事情和大家一说,都非常气愤,都按照兄弟的意思安排好了,到时候,一定叫这个伪君子在这里丢人又现眼,自然,他身上的银子都归那帮兄弟做犒劳了。”
一个婊子,再金贵也不过一个婊子,那个姑娘是否真的被张居正完了睡了,其实,在这帮人心里根本不重要。
要的是一种情节,能用这个借口好歹收拾一下东市的公子哥,顺便还有大把的银子,这些闲汉自然是乐不得的事情,顺便还给这里的老大秦三哥捧个臭脚,多少有些人情,这种事,不干白不干。
刘睿看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终于酒足饭饱的样子,拍打着自己的肚子来到张居正身旁:
“这顿饭吃的畅快,竟然烦劳太岳兄在这里久等了,抱歉抱歉。”
张居正好歹忍住怒火,淡淡一笑:“看来子玉兄到了这种环境才如鱼得水啊。”
不就是贬斥咱左右一个混混吗,混混又咋的了?
刘睿不以为耻的拍打着自己的肚子:“人嘛,非得分个三六九等的,肚子饿了还不是一样要吃东西,高贵也好,低贱也罢,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活法,何必去强求别人。”
张居正眼神一闪,马上追问:“难道说,子玉兄今生就这点愿望?”
你要真是甘心做一辈子混混,一辈子小吏,我堂堂张居正何苦有这般受这份苦罪!
刘睿似笑非笑:“谁又知明天的事情,今日有酒今日醉,谁管明日欠谁的账!咋说?那边紧锣密鼓的,那个神奇的姑娘就要出场了,太岳兄不过去一亲芳泽?”
这个家伙还要随着自己一路而去,还可能留在自己的小青山一段时日,其目的不应该问也清清楚楚,这是奔着自己来的。
今后,相互打机锋都心思的日子多了去了,今儿算是开胃的点心罢了。
二人交锋,自然是知己知彼的好,如今都在千方百计的探知对方的底细,刘睿王顾左右而言他,自然玩着高深。
张居正听到刘睿那那个姑娘和自己开玩笑,也不生气:“所谓真君子自风流,居正就是喜欢那个姑娘又能如何?
你小子在辽东,弄了一大堆花魁行首,难道我张居正对一个奇异女子感兴趣都不行?”
刘睿呵呵:“在下不敢,绝对不敢,太岳兄仪表堂堂,名扬天下,那些美女自然成群的往太岳兄屋子里拱,嫉妒的兄弟泪流满面。”
心道,咱刘睿自然不敢,但这里可有不少人敢的,还会很快地找上你的。
张居正撇着嘴坏笑:“早听说子玉兄的屋门总是找人维修,原来是被一群一群的女人夜里拱的,真是受教了。”
心里暗骂:你拿一个混混的架势对付我张居正,难道咱张居正就是吃素的?咱也还给你一道荤素大餐叫你受用。
刘睿心里啧啧称奇:不愧是王守业心学的继承人,这份厚脸皮,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本想用混子手段把这家伙从自己的身边赶走,如今看来,还要另想对策,弄不好就变成持久战了。
运河码头,一片欢呼,很多人都在兴奋无比的喊叫着:“魁娘子快现身,大家好一饱眼福啊!”
说着喊着蹦着跳着,本是一群低贱的下九流人物,又都是喝足了水酒,这一刻,身子火热的都急切的盼着魁娘子惊艳的。
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行话,一行的称呼。
在通州,做这种行当的到集中在码头运河上,称呼也变成了船娘,那其中的花魁自然就是魁娘子了。
张居正在一旁,津津有味的介绍着这个姑娘:“这姑娘叫樱桃,果然是樱桃小嘴惹人怜,不说她的国色天香,最叫居正念念不忘的则是这个姑娘过目不忘的本事,无论几千字,还是撇过一眼的东西,就会马上记住,绝不会出现一丝差错。
子玉你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能做大这一点是多么的神奇!”
刘睿信服的点头:“如果其中没有猫腻,那么这个姑娘果然是个奇女子了。
但刘睿多了几百年的见识,知道这种江湖把戏,骗人的居多,就像再高明的魔术,你就是看不破其中的奥妙,心里也明白这都是假的。
当然,这是人家吃法讨生活的饭碗,只要不危害到自己,刘睿是绝不会去揭破的。
张居正却是对这个姑娘的手段信以为真:“那姑娘接连在东市表演多次,那里可是云集众多京城高明的,却没有一人认为是骗局,还都反复验证过的,不然,君正如何会如此看重这个姑娘。”
刘睿呵呵一笑:“就算是真的吧,反正好坏都是太岳兄的事情。”
没必要为这个和这个家伙较真,大概经过今晚的经历,这家伙对那个姑娘只会留下恨意了。
千呼万唤,那个神奇的魁娘子,终于露面了,却依然带着面纱。
虽然带着面纱,偶尔风过,掀开的冰山一角,些许娇艳,就叫人们眼前一亮,不时的眉眼流动,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
顿时就在台下牵起滔天巨浪。
仿佛,那带着无限情意,万千四年的眼神,正对着台下每一个人独自在诉说钟情,她的孤独,她的无奈,还有她对你的期待!
哗啦啦,就如洪水泛滥,台下顿时泛滥的不可收拾。
哗啦啦,无数支鲜花在空中向着姑娘飞去。
每一支鲜花都是五个大钱的费用,可是一碗香喷喷猪肉卤煮的费用,平时这些人省吃俭用的舍不得随便吃上一万卤煮,如今,为了这个魁娘子,都甘愿掏空了自己的腰包。
这绝非简单的姑娘,做这种事情也绝不是仅仅为了维持生计。
刘睿望着这个谜一般的女人,心里忽然若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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